“有话您可以好好说;不要抓着微臣可以吗?”这是尹昌的声音。邱齐云循声望去,果然有个人抓着尹昌的胳膊,这个人身形还挺高大的,看着,看着有点眼熟。邱齐云正想着,那个人就开口说话了。
“你要躲到我什么时候!?我一放手,你岂不是又要逃得无影无踪。”
好家伙,这不是长乐王吗;邱齐云惊讶得都快把自己舌头根吞下去了。但是,偷窥是要有职业道德的;邱齐云强忍着惊讶捂着嘴巴继续观察这两人。
尹昌像是一脸快被气死的表情,无奈叹气:
“我能逃到什么地方……”
长乐王一把揭开尹昌的胡子,邱齐云瞪大眼睛,真是啊,这胡子一去了;真是年轻不止十岁啊。除了那一头很不和谐的银灰色头发,尹昌几乎就是一个年轻人了。
“你干嘛!”尹昌捂着嘴惊呼起来,长乐王则是一手捧起他的脸。冷冷道:
“我干嘛!?你不知道我在关外征战时候,整夜想的就是你这张脸吗!”长乐王的手指摩挲着尹昌的脸颊,尹昌则是认命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不愿意看我?”长乐王痛苦地低声道,“为什么……”
尹昌缓缓睁开眼,垂下眼帘:
“远志,我以为过了这些年;有些事你会想明白。”
“你就是想明白了,所以才躲起来不见我的吗?”长乐王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
☆、交友
“是……”尹昌低着头。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长乐王望着他,仿佛在乞求。
“远志,我知道我们过去很快乐;可是过去的事永远都过去了,你要朝前看。”尹昌捧起长乐王的脸,就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
长乐王沉默地看着尹昌,过了许久;缓缓松开手。
邱齐云摸着黑回屋子,躺下;却睡不着了。
天还没亮,就自顾自摸下床进宫去了。
一个上午,邱齐云都有点精神恍惚;讲完几个招式就让小皇子自己去练了。一个念头徘徊在邱齐云心头就像一朵阴魂不散的乌云一般:凌萧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吗?还要等多少年他才会回来。过去的四年里,邱齐云只是想念凌萧,从没想过如果凌萧这样一走再也不回来了会怎样……
出宫的时候,邱齐云一直坐在马上发呆。没注意到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天喝酒的酒家前。
下午刚过了吃饭的时辰,酒家里空荡荡;但也有三两客人坐在大堂里小酌。
邱齐云闷闷走进酒家,靠窗边坐下;要了个小菜一些酒水。正等酒的光景,邱齐云就看见对面桌子坐着一个闷头灌酒的主儿。
穿老百姓的衣服的长乐王,也就和老百姓差不了太多;除了他那个身形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该有的,比起常年习武之人也毫不逊色的体型。就是这会儿,跟个酒鬼一样,不停地仰脖子灌自己酒,胡渣也出来了,整个人的样子显然是跟邱齐云一样熬了一晚上的精神劲。
邱齐云撇嘴,失恋的人他从来不欺负,毕竟,就算是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失恋也是痛苦的,这时候的人最脆弱也最好欺负,当然也有些疯子越伤心越有杀伤力。
本来,邱齐云是这么想得好好的;只是想起长乐王原来逗他玩的时候那叫一个不依不饶。不成,邱齐云这人小心眼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让一个忘掉不开心的事儿,唯有让他碰到一个更加不开心的人。
邱齐云面对长乐王坐下,拱拱手小声:
“王爷好兴致啊,来这里喝酒?”
长乐王瞥了他一眼,继续喝自己的。
“殿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可以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后半句被邱齐云咽下去了。
长乐王这回连瞥都不瞥邱齐云,完全把他当空气了。
这时候,邱齐云的酒菜也被伙计送上来了;端过自己的酒,邱齐云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一碗酒下肚,邱齐云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开始说:
“要说难受痛苦,这里随便找一个人过得都比你苦;你还不开心喝闷酒……”
长乐王斜了邱齐云一眼继续沉默喝自己的。
“你别老拿眼斜我成吗!?”邱齐云挑了一筷子菜塞嘴巴里。
“看别人喝闷酒好玩吗?”长乐王垂眼看着自己的酒杯,冷淡道。
邱齐云泯了一口酒:“我心善啊,看你一个人喝太苦闷了这才来陪你;不要不识好人心呐。”
“……我不需要人陪。”眼瞧着长乐王又灌下一杯酒。
“啧啧,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你得在这儿喝闷酒。”邱齐云也就着菜喝了一口酒。接着说,“再能耐,也是人身肉长的;谁都保不齐有难受的时候。这搁谁那儿都不丢人的事儿,你就非得一个人在这里自怨自艾地喝酒?喝酒有用吗?”
“我不喝能怎么样?喝不喝……都没用了。”长乐王一脸漠然的哀伤,看见的人都会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你看,人活着还有很多事儿去干;你至于吗?再者说了,把酒当歌人生几何;酒要开开心心地喝才有意思,闷酒越喝越闷,伤心伤肝。”邱齐云失恋时候也就是不开心,也不像长乐王这么窝囊。
长乐王端起的酒杯停住,抬起眼看邱齐云:
“按你说,本王应该做什么?”
“干点你平时喜欢干的事儿呗……”邱齐云自顾喝自己的酒。
“好!”长乐王放下酒杯,起身顺势一把拽起一旁的邱齐云;丢下一锭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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