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柯西宁是真的疑惑,“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当初为什么不想让我红?”
他本来对这件事没什么概念,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严叙应该不太想让他红。今天他明白了。严叙当初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不关心他,反而还挺关注他的各个事业。
可严叙不仅袖手旁观,任由柯西宁接一些永无出头之日的烂剧,还会出手拦下提到柯西宁的各种炒作。“炒作”这玩意儿,听起来不怎么好,像是娱乐圈最表层的肮脏,但对于演员和剧组来说,适当的炒作能够保持热度。
很多一般性的炒作,导演过问柯西宁之后,为了这部剧好,柯西宁也会答应,就像观众讨厌水军,但水军的确是引导风向的最有效手段之一。
严叙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要是真的如实回答,就会撕开他当年温柔的假象,露出他赤裸裸的私心。
第78章 疯子
严叙对柯西宁事业的态度, 是很矛盾的。他一方面很清楚柯西宁在演技上的天赋,也很明白柯西宁对演戏这一项职业是喜爱并且有所期待的。但一方面他又不想柯西宁太红。
娱乐圈是个繁华又虚无的场所,纸醉金迷, 幻影泡沫。
也许等到柯西宁站在最巅峰就会发现,原来严叙也不过如此。严叙没有柯西宁想象得那么优秀, 他的身上也有许许多多的缺点。在这场婚姻里, 所有人……徐桥、阿杰、冯毅甚至包括柯西宁自己,他们都以为严叙是站在强势的一方。他们认为严叙自信, 过于自信导致于自大, 所以才在婚姻出现危机时, 仍然坚信着柯西宁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只有严叙知道, 他哪里是自信?那些只不过是不知所措后强装的冷静和镇定。与其形容这种情绪是自信,更不如称呼它为自欺欺人。
柯西宁曾说他在这场爱情里患得患失,迷失了自己。
可患得患失的人何止是柯西宁一人。
严叙一直存着私心,他希望柯西宁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希望柯西宁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惜但他又不想让柯西宁太过伤心,所以在柯西宁面临解约风波时他愿意伸出一只手来帮助他, 但每次剧组炒作帮助柯西宁制作话题时,他又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
这样卑鄙、自私的他, 不再强大, 漏洞百出……严叙怎么可能会想让柯西宁发现?
他偶尔想让柯西宁成为一只鸟,被束缚在笼子里,只为他展颜和歌唱。严叙也宁愿化作囚住他的那个笼子,温柔地陪伴着他, 只要柯西宁的世界里只有他。
现实却打碎了这个幻境。
柯西宁可能是鸟,但却是一只不愿意拘泥在笼子里的飞鸟。它想要飞,渴望自由,偶尔又留恋着笼子。等它终于鼓足勇气,扑闪着翅膀的时候,才发现它留恋如家人般的笼子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好。
它的脚上绑着细细的绳索,绳索的尽头便是笼子。
鸟拼命地飞,最终挣脱了绳索,可脚上却永远留着一道难以遗忘的伤痕。
天挺冷,柯西宁裹紧外套,身体稍微往里缩了缩。他见严叙没有任何回应,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严叙,你真的不想让我红吗?”
比起签字那天难以置信的质问语气,这次柯西宁的心态平稳了许多,更多的是好奇。他定定地注视着严叙,期待他的回答。
严叙闪躲开柯西宁灼灼的目光。
柯西宁感觉挺失望的。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柯西宁扯了下嘴角,“面很好吃,今晚我过得很愉快。”
严叙在宁家苑吃饭的时候喝过酒,不能酒后驾驶违背交通规则。最后,还是阿杰过来接他们回的酒店。
柯西宁一见到阿杰,就想到那个宿醉不醒的付琰,他问道:“阿杰,付琰怎么样了?”
严叙掀起眼角,不动声色地看了柯西宁一眼。
柯西宁假装没看到。
“挺好的。”阿杰笑着说,“付总酒品不错,喝醉酒也不闹,很快就睡着了。”
不久后,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柯西宁和严叙相继下车,阿杰把车开到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天色已晚,酒店大厅冷冷清清的,除了前台别无一人。前台小姐怕是困极,坐着也能打盹儿。柯西宁和严叙就在她的眼皮子走过去等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下来了。
柯西宁等严叙进电梯,才准备进电梯。就在这瞬间,严叙忽然伸出左手强硬地把他拉进了这个狭窄又闭塞的空间,他把柯西宁带到电梯的角落里。他长腿一抵,抬手压住柯西宁的后脑勺,将怀中人牢牢地困住。
柯西宁惊讶有余,反应过来后,反射性一般疯狂地挣扎。
“严叙,你疯了。”
他皱起眉头,用力推着严叙的胸膛。
没用。
他拳打脚踢,严叙西装裤的裤腿上蹭满柯西宁灰色的鞋印。
依然没用。
严叙仍然占有优势。
这人的力量向来比他强大得多,无论柯西宁怎么反抗和挣扎,他和严叙的距离也没有被拉开分毫。
柯西宁渐渐脱力,感到弱势的可悲。
“严叙,你放过我好不好?”他的嗓音沙哑,像是带着哭腔,又像是没有。
下一瞬,严叙的眼底浮现一丝复杂。
他的眸光凝视着柯西宁,许久未动,宛如一尊雕塑。
半晌,严叙的眸光微闪,高大的身影颤动了一下。
柯西宁以为严叙会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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