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去什么大医院”。一直绝望的心情开始笼罩过来,这种绝望比二姐的病来的还要强烈。我心想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走出了房门,在院坝边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奶奶不行了,叫他们快回来,说话都没力气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就往县城的方向走去,我想我真的是无力回天了,我身上又没钱,又没车。大人们都一个个赶集去了。
我走到山边看到路边没人就大哭起来。走到山脚的时候,看到大伯大妈还有二妈赶集回来,不知道说什么,让我大伯笑得那么开心。我看见他们暂时止住了哭泣。二妈见我哭红了眼睛就说:“青杏啊,你奶奶只不过是伤风感冒,你难过什么”。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变了。
我大妈拉着我的手说:“你去哪里啊,你先听我说,她命大,没事的”。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娘娘一直在我后面跟着我。
他们都劝了一阵我都没说什么,他们才回去了。
到了晚上,我父母到家了,给我来了电话,我问我奶奶怎么样了,父亲说还行,我二哥来了,马上要给他打针了。我一听我二哥来了心里就来火了,白天他不来,晚上严重了才来,把人命当成什么了。越想越气。于是拨通了二哥的电话。
那边一接电话我就直接说“你不要在那里假惺惺的了,你给我滚”。我故意把那个滚字说得很大声,然后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就是我二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没接,而我父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青杏啊,本来,人家是马上要要给你奶奶打针的,现在你那样一说,人家不打了”
“不打了你让他死去”
“你听我说嘛,你去给人家好好道歉,人家才看”我心想好,道歉,等电话到你耳边我再骂你十句。电话那头是我大伯我叔劝我二哥的声音。一会儿电话就挂了。再后来,是母亲来的电话。我大声的说:“你们没在家里,他们都怕出了钱分不清你我,现在你们回来了,村里又有人开车,怎么还不送大医院啊?”
母亲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你公公(奶奶的弟弟)还在,他肯定不同意你奶奶死在外面啊!”
在我们那里人死在外面,灵魂回不了家,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们这样,你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
“这人家都这样”
“愚蠢至极,以后你们就死在那房子里算了,永远别出门了”
后来我用各种语言对他们说都没用,而我二哥可能是想到自己有过在先,还是给奶奶打了针,看了病。
奶奶得了脑血栓,一边的手和脚没有力气,以后只能在椅子上度过了。而我二哥也会定期去给他打吊针开药。
虽然只能在椅子上度过,不过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第十八章春风得意的天明叔
我父母回到家之后不久,政府就出了新政策,说是要把农民的土地全部收回去,在地里种上牧草,大力新修羊圈,今后我们那地方就改为山羊基地。
这下可好啊,每年可以收到一定的地租,还有空余的时间去做事情。
后来,不管我们那个村子发生再大的事情我二哥就在没去过了。后来我回到家,我父亲问我:“你那样叫人家滚,人家来你家要饭吗?”
“要真是要饭的,我还不会叫人家滚”。后来我想想其实也是有些过了,人家和我们家虽然是一个家族的人,本来人家和我们又不是亲兄弟,自己家里的人都急着去赶集都不管,人家一个外人,来是人家情分,不来也是人家的本分。
同时我还接到我大伯家的小儿子的电话,他在湖南上大学,听说是大伯让他来开导我的,我一接听电话他就质问我为什么要惹怒二哥。
“那是他自己做的事情,怨不得别人”
“你现在还不具备骂人的资格你知道不?”
“你有,你压根就是你爹妈用钱养大的,而不是用恩情养大的,对人的恩情亲情你压根就不懂,像你这样的人才有资格骂人是吧?”说完我立刻挂了电话,因为在我们那地方话里有‘你爹妈’跟普通话‘你他妈’差不多一个意思。甚至比‘你他妈’还要更烧人。
我大伯听到我的口气不对,立刻打电话过去问他的儿子是怎么回事。我想他在那边一定气得脸都发青了。
后来只听大伯说了一句话:“这个青杏,平时见他不吭不哈的,骂起人来直戳人心窝子”。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把家里的人都得罪得差不多。
后来我把在家里的事情告诉天明叔,我以为天明叔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指责我,可他听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笑,一边笑,一边用他的食指捅我的脑门。
“青杏啊,你会不会有一天用同样的口气来骂我呢?”
“你?你等着吧”
“我还是看错你了,我真想看看你骂人会是什么样子”
“每个人的忍耐都有一定的底线的,触犯我的底线,就会爆发出来”。
“也是,不过你也够狠的啊,如果是面对面的话,可能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心里过得去,可面子上怎么能过得去?你也说他是你们家族里比较有威信的人,以后,怎么树立威信?被一个孩子指着鼻子骂,怎么都过不去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你呀,连亲戚都认不全的人,还老得罪人,以后出去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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