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刚才那几个人,有个是你们村里的吧”
“对”
“刚才我看见他偷偷摸摸的和三个人在树林里说什么,还用手比画着什么”。
“说不定人家是来打斑鸠的呢?”
“我分不清吗?”
“哦,分清,那能说明什么?”
“那两个人不是你们村里的人,也不是你们家的亲戚,到你们家吃酒当然说不过去。所以,他们可能是在给外人串通路线,好晚上鬼敲门”。
“不会吧,我们村里面的那个人,长得又黑又壮,他哪里像是干偷到的人啊!”
“承认了吧,又黑又壮的人,都是你喜欢的类型,所以他们都是好人对吧”。我心里一惊呼,我怎么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而且还那么明显。
“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人家长得那么壮,有的是力气挣钱,有必要偷吗?”
“别解释了,解释还解释不清,骨瘦如柴的人才会偷是吧,早被人人打死了”。
我突然感觉到天明叔已经知道我是这种嗜好的人了,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这让我胆子有些大了起来。却又不敢靠近。
虽然心里有些高兴,但不排除天明叔是那种大肚皮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人。所以在一切还没有确定之前我只会远远的望着,不敢靠近半步。
“回去好好问问你爸妈,看看你们大寨里面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别把牛给偷了,希望就没有了,我走了”。
“你不去讨杯酒喝?”
“谁认识我啊?你?”
“管他了,来吃酒的人,主人家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那好啊,你去,乘着人多不注意的时候,给我偷一瓶酒过来,我在这等你”
我说了一声好,就走了,等我偷了酒到井边的时候,天明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心里暗自骂到,这个老死鬼,别让我撞见,撞见了,非得要用酒瓶子砸死你。
晚上等我大堂哥家的婚事都完了,人都走了了,我父母都回到了家,在火坑前的时候,我把和天明说看到的说给我父母听,只不过,没说和天明叔一起。
我父亲说,大寨里面的那个人叫初一,他的三个舅子都在黑寨,出了名的偷到村子。大寨里面的好多人家都被偷都怀疑跟他有关,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证据。大伙儿也只能猜测。但是如果说真是外来贼偷的话,人家怎么可能对村里的道路很熟呢?晚上黑更半夜的,每家每户都有狗。要不是对村里的地理位置以及对人家了如指掌,怎么可能偷得到呢?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我大伯家的狗就被人药死了,好在整个村子没有谁家的牛被偷。可惜了那条狗。
父亲回到屋里,我看我二姐不在家,我提起大姐的事情就问:“我大姐在那家如何?”。父亲说那家人挺好的,就是老太太有传染的皮肤白,传染给了我大家,让我大姐浑身奇痒,老是好不了。
“那上次一起来的那个,就是后来和我出去的那个人,怎么跟他家扯上关系了?”。父亲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母亲从旁边提醒我的父亲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就是他舅舅那里那个开学校的那家”。父亲似乎茅塞顿开,说:“哦,那个人,怪得很”。
“他结婚了吗?”
“结婚?就是说了,很怪,就是来接你大姐这家,不知道怎么会跟他认识,人家都看他那么大年纪了想给他介绍一个对象,他也大答应了人家,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人家去了,他看了人家两眼,也不跟人家说话,拿个两个苹果放包里就走了,人家那个女孩挺漂亮的啊,才二十出头,也想嫁给他,就不知道他什么臭毛病”。
“啊,那也没见他谈论过?”
“那种人,肯定是年轻的时候凭自己有点长相,有点钱,挑来挑去,挑到最后,挑不下去了,没合适的就拖到现在了,那人,他老爹也有钱,在你舅舅家那个地方开学校。人又有长相个子块头又大”。
我母亲插嘴说道“人家也不是没合适的,人家到现在这个年纪了又不是没人嫁?”。
“人家有人嫁,那年纪相差一大半截,有多少话可以讲?”
“年纪差得大的,青杏他四爷爷年纪不大啊?人家六十岁才取的老婆,青杏他四奶奶那时候才四十多岁,人家现在还不是见孙见崽(土语:儿孙满堂)的了?”。
“你不说人家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们两个争论个没完,但是不管怎么想,他们都不会想到那种事情上去。可能在他们看来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儿子,就是一个将来会走一条让人破泪横流的路。
第十章 初访天明叔住处
中考很快就近了,我毫无悬念的考入了县一中重点班,学校把分班的名册贴到了学校门口。我是在十三班。
很快我爸帮我在县城里租了一个小房子,以后可得自己做饭吃了,而且在县城里,随时都可以去书店看书了。不像以前,想看一本书,都买不起。
而我到了县城首先得先去一趟大姐那里,大姐在县城里面,我还没去过她那里,听父亲说她是在水池街。
我到了水池街就看到大姐在一家台球桌旁,我走了过去,大姐叫我到里屋坐下,里屋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看样子就是我爸说的我姐姐照顾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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