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辉,老大怎么样了?」
瞥见黎辉出来,叶旗忙问。
「比、比刚才好多了。」
「我哥一直没发过烧,现在烧一烧也好。」
因为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大家都安心多了,现在便安慰起黎辉来。
「严梓姐姐,公、公子他真的没、没事吗?」
之前严庭喘着气难受得不行的样子实在是把自己吓到了,但是又不想因为自己叫公子更担心,就只有努力装作没事的模样说着话,而且,看到那样的公子,自己自然而然地就变得想要照顾他了。
「没事没事,黎辉,我跟你说,他现在看到你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呀黎辉,你才刚回来,也别太担心了,待会儿等严庭喝了粥,你们俩就早点休息。」
「术柏叔,那、那你们呢?」
「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过会儿也去睡,明天大家都晚点起,睡饱了有活动,先带你们去吃大餐。」
芥舟笑嘻嘻地眨眨眼,唐蒙拍了拍马上举手欢呼的叶旗和严梓的脑袋,又问:
「严梓,你请的假不要紧吗?」
「还有两天,没事没事,我把攒的年假一次性都用啦!」
「那后面不是没得休?哈哈哈哈!」
「叶旗你是不是蠢?」
「我哪里蠢了!」
「哈哈哈哈哈,严梓说得好,他就是蠢,还说我是白菜,」
站在那看到大家斗着嘴,黎辉忍不住笑起来——这景象也是他时常怀念的,可就在昨天,他想着公子和大家时都只敢起个头,便要快快地甩到脑后去,不这么做的话只怕自己会越来越难受。偷偷低头抹抹眼睛,黎辉马上进了厨房。这小动作以为他们都没看见,结果坐在桌边的六人等他转过身,才继续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那个不再那么瘦弱了的背影。
「公子,烫吗?」
认真地又吹了吹,黎辉把勺子递到严庭嘴边,等他吃下一口,也不管有没有粥粒在外头,都拿着手巾给他擦擦才喂下一口。
「要吃点小菜吗?不油的。」
「嗯。」
「吃拌芝麻菜还是醋黄瓜?甜萝卜也有,」
「醋黄瓜。」
用手接着,小心喂到严庭嘴里,黎辉看着他吃下,又继续吹着粥。
「黎辉啊,」
严庭再吃下一口,开口问:
「你这几个月,在哪里住的?」
黎辉手没停,仔细地跟严庭说起宋老三的事来。
「我走之前,给宋大哥留了方子,别的,我做不了,这个他要是继续照着做,多少能赚些。」
「你是怎么想到要做糯米包油条的?」
听严庭这么问,黎辉这才停住动作,坐在那儿抱着碗小声说:
「我,我想公子那时救我给我吃的就是它,又、又不知道怎么回去,就想着,就想着要是做这个能出些名,以后公子在书上看到,看到裴朝就有了糯米包油条,我,我想,公子也就知道我好好地活着,因为公子肯定着急,我怕你着急,着急很难受,我最、最不愿意叫公子难受了... ...」
严庭把黎辉手里的碗拿过来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又坐起来把他拉到身边搂进怀里,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地,低下头找到小家伙的嘴唇,稍微抬起他的下巴,温柔地吻起他来。
小家伙确实是稳重坚强了。在他生病的现在,他的小家伙不想叫他担心,努力照顾着自己。可是在他的里头,依旧还是那个有些爱哭,可又什么都忍耐着的孩子。这个孩子总是那样笑着看着自己,也看着别人,善良又温柔。
他爱他。是为什么爱上了,什么时候爱上的,全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最快乐的时间,都是和他一起的,连不出声的一个对视,都能叫他变得温柔起来。
他现在吻着他,这个吻充满着思念,也充满了对他的安慰。
把黎辉拉到身侧躺下,虽然呼出了比以往还要热的气息,可严庭现在却很享受这么抱着他的时间。只是这么抱着,互相看着,他心里的糖就散成了甜蜜的粉,摇晃着在那儿正下着一场温暖的雪。
「黎辉,你的手帕和衣服,都还在那个布袋里,」严庭想到严明海,心里一阵说不清的情绪,再开口时,他说了他的名字:
「明海后来说只需要食谱和吊坠,他说帕子你留着,衣服也是个念想。」
黎辉点点头,想起严明海那时的两行泪,问:
「公子,明海公子,他、他能和大师傅见着面吗?」
「能的,一定能的。」
虽然知道自己也许说了谎,但严庭还是愿意相信那个带着戏谑笑容的年轻祖先,一定能和爱着的那个人再次相遇的。
「那就好,」
「嗯,别担心。我们以后,也给明海还有你大师傅烧纸拜拜好不好?」
连忙点头,黎辉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和严庭这么抱了一会儿,终于小声说:
「公、公子,你觉得好些了吗?」
「嗯,有你在,好多了。」
「那,那今晚公子能,抱着我睡吗?」
严庭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中午过了,大家才陆续起来。严梓揉着眼睛,又眨了眨才看到唐蒙和芥舟有些尴尬又带着迷之八卦的表情站在严庭和黎辉的房门口。见到严梓要过来,芥舟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摆摆手,叫她站到一边去。
「唐叔,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叶旗从里面的房里出来,见严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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