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有一双微凉的小手握住刀锋, 不让她得逞, 胡杏面上凶气乍起, “让开!”
那手没有实体, 却握的牢牢的。
“你还是这么作啊, 他把你推下天台,你还保护他,是不是傻?”胡杏一声厉吼, 那黑雾凝聚的小手散了散, 最终被煞气冲破。
胡杏是天生的凶人, 不仅阳气很重, 煞气还很重, 用修士的说法叫纯阳之体,天生适合修炼,所以她虽然没有修炼,但是血液本身就有一点驱邪的作用。
一生气, 血气上浮,周盈盈一个新生的鬼当然承受不住,被她远远吹开。
嘶!
朱老师闷哼一声,肩膀上又是一道鲜血流出,被胡杏压着打。
难怪胡杏胆子这么大,她有相应的实力,从小不甘嫁人,就只能表现的比男人更优秀,不仅看学习,也看武力。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朱老师的情况越来越不妙,胡杏的水果刀扎进他大腿里,不知道是不是卡进了骨头里,拔了两次也没拔出,胡杏索性放弃,单手揪着他的领子砰砰几圈打了下去。
朱老师大声惨叫,然而走廊里依旧一片安静,似乎无人回应。
不远处的教室楼里,杜风扶住额头,似乎很难办的样子,“我们应该帮谁啊?”
那个狗屁朱老师杀了周盈盈,胡杏想替周盈盈报仇,但是周盈盈又拦着她。
为什么拦,大概是怕胡杏犯了杀人罪?
但是胡杏的命太硬,基本来说死不了,甚至还有可能因为纯阳之体踏入修仙道。
说起来也怪,纯阳之体居然落在了女人身上,倒不是歧视,按照男女属性,女孩子应该纯阴之体吧?
胡杏一定是投错胎了,上辈子是个男的,而且她行事作风确实有点男儿风,就连杜风都自愧不如。
让他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扮鬼吓人家,还这么淡定,吓完不慌不忙的跑了,当真做不到。
“我们帮谁都是错,不如不帮。”老爷爷淡定喝了一口水,静静往下看。
朱老师不是胡杏的对手,被她压着打,奋力掐住脖子,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表情狰狞,血气涌出,眉宇间煞气越发明显。
她的功德分是纯黑纯黑的那种,显然也不是好人,打架斗殴欺负人的事大概没少做,这也是煞气这么重的原因。
眼看朱老师就要不行了,老爷爷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大概老爷爷也觉得那个朱老师太坏了,死了也是活该。
而且老爷爷并不是那种愚善的人,该救的救,不该救的打死也不救,朱老师显然属于不能救的那种,又想做凤凰男,还脚踏两只船,事情败露后杀人,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但是怎么说呢,不该胡杏杀他,胡杏杀了他,自己的功德分就会倒扣出更多,以后多灾多难,日子过的不顺心,比如克死爹,克死娘,克死她最喜欢的人。
她自己命格硬,但是她身边的人可不硬,不修法术会害死很多人。
她抢周盈盈的男人,其实也是损德的一种,等于当小三拆散她们,她自己可能不知道,林林总总应该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无形中克死了周盈盈。
看似人祸,其实是天灾。
胡杏的力气很大,被她掐住脖子的朱老师渐渐喘不过气,脸涨成猪肝色,难看至极。
即使这样胡杏依旧没松手,她打定注意杀人的时候眼睛里凶光毕露,煞气扩散,这种人心狠手辣,天生适合修道。
也许应该给她一份机缘。
被她掐住脖子的朱老师渐渐不动了,鼻息间也没了呼吸。
胡杏又掐了一会,才突然跌坐在地上,没了刚刚的凶气,面容出现半丝慌张的情绪,不过仅仅稍微出现就已经收敛,恢复到初见的模样。
“真脏啊……”她看看手,指缝里全是血污,指甲里也一片血红。
纵横的地板砖内灌入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像一副诡异的画。
胡杏淡定的起身拿来毛巾,顺着地板砖缓慢的擦拭,她背对着朱老师,跪着地上,身后的朱老师突然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下腿上的水果刀,爬去胡杏身后,朝她背上砍去。
噗!
水果刀整根末入他自己的肚子里,朱老师似乎不敢相信一样,瞪大了眼,身体却不受控制缓缓朝下倒去。
胡杏看也没看,“终于死心了?”
事情已经成为注定,周盈盈的鬼魂也改变不了,胡杏捅了朱老师好几刀,无论怎么样都要坐牢,但是胡杏似乎并不打算坐牢,已经在处理后事。
她就像演练过好几次一样,拿了刀砍下朱老师的四肢跟头颅,装进黑色塑料袋里,地上的血清理干净。
朱老师的衣服鞋子包括他自己的尸体,全部装进行李箱里,然后从他的衣柜里选了一套常穿的衣服穿在外面,头发塞进帽子里,擦擦带血的眼镜架在,大摇大摆的从正门离开。
敲敲值班老头的玻璃,那老头眼花,天又黑,哆哆嗦嗦起来给她开门,完了还问她大半夜出去干嘛?
胡杏推推眼镜,也不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比较高,一米七几,鞋子又微微垫高,身形消瘦,看起来跟朱老师差不多。
这妹纸胆大包天,拉着行李箱一路朝上,开车去城外的半山腰,那里是一片坟地,周围空寂无人。
凌晨时分,整座山上只有呜呜的风吹和时不时的虫鸣,如果不是老爷爷陪同,杜风一个人还真不敢来,万一遇到个什么玩意,或者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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