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也许,她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肯定有事……不会的……不会的……”我控制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才把电话拨了回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也许,她睡了吧。”封情心疼的擦着我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说。
“不,我得马上回去。”我推开她,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送你。”她已经利落的穿好了衣服,拿了车钥匙拉着我往外走,我没有拒绝,这么晚的确难打到车,而且,我早已心乱如麻,我需要她在我身边。
病房里,空落落的,床单雪白,铺的整齐。
没有余果,只有那个小护士。
我全身立刻失了力气,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你姐……去了,我打了很多遍你的手机,她一直叫你的名字。”
余果死了。
此时她躺在太平间里冰冷的铁皮床上,脸上被蒙上了纯白色的布帘。
我心痛的蜷趴在地上起不来身,感到有人过来拽我,我就像疯了一样的让他们滚蛋。最后人都走了,只留下生不如死的我和已经不再呼吸的余果。
我悔恨,愧疚,痛哭,全都于事无补,因为余果不会再活过来了。
护士说,她病发的很快,基本没受什么痛苦,只是死前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叫着叫着,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我心痛的无力呼吸,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上张开嘴拼命喘息。我可怜的果果,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封情的床上,她呼唤我名字的时候,我在声嘶力竭的叫着封情。她离开的时候,我竟不在她的身旁。
我再醒来的时候,躺在病房的床上,我看到了满脸痛苦的封情。
她抓着我的手默默流泪。
我说:“余果死了。”
她说:“我知道。”
我说:“她死的时候我在干嘛?”
封情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说:“我想去看看她。”
封情摇着头,哽咽着:“她昨天已经被送走了!”
我猛地坐起来,喃喃的念着:“我要去看她,我得去看看她……”
封情拉不住我,我冲到地上,脚却软软的使不上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封情抱住我:“非凡,不要。”
“我要去看她,封情!”我拉着封情,望着她哭红的双眼,用手给她擦眼泪:“别哭,你知道我得去看看她,对吗?你知道的……”
封情捧着我的脸,哭着说:“她死了,非凡,她已经死了!”
我挥开她的手,挣扎着爬起来,喊:“她没死!你骗我,果果没有死!你骗我,你骗我!”
“非凡……”封情扑过来把我压到地上,涕不成声。
“为什么不让我去看她,封情,你好狠心,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她!”我的脸上冰凉一片,有我的泪也有封情的。我使劲的推她,但她死死的压住我不让我起来,我们俩就在地上撕打。
最后,我狠狠打了封情一巴掌,她愣了,终于松手放开了我。
我冲出去,跑进余果的病房,床是早已经空的,洁白整洁的床单刺激着我的双眼,我扑到床上,没有余果的味道,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这里不再有果果,不再有那个会等着我回来对我微笑的果果。
一个胖护士跟了进来,说:“干什么呢?快出去,这马上有病人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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