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对过所有的数据后,我发现某年只有一桩类似的案件,在进入多伦森高中教务长的电脑调出顿姆的私人表格候,我毫不意外的发现那一年顿姆作为交换老师被派往纽约的达昆堡高中。详细的勘察过这年唯一的案件后,我注意在某些细节,象受害者身体扭曲的姿势和铁钉的尺寸,都和过往及以后所应用的略有不同,经过长久的思考后,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模仿犯这个词。
一点也不奇怪,这些案件如此恐怖,谋杀的手段几乎街知巷闻,不能排除有人可能借此进行有目的的谋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然而那是另一个案子,并不在我追寻的范围内。阿兰顿姆才是首要目标。
我确信自己没有偏差,于是开始跟踪他,探知他,在每天下班后,在每个休息日。他常去的咖啡馆,他最喜欢的衣服牌子,他的朋友,我知道他的一切,甚至他自己都不了解的那一部分。
这个人,孑然一身却并不孤僻,在人前永远彬彬有礼倍受热爱。从他生长的中产阶级家庭来看,无论如何不该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背景。
我只能用“人性本恶”四个字来描述发生的一切。
我象一条追寻猎物的猎犬,孜孜以求,从未间断。这种努力,当然主要是要命的运气,让我终于在他连续作案的第十五年亲手将其捕获。
受害者是个年轻的舞台剧演员,就在阿兰顿姆的利刃要将她自胸膛剖开的一刻我开枪打中了这个杀人魔的腿。
中枪的刹那他似乎并没怎么惊讶,甚至没有一声尖叫,他只是慢慢把头转了回来,一霎不霎的凝视我,样子象极了一条高高立起的响尾舌。
他甚至给我一个微笑。当然事到如今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一切的一切,都被随之而来的镁光灯和大量诉讼所冲淡了。
从他的地下储藏室里,我们找到了数不清的肋骨,长的,短的,大的,小的,它们静静的蛰伏在暗影中,一如那些遇害的灵魂。
所有的骸骨上都残存着深浅不一的齿痕。
诉讼和审判异常迅捷,没用多少功夫法庭就宣判阿兰顿姆被控包括杀人等多项罪名成立。他争取了上诉,从州法院到最高法院,然而最终被驳回,维持了死刑的原判,中间历时十七个月。
行刑前一天,阿兰顿姆要求见我。
我对于与这个杀人魔的私下会面没有任何兴趣,然而顿姆威胁说如果不能和我畅谈一番,他会寻找机会自杀,为了不惹麻烦,州长亲自打电话给我请求无论如何跟他谈一谈。
即使在监狱里,顿姆依旧维持着固有的风度和笑容,连头发都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肖恩 杜克。
他坐在我对面,伸出红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个动作让我很恶心,我一言不发,看他要玩些什么花样。
――肖恩,肖恩,肖恩……他叹息般迭声唤出我的名字,我很佩服你,太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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