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睡衣。”
“哦,我睡觉不穿睡衣。”
解雨臣觉得脑海中有千万只草泥马从马勒戈壁上呼啸着飞奔而过。一向觉得自己脾气还不错的花爷咬牙切齿地拎起衣架上的浴袍:“不穿睡衣是吧。”
黑眼镜顿觉不妙:“花爷你不用帮我穿你看你这么累……”
“想得美,老子今儿就把你就地正法,省得你一天到晚丢人现眼!”
“别啊花爷谋杀亲夫啊!疼!啊别打脸啊!别啊这玩意能勒死人啊!”
路过的服务生不由得停下来悄悄贴着门缝听了几句,随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那位医生脾气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居然这么重口味……
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解雨臣的威逼之下黑眼镜终于套上了睡衣,但他坚决拒绝系上所有的扣子,因为看起来太蠢了。解雨臣暗暗腹诽你就算不系上看上去还是一样的蠢。
“我睡觉不喜欢被人打扰,你要是敢做什么用不着的……”
黑眼镜乐呵呵地趴在床上打了个滚:“花儿爷得说清楚啊,什么算用不着的?”
解雨臣脱下西服甩在他脸上:“敢碰我一下爷就剁了你的手。两只都剁。”
黑眼镜默默地将西服从自己脸上扒下来,对解雨臣敬了个军礼。解雨臣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取过另一件浴袍去浴室洗澡。
“花儿爷,需要小的帮您搓澡吗?”
解雨臣的回应是锁上了浴室门。
黑眼镜无奈叹了口气,虽然已经可以同床共枕,但要想更进一步,还是前途漫漫哟。南方到底是比北方热,黑眼镜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的火。
忍住,说什么都要忍住,在攻下本垒之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黑爷觉得自己很苦逼,但是他实在没得选择。努力让自己的火平息下去,黑眼镜倒了一杯冷水灌下去,觉得好了很多。
解雨臣没黑眼镜那么豪放,规规矩矩地穿着睡袍出来,黑眼镜失望之余,还是有一点点庆幸——至少不会让他太冲动。
不过显然更苦逼的在后面。
解雨臣拖出一条毛巾被叠成条状放在两人中间,规定越界剁手毫不留情,甚至还拿了把小型柯尔特军刀放在枕下。
黑眼镜再度叹气,他知道解雨臣的性子,剁手这种血淋淋的事情绝对做得出来。
这一晚两个人都睡得很煎熬。解雨臣是因为不习惯身边有人睡着,黑眼镜是因为肉就在嘴边偏偏不能吃,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双双顶着黑眼圈。黑眼镜倒是无所谓,戴上墨镜之后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解雨臣盯着镜子恨不得把从五楼扔下去。
“哥……”霍秀秀感觉到解雨臣的低气压,“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什么都没干。”
“难道是你被干了什么……”
“你的专栏……”
“我错了我不问。”霍秀秀做投降状,乖乖闭嘴。
研讨会从开幕到正式进行都比较顺利,解雨臣除了做做笔记上交论文之外,其余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几个美国人身上。
不太年轻,但以前的研讨会从未见过这几个人。解雨臣根据解平发来的消息,确认这些人并非是心理学研究者。
居然都把人安插到这里来了。
霍秀秀显然也发现了,隔着几个座位向解雨臣使了个眼色。解雨臣会议,用会场内的局域网络给霍秀秀发了一封邮件。
“注意安全。如果有人尾随,直接下手。”
“你呢?”
“我有安排。”
“黑眼镜怎么办?”
解雨臣顿了一下:“我自己告诉他。”
至少现在看来他们还是统一战线的,解雨臣勉强原意将一部分信任交付于黑眼镜——他从来不否认他仍然有戒心,只是态度在他不经意间松动了很多。
于是我们的黑爷在公司视察的时候,收到了花爷的短信。
“研讨会有美国黑手党安插的人手。小心。如果你那边有异动,及时通知我。解雨臣。”
黑爷将那条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低头推推墨镜,笑容几乎从左耳根咧到了右耳根。不过好歹是在下属面前,还是很快收敛了得意的神色。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r 27
“院长让你来之前,你没有调查过吗?”为防止被跟踪,霍秀秀跟着解雨臣在阴暗的地下防空洞里走着,皱着眉搓搓胳膊,“我头一次知道你还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
“我在调查的时候确信这里万无一失。”
“那现在你怎么解释?”
解雨臣晃了晃手电:“你说呢。”
“你是说……有内鬼?”
“不确定,”解雨臣摸了摸潮湿的墙壁,“不然你以为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怀疑黑眼镜?”
解雨臣微怔,但没有停下脚步:“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任何人。”
“他很爱你。”
“你懂什么。”
“连我都替他感觉不值,”霍秀秀突然停下来不再往前走,“他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连一点信任都不给他。如果这件事你在知道之后立刻和他商量,会少走多少弯路?”
“霍秀秀,你才多大……”
“别拿这个糊弄我,你到底在怕什么?就因为你大三的时候那个女人……”
“霍奶奶提醒过你很多次,别总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解雨臣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忘了你姑姑是怎么对你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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