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什么好呢!”看着一脸认真的凌儿,太医纳闷:这天下哪有皇子成了太医的?
“墨叔叔,您就让我看看嘛!谁都知道,这天下最好的医书都在您这儿呢!”撒娇改口叫叔叔的小子一副讨好的样子。虽然是皇子,可是闾丘凌的母妃身体一直不好,王上特令太医府府长的墨昂公为他母妃的御任太医。所以一直有着很深的交情。母妃去世,父王对他不理不睬的那段时日,这宫中上上下下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墨太医了。对于凌儿来说,墨昂公不是太医,而是个类似父兄的存在。
“好吧,你都这样求我了,我还能不答应你?”
“对了,墨叔叔,我父王的病属于什么性的?”
“看吧,这会儿还是把底儿给露了吧?”墨太医早就知道这孩子看遍这医书的原因就是为了给他久病不愈的父王找方子。
“算了,反正我老墨也拗不过你。你父王啊,不是这儿的任何一种病因,他之所以身体一天比一天不好是因为过度思念你死去的母妃。”
“……那要怎么治呢?”
“孩子啊,这再好的方子,再名贵的药也比不过愉快的心情来的好。王上思念成疾,终日郁郁寡欢。纵使我墨昂公有通天的本领也治不好他的心病啊!” 想到自己的好友为情所困,墨太医不由得担心起来。
“臣墨昂公见过王上!”这日深夜, 太医府府长被秘密宣诏进宫
“昂公,孤说过多少遍了,只有你我二人之时,便可免去这繁缛的礼节。”王上依靠在床头,心平气和的说着。
“谢王上。”起身走到王上的龙床边,墨太医搭上王上的手,为其号脉。
“孤请你来可不是要你看病的。”
“老夫也就这点本事儿了,不看病还能干什么?”太医有些冰冷的语气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王上这个一向好脾气的朋友有些生气了,
“我给你开的药你还是没服吗?”
“呵呵,有些苦,孤也懒得服了。”王上笑得无所谓
“……你想气死我也就算了,反正我这条命迟早会为了你搭上的。你总还得为凌儿想想吧?那孩子可是为了你苦学医术,真真切切的盼着你康复。”太医没有好气的话,却渗着些无可奈何。
“是啊,那孩子近日来天天想着法子儿逗孤开心。孤也算是够了,有个这么开心的儿子。”
“既然知道,就该做些明智的选择。你在这儿要死不活的,那孩子虽不说,但看着听着也是在那儿一个人难过。”
“昂公,昨个儿凌儿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跟我说‘父王,您是不是想母妃了?墨叔叔说您这样会思念成疾的。以后我都会陪在您身边,所以就让凌儿代替母妃吧!’孤是该谢谢你隐瞒了孤的病,也让那孩子放心了不少。可那孩子不知道,你这个堂堂的太医府府长还能不知道吗?吃不吃药也只是些表面的功夫,何必让孤活的不痛快呢?”
“王上……”一开始就知道王上的病已至膏肓之地,就算自己是名满天下的名医又能如何?
“昂公,孤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觉得活在这世上很累。自五岁登基以来的二十多年来,孤好似当了一辈子的王,实则也作了一辈子的人偶,任人摆布。可是后来老天爷也算是厚待孤了,你墨昂公成了孤唯一的朋友,凌儿和他母妃也成了孤最重要的亲人,孤也就知足了。”
“王上,您能够视臣为朋友,臣已是死而无憾了。”
“呵呵,你啊!生来就是个良善之人。说起来,孤有什么资格再视你为朋友?娴儿被太后密旨处死,孤只能装作不知道,让你背了这庸医的骂名。”
“王上,娴妃娘娘至死也是惦念的您的。墨昂公也是心甘情愿出任娘娘的御任太医,娘娘的死本就有我的错,臣无怨。”凌儿的母妃娴妃娘娘明着是因久病不治过世,实则是讨厌娘娘的太后秘密下旨赐死的。王上因年幼登基,政权便理所当然的被辅政的太后掌控着。
“孤有多么懦弱,孤自己心里清楚。也只有你明白孤的无可奈何啊!”王上悠悠的说着,苍白的脸上满是寂寥。
“王上,只要昂公还活着,就会为您赴汤蹈火!”太医说完,跪在王上床边。
“……昂公,你夫人过世后,家里就只有玉莲一人吧?”
“啊?嗯,玉莲从小就不喜欢亲近人,家里的仆人们他也都哭着闹着不要,所以现在除了几个贴身的丫环以外,家里也没有别人了。说来也怪,他倒是很粘凌儿。”弄不清楚为何王上要一转话题,问起他的家境来了。
“是吗?那就好,你这两天把家里的那些丫环也打发了吧!”
“呃?”
“这是六百万两银票,你拿着。”王上有些吃力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包行头递给太医。
“王上,您这是……”
“墨昂公,孤求你一件事儿。帮我带凌儿离开这个皇宫,走的越远越好。孤的病是一天比一天重,还能撑多久连自己也不知道。太后虽然霸权握政,到底还是看在孤身为王的分上,不能对凌儿出手。可一旦孤不在了,恐怕太后第一个要动的就是凌儿。”
“就因为他的眼睛?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就算您和娘娘都是黑发棕瞳,可娘娘是西域之女,在那儿蓝色眼睛的人多不胜数,凌儿不过是隔代相传,承了祖辈的瞳孔颜色而已。”
“在这儿有谁会相信呢?太后早就认准了凌儿是个孽子,怎又会承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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