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闻言,顾晓卿心中总算有些安慰,他家王爷虽在君非凰面前丢了些脸,可骨子里到底还是认真的,他都还没提,就知道要注意端王的行踪,可马儿还未向前走出个几步,萧沐非又对著他恢复了那张笑脸。
「晓卿,去帮本王准备样东西。」
他有相当不祥的感觉……「准备什麽?」
「还能准备什麽,当然是一顶大红花轿!」
无能为凤 七
「可需要鼓吹乐队?」
萧沐非看向杜苍略,眼神中满是赞叹,并猛地击掌。「有道理,总得热热闹闹地办起来才是。」
「只怕来不及做凤冠霞帔了。」
「闭嘴!」
在一旁越听越莫名的顾晓卿终於忍不住,用力踹了萧沐非的坐骑一脚,萧沐非一时没留意,马儿就这麽往前狂奔,间歇仍传来萧沐非的大叫:「顾晓卿!」只是听不真切。
看著萧沐非狼狈的背影,杜苍略非常明智的闭上嘴,顾晓卿却像仍不解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便也策马前行,一路奔驰,硬是超越了萧沐非不说,连马术极佳的杜苍略都险些追不上,最後只见顾晓卿在宅邸前跳下了马,看得杜苍略是一阵心惊胆跳,忙跟著下马。
冲进府邸中的顾晓卿一脸要吃人的样子,伸手抓住不小心从他身边经过的下人,恶狠狠的问:「华宁什麽时候回来?」
「啊?」他是在厨房端菜的,不知道华大夫的事情啊!
杜苍略摇摇头,上前按住顾晓卿还扯在下人衣襟上的手。「晓卿。」
顾晓卿松开了那名无辜的下人,转身往杜苍略的小腿上狠狠一踢,杜苍略痛到差点叫出声,顾晓卿方才冷笑一声,看似十分愉快地走回他的後院,这头蹲下身子的杜苍略还在揉著伤处,身後走来的萧沐非只是摇头。
「啧啧,苍略,本王同情你啊。」嘴上说是同情,语气却更近於幸灾乐祸。
杜苍略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麽。这一晚王府的餐桌上热闹非常,萧沐非捧著碗筷,无奈地看著顾晓卿快把面前的红烧鱼哭成了鱼汤,而杜苍略拿著帕子的手却一直被忽略,见状,他终於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本王知道了,不要鼓吹乐队。」
「凤冠霞帔?」
「也不要了。」
顾晓卿终於不哭了,抬起头红著眼问道:「那大红花轿呢?」
「这个!」
闻言,杜苍略看向萧沐非,大有「再惹顾晓卿哭我就跟你拼命」的样子,萧沐非看著顶上的梁柱,没好气地说:「我是王爷还你们是王爷?我就这麽一点要求,你们还不能答应?」
「万一把君非凰气走了怎麽办?」顾晓卿急了,拍桌就吼。
萧沐非气势同样不输人,饭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摆明不肯罢休。「他都有种提出那个荒谬的条件了,却不敢坐上本王的花轿?」
顾晓卿低下头,没再说话。他自是了解萧沐非的,他家王爷没什麽不好,就是爱美爱到了一个走火入魔的境界,如今却肯让步令君非凰为后,嘴上说是为了谋国大业,心底肯定恼得不行,还不让他出口气、乐一乐也实在太过份了……但他又怕君非凰就这麽转头走人,说不准还便宜了端王,到时岂非两头落空?
萧沐非也不罗唆,站起身,怒袖一挥。「我告诉你,唯有他坐上本王的花轿,本王才承认他是我一生之后。」
杜苍略没理会萧沐非离去的背影,只朝下人招了招手,便有人送上水盆,杜苍略将手上的帕子沾湿後递给顾晓卿,後者委屈的擦了脸,待手足无措的下人离开後才嘟哝道:「我也是为王爷著想啊……都多大年纪了还那麽幼稚。」
杜苍略沈默良久,见顾晓卿无辜模样又不免心软,方开口:「我本以为王爷对谋国之事,可有可无……大概就是为了和端王过不去。」见顾晓卿开口就要反驳,他只摇摇头。「然今日他肯立君非凰为后,我方知他下了决心。」
「我当然知道……」顾晓卿还在扭手上的帕子。「但你也看到了,那君非凰又哪里是好惹的?」
杜苍略只是拉著他的手微微地笑,没再说话。顾晓卿也不甩开,只喃喃地说:「华宁到底哪时回来……王爷真的该吃药了!」
那一天晚上,杜苍略在厨房里遇到同样来找夜宵的萧沐非,後者动了动嘴,终究没说什麽,杜苍略看他颇用力地咬著手上的冷鹌鹑腿,嘎吱嘎吱的像是要把谁也吞下肚去的气势,不禁沈默下来,只倒了杯水放到萧沐非手边,并不忘分他些自己方温好的热粥,萧沐非拿起粥来就喝,却不慎烫了嘴,杜苍略也不笑,端著放满食物的条盘就往外走,又让含著冷水的萧沐非叫住。
「叫顾晓卿把大红花轿准备好。」
杜苍略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後,便马不停蹄地丢下还闹著别扭的他家王爷离开。看著他慌慌张张的背影,萧沐非哼了一声,就这麽怕顾晓卿饿死不成!
在顾晓卿的坚持下,王府著人日夜赶工地造了一顶朴素到极点的花轿,萧沐非捧著他心爱的金算盘来看过,几个拨动後硬是命人加了些彩球、明珠,又吩咐轿帷上要绣个丹凤朝阳的吉祥图案,见下人忙不迭的点头,这才满意地走了。萧沐非前脚方离,顾晓卿後脚就来了,看著那堆彩球、明珠,杜苍略很有先见之明的扶著顾晓卿不让他昏倒,後者只是掩面无言,不懂他家王爷这一次怎麽这般阔气起来?
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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