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龄的关系,多少速度有点衰退,但是却相对地有一股成熟年龄所特有的浓烈感。鲜少有机会看到正统社交舞的人
们,似乎被父母亲那华丽而优雅的动作所感动。一曲舞罢,从小孩子到老年人都给予他们毫不矫情的热烈掌声,父
母亲也带着非常喜悦的表情回应他们,然后加演了一曲安可舞。接着是个别练习。我带着小朋友到另一间教室去教
他们跳舞,我播放各种音乐,不时教他们新舞步。“大哥哥也是舞蹈老师吗?”突然有一位小朋友这
样问道,那是一个身高大约只有我的一半,可能是幼稚园生,也可能是小学一、二年级的小朋友。“我不是
老师,但是我会跳舞。”我笑着回答。“我想看你跳舞。”我不经意地回答道,没想到旁边的孩子也表示
“我也想看”。“想看什么?”“像老师他们一样跳给我们看。”“让我们看你转圈圈。”
结果小朋友都跟着起哄了。“这个嘛……”他们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要求着。
“我是想跳给你们看,不过一个人是跳不来的。”“啊?跳嘛跳嘛!”父亲和母亲正在讲堂里教授年长者
跳舞,我总不能去打断他们的课程吧?“伤脑筋啊……”正当我苦恼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人拉起我的
手。“ we d?”听到这句非常熟悉的话后,我的手被抓住,同时给拉了
过去,直接就进入跳舞前的那个准备姿势。一个高大的身躯、万宝路的味道,及混合着辛香料和甜美味道的古
龙水香味。“月川先生……”我难以置信地叫出这个名字,傻傻地看着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跳舞的
时候不能看对方的脸,不是吗?”月川先生回了我一句我曾经指正他的话,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然后配合着播放中的nri
ver 音乐,我们开始跳起华尔兹。自然回转和自然回旋换向,接着是一个向左转的舞步,然后是快滑步、游步。
原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想到他又来一个转身定位外加几个花招。“……啊?”他使出了我没教过他
的混合舞步,这让我满腹疑问,紧接着又一个左转舞步回到原来的位置,别说姿势了,他就连舞步都堪称完美,就好像脚上长
了翅膀一般轻盈,有一种在云端上飞舞的感觉。跟某一天一样--没错!就是化妆舞会那个晚上,当时我和那个男
人只跳了探戈,但是从握着的手传过来的温热感,使得我一直不停地凝视着在我眼前的男人。那个在前
夜祭的夜里让我轻快跳舞的人。丝帽配上金色的假发。拿掉面具之后,那会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漆黑的眼睛、挺直的鼻
梁,那个给我甜美亲吻的人的脸,此时和月川先生重叠在一起。这只是一种幻想?或者--“好厉害啊,大哥哥。好漂
亮。”我接受着小朋友们的欢呼和掌声,再度看着穿着西装的月川先生。我明明有一大堆非问不可的问题,可是却没办
法流畅地形诸于言语。“为什么……在这里?”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出这个问题,一只大手温柔地抚
摸着我的脸颊,当我潜藏在心头的阴霾,几乎要被那个可以融化人的微笑给消弭的同时,泪水也夺眶而出了。
我想止住泪水,可是就是这么不争气,就是没有办法控制。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月川先生轻轻地将手环在我的脑
后,然后把我拉到他胸前去。“大哥哥,你为什么哭啊?”我所能做的,就是用视线的一角,确认原本
对月川先生感到狐疑的小朋友们,都对我们竖起了大姆指。之后我被月川先生带上了他开来的车,前往东京都内。
月川先生好像去跟父母亲说了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不过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他告诉父母亲
我在哭的事,他们一定会让我先回家的。坐进驾驶座旁的助手席后,我的泪水仍然不停地流着。“你行行
好,哭也要有个限度。”月川先生一直看着我,在等待红灯的时候,他也把上半身靠在方向盘上窥探着我的脸。
“……我办不到。”被他看到哭糊了的脸,让我觉得很难为情,可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用月川先生借给我的手
帕擦着脸,突然把脸转向一旁。“怎么说做不到……”“都是月川先生的错。”
“……我的错?”“是的。都是月川先生的错。”我在迁怒,因为当时他并没有迫上来,所以我还以为再
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这里,这使得我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这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还是红灯。
因为停车的地点是交通流量很大的十字路口,所以我们可能会持续这种状态一阵子。“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昨天一切就应该结束了!我本来想将所有的感情封闭起来,就这样让事情落幕的。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再
度碰面,我那原本应该封锁的心,一定会再度复燃的。“昨天……你根本就没有追上来……为什么呢?”
“不是你叫我不要追上去的吗?”月川先生不悦地回了一句,我把因为失控而被泪水盈满的眼睛转向
他。他拉起手刹车,将左手留在方向盘上,缓缓地把右手伸过来,修长的手指头,轻轻拭去我眼角里的泪
水,然后将濡湿的手指头送到自己口中,用舌头舔干上面的泪水。他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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