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明明有电视的声音,可是却没有人气。「妈妈?」城崎战战兢兢地往起居室窥探。起居室的雨窗关着,里面显得有点阴
暗。沙发对面的电视上的灯光反射到房里,不稳地摇晃着。起居室和餐厅都没有妈妈的身影。「妈妈?妳在吗?」城椅上了楼
。二楼有父母的寝室和他跟哥哥的房间。越是往上爬,臭味就越浓烈。越崎摀着鼻子,往自己房里窥探。里面也没人。然后他
打开隔壁哥哥的房间。雨窗也足关着的,里面也阴阴暗暗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从窗缝巾射进来的夕阳余晖将房间里染成一片
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红。闷热的房里弥漫着呛鼻的腐臭味。床上放着看了一半的漫画杂志。「哥哥?」有人里着床单躺在床边。
整个头部都罩住了,这个人的头是向着对面,所以只能看到他后脑勺的头发。「哥哥,你在睡觉吗?」在这种充满臭味而闷热
的肩里裹着床单睡觉?城崎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这种奇怪景象的理由。他的腿不知不觉抖了起来。「哥哥……你怎么了?怎么
没去学校?」城崎颤抖着的脚往房里踏进了一步。他怕得想逃,可是又不能不确定一下。他走近床边,躺着睡觉的人仍然动也
不动。(这种事漫画里常有。他一定是想吓我一跳。他知道我今天会回来,所以想趁我再靠近一点的时候,突然跳起来吓我…
…)城崎的心跳快停止了。「不要开玩笑了啦!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城崎很想用轻松的语气说话,可是声音却可怜地颤抖
着。城崎一把抓住床单的一角,用力地拉了拉。床单中的身体没有动。城崎有点生气了。如果哥哥是想吓他的话,做的是不是
有点过分了?于是城崎两手用力地一拉。「你别再闹了!」身体骨碌碌地动了。凹陷的黑眼窝彷佛指责城崎回家太迟似地瞪着
他。缠在脖子上的绳子看起来格外地惨白。之后的事情,城崎都不太记得了。城崎被发现半失神地站在哥哥的尸体前面。报警
的是哥哥的中年导师。因为哥哥不假缺课,他担心出事了,便到家里来访问,结果发现了惨剧。人已经死亡三天了。因为隔着
一个周末没有被发现,再加上连日高温,尸体已经腐烂得相当严重了。警察来了之后,城崎父母亲的尸体也立刻被发现了。母
亲也被人用绳子勒死在寝室,跟哥哥一样,用床单裹着倒在地上。而父亲则在车上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排气管的瓦斯被接
进车内,由父亲身旁放着遗书一事,警方推测这是一件父亲将家人卷入事件当中的自杀事件。经过仔细调查之后发现,父亲看
似经营顺利的公司,其实已经有周转不灵的情况出现了。城崎的父亲是个有干劲的人,但是头脑不够灵活。一旦决定的事就很
难改变,因此树敌不少。由于这样的性格使然,使得他和合伙人发生口角,对方带着几个职员离开了公司。有一阵子,父亲就
跟留下来的几名职员一起工作,可是后来业界开始传出对父亲公司不利的谣言。散播流言的就是现在已成为对手的那个朋友。
工作上的订单开始锐减,经营越来越辛苦了。遗书上还对离职的那个朋友下了诅咒。城崎的人生从此整个改变了。因为冲击太
大而和外面的世界隔绝的城崎,只能长期在医院里疗养。「听说后来有一阵子,他处于模糊的无色无形无声的世界当中。阿哲
自己好象也不记得当时的事情。是他自己把记忆封锁起来,以免自己被那过大的冲击给逼得疯狂。在那边,阿哲是孤独的。可
是,回到这边,他一样也是一个人。当阿哲住在疗养院期间,他父亲的公司解散了,职员也都跑了。阿哲过了一年没有人来探
访的寂寞病床生活。就算他失去了相信人的心,我想也没有人能责怪他。」y 很痛苦似地细了眼睛。「阿哲诅咒那个背叛父
亲的男人,诅咒不关心他的亲戚,诅咒所有不顺他意的事情。当时,阿哲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十五岁小孩子,没有办法找到
那个背叛父亲的男人。」逃走的男人。原嶋对这个字眼有过敏的反应。对原嶋而言,那也是一个痛苦的关键。y 瞄了一眼紧
咬住牙关抗拒着冲击的原嶋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阿哲形同脱逃似地离开了医院。在医院中,阿哲不过是个可怜的病患而已
。他无法忍受这种事。后来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好象是他没办法再待在日本,就到美国去了,在这之前,他做尽了所
有的坏事。当我第一次见到阿哲时,他有着冰冷的眼光,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他不需要任何人,一个人这么活过来了。」原嶋
专注地听着y 讲话,连呼吸都忘了。原嶋第一次遇到城崎时,城崎藏在太阳眼镜后面的眼睛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原嶋对他的
第一印象并不好,但那是因为他怕被那种冰冷的视线盯着看。大概没有多少人能在那种眼睛的注视下还保持平静吧?「可是,
为什么……?他会进入?」「先生很喜欢阿哲,认他做养子。因为先生没有小孩。」「先生?」「对了,当时你
昏过去了。我说的先生就是y 突然提起的名字给吓了一大跳。他当然听过克
雷莫亚的名字,可是实在无法理解他和城崎之间的关系。「克雷莫亚的孩子?养子?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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