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胸口都快裂开了。
要是胸口裂开,死了倒一了百了,多幺轻松愉快。就是因为无法这样,才会这幺痛苦。
我气喘吁吁,脚步十分紊乱地狂奔着。这样还能回到家真是不容易。
回到家后,不顾母亲的询问,我将自己锁在房内。
脸上布满了不知是汗水、泪水、抑或是鼻水了--反正相当凄惨就是。
好想将一切的一切全都摧毁。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我却连将一本书用力往墙上扔都做不出来。只是随意往房间地毯上躺去而已。
不对--想摧毁的东西,其实是我自己。
要是现在我能毁掉自己,那该有多好!
想要摘除这无处依靠的心,砍除那没有结果的思念。
哭着哭着,我似乎睡着了……
待我张开眼晴时,透过窗帘,我竟看得到天空呈现微亮的景象。
眼皮好沉重,而且肿得不象话。
我迅速地坐起身,用双手捂住眼睛。
我--失恋了。
宛如在说着不相关者的事一般。
明明就是被最喜欢的人拋弃啊……不,对方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交往对象。
然而,我这蠢蛋却从未发现。
那真的--是西冈学长说出来的话吗?
我用舌尖轻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却又让我想起那可恶家伙的嘴唇触感。
「畜生!」
我发出声音低喃着。
那家伙--大概要整我整得很彻底,他才会善罢甘休吧!
虽然我和西冈学长有ròu_tǐ关系,但那并不表示我和任何人都可以那样啊!难道他认为那样的诱惑,就会让我轻易地张开腿,而称了那家伙的心吗?还是他认为只要用蛮力强取,我就会乖乖屈服?
越想就越气!
虽然有点晚,但我仍用手用力地擦拭着嘴层。
缓缓地站了起来,我衣服也没换就钻进了棉被里。
大概是在地板上睡觉的关系,我的头好痛。但也或许是因为哭太凶的缘故……
没想到,我竟如此的坚强。
轻抚钝痛的太阳穴,我对脑中突然浮现的想法轻笑出声。
明明昨天还认为自己就快要崩坏了,不料到了早上,我却还活得好好的。
竟还能止住眼泪,像现在这样笑出声。
明是遭遇了莫大的冲击,却还能这样……我甚至开始觉得这件事根本算不了什幺了。
一场小小的失恋,是不会让胸口爆裂的--边想着,我边将棉被盖住了头。
现在已经睡不着了。
开门后低头望着我的砂渡,他那惊讶的眼瞳,却不断闪过我的脑海中--随后消失。
***
结果,我借口头痛而请假了两天。
到第三天我才到学校上课,班上的堀江同学一见到我就急着找我攀谈。
「早安,片濑。你感冒了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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