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白非墨加重脚力,秦某人狂嚎夫人饶命,“竟敢背着我打我儿子主意,信不信我拆了你骨头?”
“夫人饶命!”秦海寿就差跪地求饶了,“这少主看来是打算要入圈子了?”秦海寿赶紧转换话题。
白非墨收回脚坐在秦海寿旁边,“这圈子乱着。”
“不让他入吗?”
“随他吧!”白非墨语气飘渺,以前工作的时候会把小白了一带身边,白了一总是很认真地看着他工作,然后问他,有一天,我也会像这些演员一样,坐在你对面吗?那时他鼓励说,一一很棒,一定可以的哦!
那时明明是那么乖的孩子,后来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那么叛逆,到后来要每天一揍,甚至还被自己打进医院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秦海寿问。
“想我儿子这犟脾气。”
“不是跟你很像?”
是啊!白非墨挑眉,与秦海寿相视一笑。
其实秦海寿吃了雄心豹子胆瞒了白非墨一件事,白了一另外跟他借了钱,要他保密,他当然不干,虽然是小钱,但是妻奴秦某人不敢对白非墨隐瞒丝毫,不过在白了一的威胁下还是妥协了。问他原因的时候,白了一说前脑门这里磕到石头留了疤,要去去疤。秦海寿一想也对,做造型的时候万一头发全往后梳的话就很明显,所以就借了。
白了一在网上查到了一家比较正规靠谱的整形医院就打了电话预约。其实除了额头上的这个,白了一对胸前的这个印也很在意,他要把它们统统抹去,像两个月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白了一站在镜子前,胸口的烙印隐隐灼痛,这种反复的折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提醒曾经发生过的事是真实的,即使是在梦中,却实实在在影响到他的身体。白了一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还有那个叫蓝斯的混蛋,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知道梦里发生的一切。
“卡尔……”白了一呢喃着这个刺痛到让他战栗的名字。
白了一如期去了整形医院去疤,医生告诉他额头的疤和胸前的都没问题,只不过需要三个疗程。
第一个疗程开始后,医生只处理了额头上的这个疤,白了一问他胸口的怎么不做,医生说这个比额头的复杂,需要另外做。
白了一躲在家里蹲了整整一个星期,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想想也该去学校了,那家伙应该不会再纠缠了吧。抱着侥幸心理,白了一打算今天去学校,他必须得去了,因为这周的课非常重要,表演系的学生决定期末成绩大比分的课。
白了一打开门左顾右盼了一下,安全!早上全是文化课,然后一整个下午的表演课。白了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过来打招呼,白了一像以前一样一一回应,室友们也很关心,问他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
虽然白了一依然会对他们笑,但是这种淡然亲切的笑,他们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疏远感,旁人渐渐散去,寝室里的哥们分坐在他两侧。
白了一自上课开始后就没再多说一句话,寝室的哥们对他搭话他也没反应,到后来身边的人换了都不知道。
蓝斯坐在他旁边,用指尖轻敲桌面,琢磨着跟白了一聊什么话题好。
“一一,这几天过得好吗?”
“身体好了吗,有没有按时吃药呢?”当然,最想问的是有没有想我,不过一想到答案也就没好意思问出口。
“一一,中午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然后我带你去玩。”
饶是蓝斯问了几百个问题,白了一也没一点反应,可是讲台是上的老师要受不了了。
“那边那个同学,自己不爱听课就出去,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两人身上,蓝斯无视他们,继续不懈努力地找话题,白了一则无视所有人。老师也没办法,照常上课。
教室外有人打电话。
“喂,哥!”
“你上次说的那个孩子,可能是心理上的一种疏远,应该还不算自闭,长得挺可爱的,不如让我出手试试,保证他开窍!”
“什么,嫂子的儿子!”拿电话的人抖了一身冷汗,干笑几声,“咳咳,我会继续观察他,那句话当我没说过,我还想再活几年,您自个儿保重。”
课间休息,白了一接了个电话,他往门口看了看,那人超他招招手走过来。
“了一是吗,我是秦海天。”秦海天伸手跟白了一握了握。
蓝斯立刻警觉大开,来者不善!
“有事吗?”白了一问。
“没事,就是刚好路过,所以进来打个招呼。”
就为了打招呼,谁信!蓝斯用脚趾头想想都不信。
“对了,你不是跟我哥说那个兼职的事吗,一会儿我把信息发你手机里,关于工作内容的主题和酬薪。”
“好的,谢谢。”
“那我就不打扰了!”秦海天站起来告别。
“这人是谁?”蓝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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