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压了下来,似要阻止他去想别的事情一般,不断地加深那个吻。撬开他的牙关,略带粗暴地搅动着他的舌,一直吻到他呼吸不畅,身体瘫软才离开。
“想让我射出来就配合一点。”湿热的气流喷吐在他侧颈,楚奕辰一面调弄他的性器一面在他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吻痕。最后与他同时交握着两人的ròu_bàng一起射了出来。
连续两次shè_jīng加上高强度的xìng_ài让楚云涵困倦至极,即便清楚自己身在对方怀里,也懒得再动一下,任由男人抱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三天里,他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楚奕辰。一想起楚奕辰就免不了去想两人的关系,想从前的旧事,想今后的走向……兜兜转转想的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烦躁地揉了揉脑袋,一头棕发被弄得好像鸟窝。
不远处传来“噗嗤”一声笑。楚云涵抬头看见走过来的女人,也笑了笑,俯身与她身边的小女孩打招呼:“嗨,小美人。”
圆圆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小毛衣,踩着小红皮鞋,脸上虽然还带着些羞怯,却不再有从前畏畏缩缩的样子,用一双毛茸茸的大眼睛望着他。
“今天玩得开心吗?”
小姑娘对着他点点头,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
“送给我的?谢谢。”他接过来,撕开包装纸含在嘴里,笑道,“很甜。”
圆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弯了起来,露出两个酒窝。
“上车吧,一起回家。”
“云少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们?”蓝心一面打开车门一面问。
“怎么,对我这个司机不满意啊?”楚云涵调侃道。
“哪儿敢。”蓝心笑了起来,“你这么忙,我怕耽误了你的工作。”她摆脱了酗酒打人的丈夫,留在青岚公馆成为了一名女佣,不但能有时间照顾女儿,还抽空学习烹饪和插花。脸上的浓妆不见了,露出了素净白皙的面孔,在夜总会里的烟视媚行也不见了,展露出温柔干练的一面,成为了管家冯泰的好助手。不过每月只拿三百块的工资给圆圆买点零食和用品,剩下的钱一分都不肯要。在她看来,楚云涵是自己的恩人,救助自己脱离苦海,帮助自己重回单纯的生活,还资助圆圆上了k城最好的私立幼儿园,这些恩情她愿意用一辈子来还。
“今天下班早,正好顺路带你们回去。”他开着车,忽然想到什么,说,“对了,告诉冯叔一声,替我准备好后天要用的东西。”
“后天,是七号……”她忽然醒悟,看向男人的目光里有了一些不忍,轻声道:“好。”
蓝心进入公馆的时日虽然不多,但大家都拿她当自己人,谈起一些事情来也不避着她,加之她善于察言观色聪敏伶俐,对这位公子爷的事情也大略知道了个大概。
十一月七日,楚秦的忌日。
那是楚云涵人生最痛苦的分界点。家庭一夕之间变得支离破碎,从那之后他性情大变,曾经开朗的少年变得郁郁寡欢,再后来便终日泡在女人和酒精里,连家也不回了。这一切让冯泰和一众佣人们又心疼又难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好在现在他回来了。但这个日子还是会让他们心生紧张,害怕楚云涵会因为伤心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可能是在幼儿园里玩累了。圆圆在车上睡了过去,回到青岚公馆的时候,蓝心想叫醒她,被楚云涵拦住了。
“让她睡吧。”他弯腰从后座上将小姑娘抱了出来,快步走进了门。圆圆迷糊之中软软地用小手环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颈窝上继续睡着。
那是感觉安全的放松姿势。圆圆很信任他,并且正逐渐从拘谨害怕的状态中走出来。这个孩子之前在亲生父亲那里遭受了可怕的对待,现在终于一点点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虽然还是不爱说话,对陌生人充满戒备,但她已经开始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一起玩,变得越来越爱笑。
楚云涵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做对了一件事。被这个敏感的孩子依赖和信任的感觉甚至比拿下项目或者是利润翻倍更让他感觉到满足和愉悦。像是有暖风拂面,灌进了身体里,将一颗心吹得柔软又暖和。
陈医生说得对,他确实在内心深处渴望着被人需要,以及……被爱。
如果能有自己的家庭,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脑中忽然闪过楚奕辰的脸。
他一僵,步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蓝心问。
“没事。”他的睫毛微垂下来,继续往前走去。
十一月七日。
宜祭祀、纳采、开市、出行。忌动土、作梁、修造。
清晨,楚云涵整理好领口,修长的手指将黑色的袖扣按进扣眼之中,看着镜子中一身黑衣的自己,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转身道:“走吧。”
立在一旁的冯泰应了一声,跟了上来。
天空像是被泼了一桶污水,阴沉沉的,连云都染上了乌洇洇的颜色,大气之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的心情变得沉重。
黑色的奔驰一辆接一辆停在墓园门外。
楚云涵从车上下来,蓝心将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说:“起风了。”
他将大衣套上,抬步向前走去。清一色身着黑衣的人们鱼贯地跟在后面,有公馆的仆从,也有楚秦的旧部,人数不算多却是整齐而肃穆的,引来一些扫墓人的注目。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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