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薛啊,”卜母提起腰间洗得发白的围裙抹了把眼泪,“你收拾收拾,该去村口坐大巴回学校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望着晏薛愧疚道:“在学校别委屈了自己,该买什么买什么,不够妈再多揽些替人洗衣的活。”
“您别...我还有钱。”晏薛盯着卜母那双伤口纵横的手狠狠摇头,她小心翼翼捧着的,那一张张皱巴的五块、十块,搁以前,就是晏薛一瓶汽水钱,现在,他却如何也没办法接过来。
“您收好,留着补贴家用。”晏薛打量着再扫几遍也找不出值钱玩意的低矮平房,合上了卜母颤抖的双手,“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和卜母道别后,晏薛把她非要塞自己手里的柳枝(留子)插在后颈,背着年代久远的解放挎包,一手拿着一个白面馒头,欢脱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想想吧,等他这趟把学退了,拿着退的学费买台笔记本,然后在网上接设计图纸的私活,挣七个月钱后再回到现实,多多少少能给卜母留下一笔存款。
相逢一场,能帮就帮吧,何况,她是个好母亲。晏薛秀气的脸上漾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又狠狠咬了两口馒头。
【小主人,馒头好吃吗?】手札实在不想打击晏薛的积极性——开玩笑,学是那么好退的吗?
浑然不知情况的晏薛:“还行,有嚼劲,锻炼牙口。”
【您似乎?挺接地气的啊。】
晏薛:有钱任性,没钱认命呗。
“札札,说实话,现实里那样我不自在,在这里反正没人认识我,随便我放荡不羁爱咋咋。”
【既然您这么放荡不羁,肯定不会计较我瞒着剧情的事吧?】手札心虚地打哈哈。
晏薛一秒变冷漠脸:“麻烦给我一个——不打死你的理由。”
【您瞧瞧,这变脸,这台词功底,影帝啊!】手札示弱道:【影帝,您就饶了小的我呗。】
晏薛脸色稍稍缓和:“这称呼——尚可,以后不要叫小主人了,总感觉......配不上我的气质。”
【得嘞,您是学神,您说了算。】手札讨好道,一五一十交待了剧情。
如“影帝”您所见,卜晏薛家境十分贫困,不仅如此,他的弟弟卜晏习还患有白血病。
一个大学生要供,一个病人要治,可想而知,家庭的重担都压在父母身上,可卜母偏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
“卜晏薛呢?”晏薛皱起了眉头,身为家中长子,他理应......
他呀,他作的很,哪怕学业再优秀,也改不了骨子里以家境为耻的观念,一心想着出人头地,攀附权贵,最后落得被人玩弄抛弃的下场。
“玩弄抛弃?”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
以上纯属扯淡←_←
卜晏薛模样清秀,人又容易害羞,斯斯文文的,是特别招纨绔子弟喜欢的类型。他本身对校草室友有好感,想抱人家的金大腿。可大腿是你想抱,我就能让你抱的吗?
好了,py交易没谈拢,或者说某校草根本就没上心。总而言之,伤心失落的卜晏薛退而求其次,投入了隔壁室友的怀抱,喔,忘了说,隔壁室友是两个人。
,三人行,则必有所崩之日,腻味了的富家子顾娱、徐立自然拔·屌无情,重新物色玩物,卜晏薛人财两空,他心性本就脆弱敏感,一时想不开...卧·轨自·杀了。
“然后呢?”
【他希望若有来生,能不顾一切压力退学,与那些富家子再无交集,另外,尽可能照顾好家人。】手札念出书页上记载的心愿,忐忑地等着晏薛回答。
“退学?老子喜欢,虐渣?老子也喜欢,打脸?不巧,老子还是喜欢。”晏薛话锋一转:“以上都是我装逼,你别当真。”
【ovo】
“一点!”晏薛强调道:“退不了学,是否等价于,我必死?”
【没毛病,完美等式。】手札相信晏薛的学习能力,达成退学的王者成就后,它将奉上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札札,我读书多,你也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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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国内首府。
晏学只觉得莫名眼熟,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大学生竟然老老实实的穿着校服,真是活久见了。
白衬衫,黑西裤,唉~晏薛长叹一声,考验颜值啊!反正,从校门到行政楼的一路上,他也没碰着个让人惊艳的。
【也有一种可能,毕竟长得帅,谁还留在学校读书啊!】
晏薛:“我。”
【我跟你说,你酱会被人打的。】
“哼...”晏薛刚轻哼哼一声,肩膀就一紧,他整个人被提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从行政楼大门被拖到厕所里。
“卜晏薛,好久不见啊。”富家子顾娱、徐立同时松手,晏薛一个踉跄,镇定地往外走,“好久不见,麻烦让让。”
毫无意外,被拖回去。
“卜晏薛,你着什么急啊,我们又不会把你怎么样。”顾娱理了理亚麻色的卷发,笑得温文尔雅。
“一个暑假不见,就装不认识了?”徐立帮腔道,他凑近晏薛,一头酒红的短发十分醒目。
“......”特么的,两个傻逼非主流。晏薛不屑地撇开目光,刘海下漆黑的眼睛突然一亮。
远远走来的男生反带着棒球帽,浅栗色的自然发色细腻而精致,却比不上他白皙脸颊上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五官。
眉如墨裁,眸似含星,唇自点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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