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闲的蛋疼在这儿?
白四心中凄然。
如果江允随那混蛋没有在乐城高调宣扬他回来了,你以为他会在这?
认真你就输了。
待酒菜端上来后,他就一边悠闲地啜着小酒一边看着下方的人来人往。
此时大道上缓缓走来一个白衣人,雪白的斗笠落下白色的薄纱,若隐若现只看到脸颊的大致轮廓,但紧紧是一个轮廓,却也是极尽美丽的,引得人产生无限遐想。
通身气质高华清贵,雅致清冷,犹如谪仙初降,是溺水彼岸一抹忘情的剪影,是回fēng_liú雪的墨染素白。
清冷中似乎夹杂着淡淡的温柔,温柔中又好似残留着一丝漠然。
一步一步,像是在泼墨一场江山,步子仿佛是踩在人的心尖上,风吹起他的衣袂,若江雪寥落。
有仙人否,自远方来。
大道上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皆是驻足行注目礼,有几位姑娘便是看着就羞红了脸,围在一起低声交谈。
白四公子的目光也毫无顾忌地在那人身上打转,反正那么多人都在看又不多他一个,这样想着,他的目光越发地肆无忌惮,眼珠子一溜一溜的,转而得出一个结论来,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呃——
谁料那美人儿忽而就抬起头,虽然隔着薄纱不知道他的视线方向,但白四公子心突然就一跳,为什么他怎么都感觉白衣美人就是在看他呢?
白四公子讪讪地笑了笑,移回目光不再去看,可余光总是不自觉地偷偷地扫过,不一会儿,那人便消失于白四的目光之中。
白洛溪眨了眨眼,依旧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免有点失望,又觉好笑。
——
“可否搭个座?”
那声音宛如浸润在寒潭中的玉石,温润又清冷,如上泉水,养耳至极,听的白四公子一阵颤粟。
听到这种声音是一种听觉的享受,然白洛溪确是下意识警惕地握住放在一旁的剑,但同时也下意思地就回了一句:“可以。”
待回过神来他就回过身,看到来人雪白的衣衫,脑子当机,竟已出口:“美人儿?”
闻言,白衣人动作似乎顿了一下,继而姿态优雅地在他对面坐下,白洛溪握剑的手越发用力,微微出汗——他刚才绝对没有感觉错,在他下意识地说出‘美人’二字的那一瞬间,有实质凌然的杀意。
虽然那杀意只出现了一瞬,但白洛溪也不敢放松警惕。
“我不喜别人称我美人,你多大了?”
“虚岁十九。”白四公子见眼前的人并没有再次露出那种杀意,且做了解释,放心不少,握剑的手也松了些许。
江湖虽险恶,但也有情有义,多数人并不滥杀,烈酒作伴,凡事有度。
云长风闻言,眼睛隔着薄纱看着眼前与他如出一辙般白衣的少年,女子十六岁及竿,男子二十岁及冠,将他称之为少年也不为过。
旋即他的目光移向楼下,低头看着人群往来,白色的薄纱垂在地板,气韵自成,风吹动街道帘旌,市井如画。
他将这看做一副画,却不知道他是多少人眼中的风景。
白洛溪也看着下方,心安静下来,身边的人身上有一种很平和的气息,虽然清冷但却透出柔和的宁静。
白四公子敢摸着良心对天发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和美人走在了一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和美人一同前往乐城。
哭,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木已成舟了。
“你去乐城是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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