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熟悉的气息高渐离平静些许,却依然拽着师傅的衣襟,止不住地发抖。
“不哭了,不哭了,他走了。”韩娥轻拍高渐离发抖的背,出声安抚。
“那个。。。。。。”门外响起樊将军的声音。
高渐离闻声一惊,又往师傅怀里缩缩,惊惧的眼睛望着门。
“出去!”韩娥厉声打断樊将军要说的话。
樊将军听出声音中的怒气,很乖地退了出来。
高渐离盯着门口看了很久,有一丝响动便会发抖,韩娥搂着他,轻轻哼起一首乐曲,高渐离在声音中合上眼。
看着高渐离睡去,韩娥才说:“进来。”
樊将军忐忑进了门,非常正经且难得正式地坐下。
“说。”韩娥将徒弟放平,却被拽住一只手指,叹了口气。
樊将军将事情大致论述了一番,接着又开始为自己辩白:“我真不知道他会这么大反应,真的只是想帮他洗洗眼睛,我也不知。。。。。。唉!我错了,对不住。”
韩娥沾湿了块方巾,盖到高渐离额上,道:“他曾被人暗杀,就是把头摁在水中,而我当时就在那时救了他。”
这话有如晴天霹雳,把樊将军一下子劈蒙了。
“什么?谁派的人来杀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樊将军讶然。
“不是派的谁,谋杀他的人他认识,只是不肯说。”韩娥道。
“为何要杀他?”樊将军。
“你还不知道,渐离,是吴家人。”韩娥苦笑。
“?。” 樊将军歪头。
韩娥看他:“你不知也罢,吴家,燕国一个商贾世家,家境殷实,现在半座城都在吴家手里。”
樊将军若有所思:“仇家上门?”
“应该不是,当时我看到他拼命挣扎,却没有大声喊叫,显然不想让人知道,我救他走后吴家也没什么大风波,是吴家内部有权的人才会压住风声。”韩娥。
“哦。”樊将军也不多言,毕竟是家事。
“樊将军拿了情报,也该走了吧。这些事,也不是樊将军能管的。”韩娥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刀子一般滑向樊将军。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也告辞了。”樊将军起身走到门口,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下次我来,是不是应该。。。。。。避着点?”
“不用,渐离也不会怕你,只是对你冷淡些罢了。”韩娥摆手。
“哦~这样,那下次得带东西来致歉了。”樊将军挠头,走远了,心中暗叫不好,这孩子平时就不怎么待见自己,这事过后不知得待自己怎样了。
韩娥看着樊将军远去,担忧地望望高渐离,终了,也只是叹口气。
“吴渐离,无间无离么?真是好名字。”樊将军一边念叨,一边走远了。
“嘿!小离,刚抓的蛐蛐,玩不玩儿?”樊将军拇指与食指间夹着一只巨大的蛐蛐,正拼命摇须晃腿,想挣脱出去。
高渐离才刚散了高热,此时一身疲软地靠在床榻上,白了眼自娱自乐的樊将军一眼,将头扭过去。
樊将军些许失落,但又立马振作,将蛐蛐随手一扔,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小包裹,一层层掀开,是块糕点。“小离吃不吃,很好吃哦~来,尝一块。”说完,将糕点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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