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拍卖会于正午时分进行,张启山睡了几个时辰,一觉醒来脑子倒也清醒,二月红给他拧干了热毛巾擦脸,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阳光穿过窗帘照射在二月红身上竟有一层薄薄的光晕,张启山擦着脸又一边盯着二月红瞧,视线是一刻都不想挪开,若不是张副官敲门提醒,张启山还依旧沉浸在那美得虚幻的景致里。
二月红的笑,是对着丫头的时候最多,他张启山宁愿二月红没有后顾之忧,跟他一同再次下斗,便要拿到鹿活草治丫头的病。
张启山一跃而起,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穿上西装整理衣冠,二月红却依旧穿着长袍,只因他实在不喜欢穿那束缚人的西装,觉得连抬手都不方便。
拍卖会上,前两回的物品都不是他想要的,待第三回真正的重头戏这才出场,鹿活草便在这三个锦盒之中,只是此处是属于盲拍,意思便是分不清楚这三个锦盒里面到底哪样是鹿活草,但这三个锦盒里面装着的都是绝世的药材,这钱倒也不是花得冤枉。
一个名叫彭三鞭的人一次又一次地跟他叫嚣,张启山足足点了三次天灯,直至那人站在对面的阁楼对他破口大骂,最终主持人还是一锤定音,将三味药材一同宣布给了“佐藤新一”,众人哗然,大多数都是不服的心理,堂堂大中国的绝世好药落入日本人之手,纷纷扼腕惋惜。
众人只看到“佐藤新一”表面上的风光,齐八爷在拍卖途中告诉张启山,他的大半家产已经散去,张启山点头,倒也不在乎这些,只要想到还在房里等他消息的二月红,便算是散尽家财那又如何,钱可以再赚,但是人却不会复生。
钱已经给了新月饭店的老板,但货却是明日才能拿到,张启山收到解九爷的电报,说是佐藤新一正在前往北平的路上,大概夜里便会到达北平,让张启山赶在佐藤新一来之前把药拿到手。
形势如此严峻,看来张启山也不得不采取最冒险的方法——自己去拿,他已经付了钱,东西便是他的,何来“偷”不是?
张启山让张副官先带着二月红和齐铁嘴到北平火车站等他,下午待人人都去吃饭的时候他再次潜入了最有可能存放鹿活草的地方,他劈晕两个看守大门的人,正当他在屋子里找到那三个装着药材的锦盒之时,门却被打开,张启山倒也不想出手伤人,想寻个地方藏觅,定眼一瞧竟是昨夜引他上来的假小子。
她来干什么?
随后只见她也在不停地翻找,似乎也是在找鹿活草,人越走越近,张启山正要退后一步,却踢倒了一旁的花瓶,乓啷一声,碎在了地上,假小子一愣,便看到他了,却傻傻地笑着。
“谁!谁在里面!”声音引来巡逻的保安。
假小子对张启山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再指了指外面,只见那假小子打开门,说:“是我!怎么,有意见吗?是不是连我都想捉了?”
“小的、小的不敢……”保安低头道,“也不知道守着大门的阿寿阿富去哪儿了,小姐,你看到他们了吗?”
“本小姐哪儿有这闲工夫关心他们去哪里啊,你自己的人还看不住,走走走,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看着心烦!”言罢,砰地关上门,朝着张启山比了个“ok”。
张启山从一旁走出来,两人翻找了一阵这才拿到那隐藏在深处的三个锦盒。
正要走出去,假小子在背后说:“你为了别人散尽家财,值得吗?”
“他不是别人,”张启山站定,微微侧过头,声音冷静倔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噎得对方竟然说不出话来。
张启山猜出对方便是尹新月,道:“尹小姐大恩大德,我张某定会报答。”
“哎!”尹新月扯住张启山,“别走大门!走暗门!你还想不想离开了?”
张启山看着尹新月急切的目光皱眉。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还想你一同带我离开呢!”
“带你离开?”
“对啊!出去再细说,快跟我走!”尹新月走到一个青花瓷瓶边上,伸手一拧,瓶身转动之后,一道暗门快速打开,“走吧!”
两人从暗道离开,最后坐上了张副官事先准备好的车内,从后巷出发赶往北平火车站。
路上,张启山问张副官:“二爷八爷如何了。”
张副官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佛爷您了。”
张启山点头,坐在旁边的尹新月好奇问张启山:“二爷,八爷,那你口中所说最重要的人是谁啊?”
张启山不应话,恨不得这车子能长了翅膀转眼间飞到火车站。
“我跟你说话呐,你好歹也应一句……”尹新月埋怨道,“还说什么要报答我之类的,出了新月饭店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果然男人的话不能信啊。”
张启山这次开口了,但却不是跟尹新月说的:“司机,麻烦您再开快点,我们赶时间!”
“这么急啊……”尹新月眼珠子一转,“莫不是赶着去见心上人?”
依旧冷着一张脸的张启山说:“尹小姐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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