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乐被黄少天毫无征兆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感受了一下附近的气息,可除了黄少天之外分明没有任何足以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气息。他奇怪地望着黄少天,像看着一个疯子。
“我说,k……”黄少天顿了顿,像是在叙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个左脸颊有一道疤痕的剑客,那是在我十岁那年,在人族剑术大赛上获胜者的样子。他的名字也是他剑的名字,而在那一年,他作为大赛的优胜者被授予神圣剑客席位,在教皇殿修习满月后,被派遣至剑圣关驻守剑客圣殿。”
加冕日的礼花比阳光还要耀眼,比玫瑰更为艳丽,圣剑关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当时的作业,附近村庄的人也尽数敢来围观,身着白银铠甲的神圣剑客在万人空巷的瞩目欢呼中走过广场、走进殿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黄少天在回忆中记起了大家高声呼喊的名字,记起了关于这个剑客那些流传市井的故事,记起了他在拥挤的人流中眼前一闪而过的面容,只是,难以置信罢了。
“我……我记得黄少天你……”张佳乐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黄少天歪着脑袋,难得只说了几个字:“我五百多岁了。”
张佳乐用一只手捂着张大的嘴巴,眼里的震撼怎么都藏不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不久之前才交手过的人类,切切实实打得难舍难分的剑客,却活在黄少天还生为人时的记忆里。是黄少天记错了,还是他自己记错了,再或者是……他不敢想下去了,若是真的能这样,人族和他们血族又有何区别?
可黄少天却把他不敢去想的内容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怎么样,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人类,而且还是一个足以与我们公爵级的血族战士战力不看上下的人类。百花缭乱公爵,你信吗?”他看向张佳乐,目光认真得让张佳乐没有逃开那个视线的勇气。
永生而害怕阳光的血族,能在阳光下生活而会逐渐衰老几乎活不过百年的人族,有得有失,才令两个种族可以互相牵制,而不再过分的某族优势中让另一个种族有被覆灭的危险。然而,若是人类可以永生了呢……
黄少天看着张佳乐颤抖的瞳,莫名有些后悔自己说出了这件事情。
他抬头仰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忆起了星海无边的美好恬静,可又蓦地感受到,自己不过是这茫茫大陆中的沧海一栗,哪怕手握着稀世的神剑冰雨,仍是脆弱渺小至极。
“黄少天,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张佳乐好歹也是叶修这个级别的老妖怪,震惊了一会便回过神来,权衡利弊之后,他咬着大拇指回头看了看有些距离的关主府邸,但看着黄少天仍出神得望着剑客圣殿,愣是等至耐心耗尽才出口道。
“啊!”黄少天诧异地发出一个感叹词,睁大眼睛转头看着张佳乐,“哎,张佳乐你怎么还在?”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问了多么傻一个问题的血族剑圣被张佳乐当头一个爆栗,当他气呼呼地揉脑袋的时候张佳乐早已一个转身,起落间消失在视线中。
“我去,张佳乐这货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手啊。疼死了疼死了!”嘴上抱怨着,可黄少天表情渐渐冷漠下来,究竟想不想进去看看,可是说他自己都无法确定。黄少天尝试着往前踏了一步,数秒后又收了回来——或许他还是不愿意进去吧,这外表冰冷内里更是森冷入骨的建筑,就如同他们人类等级制度分明的残酷社会一样,也只有那些已经抛弃了人的身边变得人不像人,血族不像血族的神圣骑士们才能滞留的下去了。
人类的残酷社会啊……
呆滞片刻,黄少天转身把那月光下散发着荧光的雄伟殿堂甩在了身后。宫殿前如若万仞的巨剑孤孤单单地矗立在那里,哪怕再为锋利,再为受人追捧,哪怕作为人类中最强剑客的信仰,黄少天也只能读到千年冰雪般的孤寂。
久别经年,昔日人声鼎沸、花繁似锦的故土,此时却已如空城。
“说起来,我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要是变成小蝙蝠该怎么参战啊。唉,这可真是个大麻烦,该怎么办啊……”黄少天蹙了蹙眉,无可奈何地惆怅道。
而在黄少天一组人马探查圣剑关时,叶修等人因路线距离早已突破了他们的关隘,一路向北直冲人族圣城而去。为了避免白天因为阳光过强而无法赶路,他们一路都是选择深林密集、人烟罕至之处,可这一刻,这七位战场上无可匹敌的血族公爵,却生生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人止住了脚步。
身型修长的人面色平静地站在月光里,月华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光辉。他身着一袭蓝色劲装,腰间的佩剑是在场所有人熟识的制式与色彩。
而后,他伸手将佩剑拔出,手腕轻盈转动挽出几朵精致好看的剑花,接着收剑至身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剑客礼,说道:“诸位血族的公爵好久不见,虽然我知道你们肯定认识这个世界的我,不过我你们肯定不认识的,所以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我是人族剑圣黄少天,享年五百二十九岁,来自平行世界。”
他的蓝色眼眸似是藏着一片炫丽冰海,璀璨耀目的光闪烁不定。他手握着稀世的冰雨,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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