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是在这之前,就穗高的情况来说,他对于恋爱这件事──像是喜欢啦、讨厌啦之类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兴趣。
比起跟女xìng_jiāo往,还是玩车比较开心。他也曾被人告白,好几次尝试过短期的交往。虽然xìng_ài感觉很好,但约会却很疲劳。他既没办法了解为了买小饰品就能犹豫一小时的对方,而能在汽车用品店逛上两小时的穗高,对方也无法理解吧。
交往关系总是以接近自然消失的形式结束了。
那么说只要找也喜欢车的女生就能打得火热啰?但似乎也不是如此。当谈到车的话题时要说几小时都没问题,但其它时候却成了默默相望的苦刑。
「……我差不多该走了,打扰你了。」
「已经要走了?」
穗高几乎是反射性地这么说。
他既没有话想对三和说,看到深信那家伙的三和又会微妙地觉得烦躁,但即使如此,穗高还是觉得能够这样再多待一下就好了。
「傍晚开始的患者也差不多要来了。」
「这样啊。对患者来说那么恐怖的医生如果迟到的话就糗大了……因为医生穿上白衣的时候,人格会改变啊。」
「我常被人这么说。和城先生也是,一开始遇到的时候没有认出来吧。」
「是啊,看不出来啦,因为医生变成超级好人了嘛。」
这种说法听起来就好象穿白衣的时候是坏人一样,因此穗高慌忙补充道:
「不,该说是好人吗……那个,为什么能像那样笑着呢?」
「嗯……你问为什么,应该是性格的关系吧。」
「如果懂得生气一点不是比较好吗?像是欧巴桑骑脚踏车撞到你的时候,朝她恕吼一声『很危险耶』不会比较痛快吗?」
「或许是很痛快也说不定,不过……」
「不过?」
穗高催促着吞吞吐吐的三和,但他除了一声「没什么」之外就不肯多说,脸上又浮起了笑容。虽然是非常好看的笑颜,但还是令穗高感到烦躁。为什么要断在那里呢?既然有想说的话,那就说出来啊。
「怎么说呢,医生你忍耐过头了啦,明明在诊疗时是个暴君的。」
「说暴君好过分啊。」
「是吗?不过那没有不好的意思喔。我不讨厌诊疗时的医生啊。嗯,应该说比较喜欢你穿著白衣的时候吧。」
「咦?」
正要将咖啡罐丢进垃圾桶的三和停下动作。微笑地从他回过头的脸上消常,三和以怀疑自己耳朵的表情看着穗高。
「穿著白来的时候……」
「我喜欢讲话明白的家伙啊。」
这是真的。穗高虽然容易与那类人起冲突,但是最后会变得很熟的果然还是那种讲话直率的朋友。
「拜老妈之赐,我已经习惯毒舌啦。而且医生说的话都很有道理。所以感觉很好啊,啊、这不是说我讨厌温柔的医生喔。」
「……」
三和一脸像是虚脸了的表情,手里拿着咖啡罐持续看着穗高。
「医生?」
「啊。」
仿佛关掉的开关再度开启一般,三和将咖啡罐丢进垃圾桶。他就像不想给穗高发现一样呼地小声叹了口气,低头说了声「谢谢你的咖啡」。
「不过是罐装咖啡而已。」
「很好喝啊。而且还让我参观了你们的工作,很有趣呢。」
「板金吗?」
刚才穗高让三和稍稍看了一会儿板金的实际作业,正好翔也在敲铁板,穗高就在一旁向三和说明。三和以认真的表情注视着,发出「真是相当纤细的作业呀」这样像是很佩服的声音来。
「真的非常有趣,看来是很愉快的工作呢,我最喜欢参观那种修复工作了。大概因为牙医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修复工作吧……那么,诊疗时见了。」
「啊啊。」
细瘦的身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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