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综合刚才的不知火的告白的话,难道说,这对兄弟是相亲相爱的吗?
明明是亲生的兄弟?而且还都是男人?
被激烈的让人头晕眼花的感觉所袭击,达彦一头扎在了被褥上。
在他的身边,还在继续着超出常人想象的情人吵架。
「我不能忍受你由于父亲的命令,而去那些大人物那里卖身。虽然小的时候我还不是很明白,但随着成长也渐渐懂得那些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才会去玩弄女人。那个女人注意到了我的这个感情。」
「不知火……」
「那家伙知道了我对于你的感情后,吵闹着说我这样太过肮脏。在得知我即使如此也不打算放弃你后,就在半疯狂的状态下跑了出去。而且还把你也卷了进去。就是在那个雨天。那个就是她对于我的复仇。她说过,因为我让她丢了脸,所以要夺走我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找到她就要宰了她。」
穗穗恢复了沉稳平静的表情,和刚才相比好像换了个人一样静静地摇头。
「不知火,不要再进行浅薄的推测了。夕子已经去了你无法接触的地方。」
「咦?」
「夕子已经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去世了。」
「骗人!那么强悍的女人,就算是杀也杀不死的吧!?她不是丢下哥哥你们跑掉了吗?」
「不是的。为了抚养我和茶茶,她废寝忘食地拼命工作……所以,死于过劳。」
是充满哀伤无奈感的音色。
穗穗凝视着弟弟愕然睁大的,仅剩下的那只眼睛说道:
「不知火,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所以必须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比你更加心胸宽广的人类。首先夕子就是这样的。不管一开始是出于什么原因,到最后她也是为了我和茶茶而不惜粉身碎骨地工作……因此才早早过世。就算夕子想要真心逼你,也一定是因为她从心底爱着你。位于这里的达彦也是如此。他明明由于巨额的借债,连自己的生活都相当困难,但还是把倒在路上的我们,对于他而言完全是陌生人的我们带回自己的家照顾。你能做得到这样的事情吗?你有不惜自己的生命也想要保护的对象吗?」
然后,他好像很骄傲一般挺起胸膛,看着趴在地板上的达彦,和自己抱在怀中的茶茶丸。
「现在的我就有那样的对象。那就是茶茶丸和达彦。」
穗穗重新面对不知火。
「不知火……」
在这个时候,从穗穗的双眸中渗透出的光辉,是无法形容的深沉温暖的感情。
「不知火,哥哥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的事情。我好想见你。如果不是在逃走的时候夺走了你重要的人的话,我原本至少想要见上你一面的。可是,在没能实现这个愿望的情况下,岁月不断流逝……直到今天,直到这一天为止,我都是把茶茶丸当成了你来疼爱珍惜。」
「哥哥……」
用颤抖的声音如此嘀咕,不知火一下子聋拉下了肩膀。
直到刚才为止的激昂,都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穗穗抱住了这样的弟弟的肩膀。
「不知火,我好想见你……」
「我也一样……正因为如此,我才憎恨那个女人。毕竟,她偷走了我最为重要的存在。我……我……我从以前开始,。」
「谢谢你,不知火。能够知道这一点,哥哥的胸口现在被满满的喜悦所充满。」
……到最后,不知火对于兄长的love love,好像只是单纯强烈的恋兄情结。
「哥哥。」
他扑在穗穗的胸口抽泣流泪。虽然块头大了一点,脸孔粗糙了一点,皮肤也因为日晒锻炼而变成古铜色,但在穗穗的心中,他好像还是应该保护的柔弱的弟弟……好像是这样。
黑社会,断背,近亲相奸。
对于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常规的冰堂家而言,这一切也许该算是理所当然的构图吧?至少,至少在冰堂家,好像恢复了表面上的平稳。
……但是,山本达彦,三十一岁,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没有感到任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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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住进了这个冰堂家之后,就有一件事让山本达彦害怕得要命。
折磨着他的恐惧源头,基本上会在半夜时分,就好像算准了他进入被子的时间一样突然出现,把他推落到恐怖的谷底。
他不止一次向穗穗说明。
「那个,我原本超级喜欢女人,并不是同性恋。只不过,那个时候因为你说是最后,那么拜托我,我在无奈之下才……」
尽管如此,穗穗对此似乎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微笑着点头而已。
「啊,这一点我也非常清楚。不过没事的。毕竟,我是那么的爱你。」
他到底要白痴到什么程度啊?或者说,他只是明知故犯?
虽然达彦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进行说明,不过每次都被轻松地化解。最后的最后,还是被他一下子扑倒……然后就是惯例的过程。
没错,就如同茶茶丸曾经指摘过的那样。穗穗的感性有点……不,应该说是相当的脱离常人。
而且,最糟糕的是,如果让别人来看的话,他们的争吵无非就只是源于感情要好的情人拌嘴。
某次不知火刚好在他们辩论的时候在场,听到了两人之间的交流。结果在那之后,达彦在道场彻底领教到了地狱的滋味。
「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了什么吧?毕竟你可是集我的哥哥的爱于一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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