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向沉沉的夜色,加快了脚步。有些事情,看来要提早交代...
满室的灯黄晕影,白凤正在专心为鸟儿包扎伤口。那只小白鸟的尾翼很长,头上还有一缕毛,此时静静窝在他的掌心。
"还没有歇息下来?"张良随手阖起窗子,"外边这样冷,你不如放它此将养。"
"放心。"白凤将合起的手展开,"它比你想象的更为顽强。"小白鸟在桌上蹦跳了几步,展开羽翼,飞向门帘外。
"现在病的日久,愈发不得像从前一般。"张良在床畔侧身坐下,语气温和,"以后不疑的事,恐怕需要你也辛苦担待。"
"装病的确辛苦。"白凤枕在张良的膝头,听着他絮叨不已,嘴角轻轻挑起,"你骗得过别人,是因为他们太相信你。"
"我是不得已为之。"张良轻叹一声,手抚过他垂落膝上的发丝,"世人皆知留侯之名,岂知朝堂上的汹涌变幻,朝为繁华富贵,暮为空梦一场。"
"烦恼多是自找。"白凤靠在他膝前,嘴角牵着浅浅的笑意。"即使你不出门,然而麻烦还会自己找上你。"
"我称病不出,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举。"张良想着白天之事,心中长叹,"刘盈的太子之位,其实岌岌可危。若不是及时请来商山四皓,恐怕早已为赵王如意取而代之。"
"太子说是仁厚善良,实际上,就是无能与平庸。但长子废立,关系国之兴亡。"张良一旦开始唠叨,便难以停下。"赵王如意性情果决,但可惜却是庶出。"
"是吗?"白凤悠然抬眼,事不关己的模样,"听起来,似乎颇为有趣。"
"但他们兄弟倒是难得的和睦。"张良放下枕着的手,"不过今天,不疑同我说起一件事。"
"什么事?"白凤漫声道,只听得张良的声音放轻了一些,"他说...想要个弟弟。"
"...那他也只能想想了。"白凤轻笑一声,"不然,你要如何?"
回应他的自然是一个由浅淡至深沉的吻,张良俯在他颈间,手指拈着衣带,轻轻扯开。
手也探将进来,按下在白凤衣襟内,熟悉地找到突起处,不断碾转压动,而白凤亦是身形微动,找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伸长双腿,压上对方,一把将张良的衣物也撤下大半,"....你的速度实在太慢。"
"欲速则不达。"张良揽住他的肩头,指间捉住几缕发丝,沿着脊背缓缓向下,"良宵自然当慢慢享受。"
"....难道你心有余而力不足?"白凤岂能在言语上甘居下风,"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漫不经心的语气,被挑散的头发落下半枕,低沉的声音略带慵懒笑意。
"此话怎能说得出口?"张良连连摇首,床帏之间也不忘再教训人几句,"...让人听着不雅。"
"哦?"白凤听得不胜其烦,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模样,人已经主动探出,撩拨不得的欲|念在两道身影陡然相交缠间燃起,细微的喘息从帘幕后透出,低低的水声不绝...
凤凰木的花气,随着夜风飘入窗隙,满室清香....
翌日张良再次称病,连门亦是不出半步, 只持卷书坐在廊中,一面看白凤轻身站于树梢,引鸟来朝,一面再教自己的儿子念书习字。
"凤儿,你在树上跳上跳下,也不知何时疲累。"张良叹息一声,不忘训导小团子,"万事不能求快,读书亦是如此。"
"...可他说自己是天下最快的,没有人能追上他。"小团子托着圆脸,一副神往的表情,"我也想跑的快一些。"
"纵然快是快,他却是自己来找的我们。"张良阖上书卷,淡笑一声。"我方才教你的守株待兔,现下是否明白?"
"哦。"小团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指着花园道,"有人来了。"
来人却报宫中的请宴,仅仅寥寥数句,张良脸色陡变。
"怎么了?"白凤身形瞬动,抱臂站于他身侧,却听得张良的语气是前虽未有的沉重,"鸿门宴尚可应对,但这宴却是无好宴。"
"你这一去,有风险?"白凤眼眸一紧,连日的平静生活终归是被打破。
"照应好自己。"张良踏出门外的身影有几分寥落,"等我回来。"
北第甲阙,遥望未央,那一片华贵的宫室,隐隐潜藏着暗影重重,即使在明光之下,也是危机四伏..
步入宫门,张良行于相通的复道之上,过了石渠阁,再穿过承明殿,鱼池和酒池熠熠生波,未央宫的飞阁辇道近在眼前。一只巨大的铜凤凌然于上,风吹翩然。
三十丈的高台玉石铺砌,十二道殿门正缓缓打开,铜枝灯早已点亮,摇曳着酒宴特有的香气。不过张良就像并未感觉到一般,悄无声息地踏入,入席而座,一如既往的进退有度。
可惜,左右皆是他并不熟悉的面孔。席间喧闹似火,但张良却如处冰渊。从前的故交,各有不测。想到韩信,他心里不由一寒。但愿自己不会步他的后尘...
功盖天下者不赏,声名震主者身败。飞鸟尽,良弓藏,如今良弓也得到了想要的鸟,幸好他已经早做打算,否则难免不落得和韩信一样下场。
"....留侯不来,宴席不开!"一只手重重拍上张良的肩头,却是刘邦。"我以为子房你今晚又要托病不来!"
他如今已登帝位,哈哈笑了两声,看着张良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赏。刘邦一直记得,殿上封赏时,将领争功拔剑砍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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