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安捏着钢笔,垂下眼眸,低声道:“师父,你有事吗?”
慕容澈不满了,这小子该不会连门都不让进吧!思及此,声音便提高了些:“洛安,开门,我想和你谈谈。”
话音刚落,门开了。徐洛安扯着僵硬的笑容堵在门口,干涩开口:“师父,你想谈什么?”
慕容澈皱眉,刚想开口,又听徐洛安慌忙开口:“你也知道,快考试了,我又落下很多功课,所以要迎头赶上,时间也不是很多了。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徐洛安的这番话随着慕容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而变得愈发潦草,到最后,几乎听不清楚。
慕容澈不喜欢这种感觉,似乎自己的满腔热情都扔到了一块坚硬的冰块上,刀枪不入却又无计可施。对面的少年,本以为是个脆弱不堪的孩子,然而没想到,却出乎意料的,竟是颗铜豌豆。
慕容澈抱着手臂,寒着脸注视徐洛安良久,心下颓然,知道今晚这个话是谈不下去了。叹息一声,缓缓开口了:“那好吧,你去做功课吧。注意休息。”
“嗯,好。”徐洛安垂着头,关了门,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慕容澈一眼。
慕容澈有些沮丧,好容易逮到机会做个二十四孝的师父,可惜人家不给发挥的空间,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澈,怎么样了?”回到卧室,慕容澈一个飞扑把自己扔到床上,青魂坐在床头,顺着他的发,轻声问道:“不行吗?”
慕容澈闷在床褥间,用力摇头,却没说话。青魂微不可察的叹口气,莫名感叹一句:“你们人类真复杂。”
埋在床褥里的慕容澈忽然顿了顿,随即肩头开始轻轻的颤抖,然后,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慕容澈忍耐不住,翻过身大笑起来。
青魂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捞过慕容澈翻身压在身下,看爱人盈盈笑颜,面颊微红,沉醉了春风,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一口,抱着他轻轻摇晃:“笑什么?嗯?”
慕容澈好容易止住笑,抬手拉拉青魂的脸,戏谑道:“你一个妖兽,还装什么深沉。”
“怎么?妖兽就不能深沉了?”听上去似乎有了嗔怪的意味,但青魂眼底却是满满的笑意。
慕容澈好笑,搂着青魂的颈脖,眼波流转,开口道:“那你觉得我复杂吗?”
青魂装模作样的思考片刻,貌似很艰难的说道:“你啊,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复杂的。”
慕容澈平复了气息,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接近透明的琥珀色眼瞳,在恰到好处的光晕笼罩,竟平添了几分妖娆。
“那你,要不要再了解了解?”纤长的腿慢慢的攀上青魂的背脊,丰润的唇被细牙紧咬,红艳的如饱满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几口。
青魂咽下喉头的唾液,抿了抿嘴唇,神情里透出坚毅的火热,抱着爱人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最后,理智破灭,身体被本能控制,一场火热的追逐拉开序幕。
橘黄的灯影,映射出窗口,细弱的光在夜色中渐渐被拉长,最后消弭殆尽。
夜幕下的花舞小区,没有了白日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只是,属于精灵们的舞台才刚刚开始。
“呜呜呜呜,……”仔细听,或许你能听到那细微的声响悄然弥漫在空气中,循着声音望去,竟看见那小小的花圃中,绰约的身影,那是个皮肤白净的少年,蹲在花丛中,抱着腿埋着头嘤嘤哭泣。
月色太过于黯淡,看不清少年的脸,只听见少年气若游丝的哭泣声。
“喂,够了啊,天天哭,你烦不烦啊!”又是一个声音,略显烦躁还有些不耐烦。再顺着声音看过去,花圃旁边的国槐树桠上竟做着一个白衣的男子,双手抱着一条腿,另一条随意的挂在树枝上,来来晃晃的摇荡。男子约莫二十来岁,长着一张极好的面容,栗色的短发随风而动,绿色的眼细而长,眉毛粗黑如剑斜飞入鬓,只是,那隐藏在鬓发下尖尖的耳朵泄露了他非人的身份。
“阿垚哥哥,小如已经很伤心了,你就别再凶他。”娇滴滴的花精舞动着透明的双翼围绕在埋头哭泣的少年周围,纷纷对那个名叫“阿垚”的男子表示不满。
阿垚,也就是树桠上的树精,拧着剑眉似乎很烦恼的抓抓头,目光却一直落在哭泣的少年身上,那里面,有着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温柔,然而,一出口,却又是恶语相向:“我怎么凶他了?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啊?哭能解决问题吗?”
哭泣的少年“小如”停住了,慢慢的抬了头,赫然发现这少年有着一张过于清秀的脸,大大的眼睛水润润的有些茫然,唇瓣微红,是好看的菱形。
小如抬起头,有些恍惚的看看围绕在他身边的花精们,然后又仰头看到了树上的阿垚,眉毛顿时耷拉下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花里面,我想转世啊。”
“哼,转世有什么好?你这样不好吗?妖精多快活,又不用经历生老病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搞不懂你,非要转世干什么。”阿垚抱着手臂,冷眼鄙视。
小如一听他的话,脸色顿时垮了,撇撇嘴,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月季花精叉着腰悬在半空中,咬着唇,一跺脚,猛然直飞上天,在阿垚面前停住,指着阿垚的鼻子吼道:
“阿垚,你要负责想办法,让小如转世!”
“啊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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