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为什么那个井上佐智会寄信给你?”
“这个嘛……说来话长,今年井上佐智曾经来我们学校演奏,刚好我的室友是他小时侯的邻居,两个人感情很好,就因为这个缘故,我也跟井上佐智见了几次面。”
“你的室友,是不是那个把小提琴借给你的美国小孩?”
母亲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这绝不是一个好意的讯息。
“你为什么要这样门呢?”
我的父母都极端保守,所以我也没告诉他们关于这把小提琴是“史特拉瓦利”的事,因为我几乎可以确定,只要我一跟他们说明,他们就会开始骂东骂西的,更何况义一的事情也不是可以随便说的。
“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有很多都是家世良好的小孩呀!这个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有这样的朋友。”
“像利久,他爸就是铁工厂的老板,而他***娘家也是有名的老字号,这样的朋友还不好吗?”
“利久是不错啦!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位室友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嗯……他长得很帅,头脑又好,不但在运动这方面很厉害,而且又是我们班的班长……”
“你还是跟普通一点的人做朋友吧!”妈妈打断我的话后,又继续说:“像利久这么有良好家世的小孩,而且你毕业之后还可以跟他继续做好朋友,这样对你才有帮助。否则,你付出那么多心力去跟朋友交往,结果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这样太浪费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
“为什么要回嘴?我可是为了你好,才这样说的!”
闻言,我便沉默了,再说也没用。
“你一定不晓得高中时期的朋友,是可以交往一辈子的。你若跟那种完全与你没有交集的朋友交往,等到一毕业你们就会永远地分开了。假使在人生最重要的黄金时期,你净交一些没用的朋友,等你毕业之后,就会一个朋友也没有了!”
“妈妈,我知道了。”
“你还不知道人心险恶,所以才会这么天真……”
“我已经跟你说我知道了!”
我拿了小提琴和信,飞奔出客厅,直冲二楼。“砰”的一声,我用力关上房门。虽然这样欺负什么罪过也没有的门,有点无聊,但是至少可以消消我心里的愤怒。妈妈凭什么这样说我的朋友?她有什么资格批评义一?她对义一一点也不了解,怎么可以说什么“等毕业之后”这种种臆测的话语。我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还是先看看佐智写些什么?)
于是我决定把小提琴放在书桌上,拿出买来后从未使用过的拆信刀,将信封的封口裁开后,顺势坐到床边。这是一张美丽的卡片,上头写着……
托生同学,夏安:
最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希望你过得很好。上次我们在祠堂见面时,我曾经答应要送你演奏会的入场券,但是因为我最近并没有要在国内开演唱会的计划,只有在每年夏天依照惯例,在我们伊豆的别墅里开家族间的小型音乐会。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邀请你来参加。日期是从八月八日起,为期一个星期,欢迎你把你的情人(小提琴)一起带来。
假使你愿意大驾光临,请打下面的那个电话号码,给我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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