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绫罗摇头:“这些都是您的推断,怎么可以作为证据?”
“证据?落雪峰的冰门是被人用强力打开的,碎片全部迸进了屋子里,说明那人是强行闯进了屋子里。而后那落雪峰里的药渣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这些事情都是钟磐寂轻车熟路的。还有被打的那一掌,若是说是外人打的,怎么可能只将他的丹田打封,而没有用上灵力?”
玉绫罗却忽然笑了:“看来这一切的确是掌门误会了。在此之前,钟磐寂是将药送给了少主之后就去收拾药包和药渣了,正如您所说的,他已经轻车熟路了。而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听到过冰门大响的声音,据他所说,少主当时神色很奇怪,那么我们就暂且将那是药物所致吧。接着他说,他走到少主方才站的地方,却空无一人……接着他就看见了地上破碎的碗,待他走过去探查,就被人打昏了……如此看来,我徒儿说的似乎更像真相。”
林城愤懑道:“故弄虚玄而已!你说我儿神色奇怪,他到底是哪里神色奇怪!?”
钟磐寂微微哆嗦了一下,似乎他是演戏演上瘾了:“少主他……他面红耳赤,眼神恍惚,神色有些疯狂,周身灵力都带着难以忽视的煞气,就像是入魔……”
“住口!”林城一听他这么说道!立刻想到了清松月的猜测,顿时怒火中烧,就要抽出长剑砍了这个信口开河的小人。
“掌门!您这是做什么!”玉绫罗连忙抽出长剑阻止了林城行凶,勃然大怒道:“林掌门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您曾经亲口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是如今您做的又是什么事情?少主也是人,我徒儿也是人,为何少主失踪就定要伤我徒儿的性命?难道您当初说出来的话,都大话么?”
林城双眼冒火,只想要抽出长剑劈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却想到了这么做将要面临的后果,硬生生的将那口恶气吞了下去。
玉绫罗继续说道:“林掌门刚才的那番推测本就有许多疑点,我本不愿意指明,但是如今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您最初说,钟磐寂知道哪包药里有毒,那为何他不在一开始就给少主吃?何苦要拖到现在?还有那个同伙……我只想问,栾风长老日夜操劳,我天门派又位处天险,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混进了恶人?难不成是他故意放进来的?”
听她这么说,林城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玉绫罗话锋直指自己刚才叙述的要害,简直是又狠又准,让人无从反驳。
看见林城脸色大变,玉绫罗接着说道:“另外您既然说钟磐寂的‘同伙’是秘密潜入天门派,意图掳走少主以作要挟,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在最后关头燃起火弹?难不成是要通知我们为他已经‘归西’了的同伙收尸么?
还有,钟磐寂要害少主的动机也完全说不通。您说他不满,我倒是很好奇钟磐寂是因为什么而对门派不满呢。钟磐寂,您说说看,您对门派可有什么不满的?”
钟磐寂心中暗赞,却踌躇的说道:“我……我被……我……”
林城生怕他将当初抽他灵根的事情说出去,连忙打断道:“哼!若是心中就是不满,找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好,又何必苦苦寻找理由?”
“是啊,若要不满,又何必苦苦寻找理由?”
发觉到玉绫罗竟是用自己的话来反讽自己,林城脸色瞬间觉得自己颜面尽失,脸色顷刻间变得如锅底一般黑。他刚准备要说什么,忽然玉绫罗下一句话将他彻底惊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掌门,您到是果真不如一般人,就连思考的方式都与常人不同。您说钟磐寂将他的汤药掉了包方,因此你才说少主因为中毒而遭人暗算。虽然我不清楚您为甚么将少主中了毒说的那般的笃定,但是方才您确确实实说的是——少主的药被‘掉了包’。”
她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果不其然的发现林城的脸色已经由黑转白了:“若是提起中毒,一般的人第一个推测就是‘药中被下了毒’。可是您却说‘药被掉了包’,我倒是很好奇,您凭什么要说掉包而不是下毒,难道您还知道什么我们都不清楚的事情么?”
☆、117另有所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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