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在担心自己,确定没错,若水心里有一丝暖意涌起。“可是我……”
“真的非去不可的话,我跟你一起。”魏恺之凝视着若水的双眼,认真地说。
若水点点头,然后低着头闷闷地说:“那我们明天出发吧。”他心里是欢喜的,可是却不想让魏恺之发现,所以连头都没抬,自然也就没看到魏恺之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魏恺之和若水一行人出发,魏恺之本来想要让若水坐在马车里的,可是思来想去、又在若水强烈的抗议下,终于觉得马车始终还是很难走过沙漠的,于是答应了让若水骑马,可是却拿一块大披风把若水裹得严严实实,别人绝对看不到他的脸。
魏恺之这样的行为,少不了会让惠通嘲笑一番,可是他又不在乎,反正他只是想要保证若水的安全,其他人怎么想,就随他们好了。
“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护着自家媳妇儿呢。”惠通贼笑地看着魏恺之。
“我说惠通,你活了这么大,连个想要照顾的人都没有过,还来笑我?”魏恺之轻描淡写的一句,直接噎得惠通不知该说什么了。
连想要照顾的人都没有……是啊,惠通没有亲人,也没有喜欢的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好像跟任何的人都没有联系一样;好像,没有他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任何影响一样。
“魏哥哥,”若水看出了惠通的难堪,出口解围,“我们快走吧。”
魏恺之一对上若水马上换了副神情,“走吧。”回头看了一眼惠通,“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的。反正你自己的事情,你该心里有数的,我们的事情你就少操心些吧。走了,后会有期。”
“自己路上小心。”惠通僵着脸说了一句,然后甩甩袖子回了房间。
“魏哥哥,这样说惠通真的好吗?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若水担心地说。
魏恺之轻笑了一声,“放心吧,他能有什么事情。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不到一个时辰又是那个没正经的样子了,不用担心。我们走吧。”
“恩。”若水应了一声,骑着马跟上了魏恺之的步伐。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样说他,真的会没事吗?回头看了一眼,连个人影也没有。
惠通的身边平时是有三个小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的,但是若水却感觉得到只有在魏恺之这个朋友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的身上才会有些人气,那三个小童根本是连话也不太敢跟他说的。想来,平时这里也是死气沉沉的吧。
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世上知道惠通这个人的,或多或少都对他怀有一种敬畏的情绪,毕竟他太厉害,太深不可测。但是,又有多少人了解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想什么?”魏恺之注意到若水自出发以来就没有说过话,连坐在马上的姿势都没变过,忍不住开口问。
“没什么。”若水只是摇头,这些说出来魏恺之又能怎么样呢?这是惠通自己的选择,他既然做了这最厉害的蛊师,就该明白随之而来的代价是什么。所以,旁人又何须干涉太多呢?
“是吗?”魏恺之皱着眉轻声呢喃了一句,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那个人是在自己身边的,明明他该是相信自己的,可是,他却硬要把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不愿说出来。
魏风和魏平对视一眼,若水被找回来后,他们自然是都可以感觉到魏恺之的变化的。他是很在乎若水没错,他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他们也很开心,可现在的他毕竟还不是完全清醒的,如果某天他又突然想起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那么现在的一切他又要如何面对?
若水的感情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回应,那么如果有那样一天,魏恺之变回以前的样子,他岂不是会更加伤心难过?魏风和魏平半是欣慰半是担心。
若水和魏恺之回了一趟华中县,看望了一下两家的老人,想到现在还不算明朗的形式,若水最终没有把自己对魏恺之的想法说出来。
可是,魏家二老却是明显感觉到了魏恺之的变化——虽然看起来魏恺之是在照顾若水,可是在精神上,他反而是深深地依赖着若水。这样的变化二老却是很担忧的,因为他们知道,魏恺之虽然看起来很独立、很强势,可是一旦失去他的精神寄托,他只怕难以捱过。
之后若水和魏恺之又经过曹源县,本来不打算去县衙,可是在一间客栈歇脚的时候却听说,曹源县的县令,贺若善,遭人刺杀。
第二十九章
若水此时根本顾不得去看魏恺之听到消息时是什么反应,他自己是只知道要马上赶去县衙,等他想起来要关心一下魏恺之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曹源县衙外了。
从内院的偏门直接进去,若水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若善的房间。贺海恰巧从房间里出来,若水撞到了他的身上。
“二少爷……”贺海抓住若水急着往里冲的身子。
“海叔。”若水定下神来看着贺海,喘气喘得很厉害,“哥哥怎么样了?”
“少爷?”贺海皱着眉头看着若水,“少爷他还歇着呢?”贺海很是奇怪,若善只是生病而已,二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伤得重吗?”
“伤?”贺海更加疑惑,哪里来的伤?
若水同样不解,明明听到别人说哥哥被人刺杀,为什么海叔却是这样疑惑的样子,就像根本不知道一样。“哥哥不是……被人刺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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