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到了的时候,安若素已经没有更多的表情了,只有木讷,呆板和了无生气,知道见到玉帝的那一刻才闪动了一下却又消失了踪迹。
玉帝怒声道,“你这个逆子!你可知若是这玉瑶天境落入魔界手中!天界的秘密都要让魔界弄得一清二楚了!你怎么如此大胆!”
王母憋着眼泪扯了扯玉帝的衣服,“也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情啊。”
“等发生什么事就完了!”玉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王母,“就是你惯得!这次必须严惩!”
可是这话一说完,又看到安若素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玉帝又一下心软,叹道,“关禁闭五千年!五千年不准踏出宫殿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探视!”
听了这,众仙都一阵安心,看来玉帝也是个惯孩子的,王母的眼圈也红了又红,差点哭了出来。
只是有一个人不同意,就是安若素。
“我不要……”
玉帝一听大怒,“你犯了如此大错!我罚你不对吗!”
安若素跪了下去,没有了以前的傲气,“我错了。”他如是说着,“所以,赐我死罪吧……”
王母瞪大了眼睛,用手捂着嘴巴不愿哭出声来,玉帝也惊了一下。
“我错了,所以,赐我死罪吧。”
安若素好像只会说这一句了似的,反复的说着这一句话,眼神没有焦点,只有这句话,一字一字说得极慢,也极清晰,清晰到整个大殿只能回响着。
“我错了,所以,赐我死罪吧。”
“我错了,所以赐我死罪吧。”
“我错了,所以,赐我死罪吧。”
“我错了,所以……”
“够了!”玉帝喝道,一怒之下将整座玉台一应推翻在地,“好!好!你是想气死我我便只当未生过你这逆子!你既这么想死!我怎能拂你心意!你自去领……”
“不要!”王母倏地跪了下来打断玉帝的话,满脸的泪痕极克制的摇着头,完全没了昔日王母的端庄,在这一刻她只是个母亲,“玉帝不要。”
玉帝叹气,被这一打岔也发现自己说的狠了。
安若素看着跪了下来的王母终于有了点反应,不再只是重复那句话了。
玉帝看了看他的样子,又看了看还跪着的王母,“罢了罢了!慈母多败儿!纵是仙也改不了!除去仙籍,待罪贬下凡间吧!”
安若素还想再说,却被玉帝一瞪,动了动嘴看着王母红了的眼眶还是没有说出口。
“孩儿,谢帝父。”
安若素被贬下凡间的那一天,王母亲自来送行,他拉着安若素的手,眼眶通红,
“孩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若想看问我要便是,干嘛去私盗。”
安若素没有说话只是虚弱的笑了笑。
王母叹气,“其实玉瑶天境没有你和牧晚的结局倒是好的,总比注定了悲伤终老要好,空白,是因为你可以随意书写!”
安若素愣了,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始终要经过一世一世的寻找,现在看来,这反而是最好的结局了。
王母也不再说什么了,看着安若素被禁了大半法力,贬入凡间,凡间也为他找好了住处,虽然不能像天庭那样锦衣玉食但也能得个温饱,虽然没有了那些华服,但反而显得安若素更加的秀气。
安若素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土地的房子,不大却很温馨,他从天庭下来是,什么也没带,只拿了一些合欢树的种子将它们洒在门前,反复想想,自己与牧晚之间也就只剩下这些合欢花了,这里将是他等待着牧晚的地方。
安若素被贬下界,但还是有很多神仙下界来看他,给他带着个带那个,文曲只来过一次,只说他又要去闭关了,不想再出来了,也许以后就跟牧晚似的,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上几万年,几十万年,还问他,你现在觉得值得吗?安若素只记得当时答他是我心甘情愿,于是现在依旧是那句,
“我心甘情愿。”
后来文曲便走了,再也没来过,门口的合欢树已经发了芽,安若素就谢绝了访客,每日每日的照顾它们,这样一轮一轮的时光下来,本来呆在合欢宫里的生活如今重复,他竟然不觉得苦闷,反而觉得平静,好像洗净纤尘了一般,淡然,他懂得了牧晚的境界,只是还是想不明白,牧晚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
合欢开了花,他也学着牧晚酿合欢酒,只是手艺不怎么好,但每日每日的做还是能够做好的,就送给时不时还是来一两次的仙家托他们带去给文曲尝尝,看看能不能尝出自己酿的与牧晚酿的有何不同,或是学着文曲自己与自己博弈才发现,当初自己认为很率性独特的行为处处透着苦涩,转念一想浮绘宫中羡慕情景摇头轻笑,便继续拿子,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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