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跟你差不多吧,我几个月前没复读的时候本来就要考出驾照来了。”秋草说道。
“那你来开——”栗林边说着猛踩了一脚刹车,险险的把车停在了一遍,推着秋草坐上了驾驶座。“再开四十分钟左右,你大概就能看到一个服务站,这条路不是高速,那里一定会有摩托车,你就抢一辆,谁要是不给你,你就给他的胳膊来一刀!”
秋草握着方向盘,盯着前面不敢回头的喊道:“那你呢?!”
“没过多久他们就会追过来了,你知道我的,当初跟矢雾对打我都丝毫不落下风,一会儿我下车解决他们,然后抢一辆警车追过去找你!”栗林拿着自己的双肩包走到了摇晃颠簸的客车尾端,喊道:“客车的速度比不上警车,如果我不在路上堵他们一下,很快就会被追上了。”
秋草还想说什么一起走的话,可是栗林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的嚣张又愉悦:“相信我啊!我们两人这样逃亡,真的就像做梦一样啊!”秋草回过头就看到了这家伙在颠簸的车厢里抓紧把手,从车窗里灌进来的风吹乱他的头发:“就算我出了事,你知道回到现在再改变就好!秋草,只要你不死,我们就有无数的可能性!”
还想说什么的秋草直视着前方笔直的双向车道,突然心中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是他们二人迈不过去的。
“他们要来了!”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的栗林看着笔直的马路另一端,几辆警车的影子隐隐出现。“秋草,减速,差不多减到20多码就好。”
秋草配合的很好,车速很快就降了下来,秋草和他不一样,反而把车开得很稳。栗里拿出一个被报纸包着的东西,报纸被拆掉后,里面是一个套在五六层医用塑胶手套里的枪支,塑胶手套的包裹能让这种警用塑料材质轻型枪械不被安检查出来。栗林掏出了黑色的手枪,那是从叔叔栗林咎那里偷来的,不过现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他打开车窗,大喊一声从还在行驶的车上滚了下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蹲在地上毫不停顿的迎着几辆警车来的跑去!他手心冒汗的握着枪,学着自己还年幼的时候看到父亲那样的,两手交握着沉重的枪柄,把枪口朝下的放在自己身体右边,超前奔去!
当时的自己羡慕着爸爸能追捕犯人的身影,然而他今天却以同样的行为准备去犯罪。
栗林由季,我不恨你!他喃喃道。
正午的阳光刺眼而灼热的照着他不停向前奔去的身影,照在他坚定抿起的嘴角上。
天色这么亮,栗林却仍然觉得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我只是恨这世界这么现实,这么多肮脏的污垢,然而你却还能这么多年坚持着自己当初的想法,当初的正义。舍弃自己的心,舍弃家庭与爱,舍弃掉我和妈妈,却仍然毫不动摇地走下去!我恨而又羡慕着你,恨你的绝情,羡慕你的坚定,然而我与你不同,我早已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你不顾真相而坚持的正义我却开始怀疑,否定。我找到了比正义更重要的东西——
别人眼中如同出现在欧美漫画中一般的‘正义’二字,却真真切切的活在我们俩的生活中。
栗林眯了眯眼睛,猛然站定,看着还在疾驰而来的警车,他甚至感觉得到柏油马路的炙热带走自己的水分,皮肤上沁出细细的汗水来,瞳孔在阳光下缩紧。那几辆呼啸而来的警车看到了站在马路正中央的他,猛地刹车停了下来,几个警员端着枪从车上走了下来,其中还有一个人正是手里这把枪的主人,栗林咎。
“栗林——”他沉声道。另外几个人准备开着一辆车,去追并不在这里的秋草,栗林咎对他们使了个眼神,那几个便衣点了点头上了车。栗林突然抬手,手腕绷紧胳膊放松,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对着那辆车的轮胎按下了扳机。
“砰!”第一次用枪的栗林险险的击中了轮胎,那辆车的车胎眼见着就要瘪下来。
“栗林雅纪!把你的枪放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栗林叔叔看见他手里的枪,惊慌又愤怒的喊道。
栗林却一字也不多说,把手枪换到了左手,右手握着匕首朝几个警察冲了过去!他的动作立刻引来了几个人的警觉,三四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跳起来的他!
“把枪放下!你们都把枪放下——!”栗林咎对着自己的手下声嘶力竭的喊道,他心中指惦记着栗林雅纪的安危,然而栗林已经闪身出现在他面前,毫不留情的把匕首插入他右肩,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他拔出匕首转眼看向那个朝这边扑过来的警察,手腕停也未停的一转,匕首划向那人的颈动脉,在阳光下反射着金色光芒的薄薄刀刃剖开了那个警察颈边柔软的血肉,猛然喷出来的血液溅了栗林咎一脸,然而雅纪朝后一弯腰,稳稳的躲开了pēn_shè而出的血液。
一切的动作熟悉的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一样,杀人的坦然与淡漠如同就像在梦境里砍杀一般。栗林咎看着自己朝后跳开几步的侄子,张了张嘴想要喊出什么,却只能盯紧着身边抓着自己衣服抽搐着倒下去的同事。
栗林雅纪——!!
然而栗林却丝毫不停的跳到了汽车前盖上,猛然一踏,迈过车顶,挥刀伤了这辆车后的两个警察,另外一辆车的实习警员突然嘶声裂肺的喊道:“站住!站住——!”他不停地按着扳机,却只听见咔哒咔哒的声响,发现自己连保险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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