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瞑幽丢下,独自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承受钻心剜骨之痛,闻多情如此决绝。
相见争如不见,说的或许是瞑幽。
有情何似无情,说的,或许是闻多情。
时隔三日,瞑幽再度回到昆仑山,只觉得漫山的青翠都多了一丝荒芜的味道,芍药仙子跟在他身后,为的,是来看多年未见的兄长。
瞑幽有很多问题要问老头,脚步有些凌乱,只觉得若慢一步,就与先生两隔了。
前院里没人,瞑幽跑进屋中,依然没人,心中更多了一份荒乱,转身向后院跑去。
后院中,一个侧身而立。
瞑幽的脚步突然静止,只是呆呆的看着那若梦若幻的容颜。
身体刚刚好转的闻无情脸色依然呈现病态的苍白,多年的囚禁洗去了他一身浪荡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恬静的美。
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天地静谧。
不是说他的面庞有多美,而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风韵便让人觉得是一种梦幻的美,虽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院中的芍药是清逸昨天刚刚移植回来的,还是一朵花苞,粉嫩嫩的,娇美非常。
闻无情长指拢着花苞,微微垂下头,轻轻嗅着不算浓郁的花香。
瞑幽的瞳孔突然收缩···lt;
brgt; 那朵粉色的花苞,在闻无情的手中缓缓开放了,一瓣又一瓣,缓慢的盛开着···
只听过闭月羞花,那是形容女子貌美的,是说花见了美人都羞愧。
可是,这株芍药却不遗余力的展现盛开之美,这或许也是一种臣服,一种爱慕。
“你叫什么名字?”闻无情回头,声音中显出一丝沙哑,脸庞同无多情有五分相似,少了几分儒雅,多了一些潇洒。
“瞑幽。”
“瞑幽···瞑幽···”这个名字在闻无情的口中反复念读,目光中多了一丝别的味道,反复打量瞑幽之后,才露出一丝浅笑“你都长这么大了。”
瞑幽迈大了步子,极沉稳的走到闻无情面前,虽然第一次真实的看见他,却熟悉不过,问天镜里的,王母记忆里的,还有他昏迷时猛然看到的。
握起闻无情的手,千万言语噎在喉头,瞑幽不知该说什么,眼前的人,不计回报的替他受了二十七万年的苦楚,却依然笑意盈盈相对,瞑幽扯出个笑脸,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刚刚那株芍药。
这,或许就是闻无情的魅力所在。
“听清逸说,你是哥哥的夫人?”
瞑幽的面皮上飞也似的闪过一丝红晕,很快消失不见,闻无情同他的母亲是朋友,他泡了老娘朋友的大哥,感觉怪怪的:“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闻无情目不斜视的看着瞑幽,再度微笑“没想到哥哥也会讨夫人,我以为他不会动情根的。”
“他是没动,”瞑幽不满的嘟囔“我一直都一厢情愿而已。”
闻无情轻笑出声,再度打量瞑幽才慢慢开口道:“都这么久了,你还没了解他么?他是一个极重承诺的人,言出必行,所以,他从不轻易许诺。他待人总是彬彬有礼,也只有放在心上的人,他才特别相待,就算是欺负。”
“耶?”瞑幽大惊“你怎么知道他欺负我?”
“他璇玑先生的名号想必你是听过的,我还小的时候,他已经名动六界了,你或许想不到那个时候整日在我们家门前晃荡的神女有多少,其中还夹杂着男子。”闻无情微笑着同瞑幽讲这些事情,光阴好似流转至从前。
“有吗?”瞑幽不满的撇撇嘴,嘴里继续酸溜溜“他一定很得意吧?”
“呵呵,后来他就在不远处挂了幡帐,出了一副对联,对得出的人,才能见他。”
“还真是拽破天了,连拒绝人的方式都这么变态,”瞑幽继续撇嘴“那后来呢?有人对出来了吗?”
闻无情的停顿一下,才答道:“是啊,有人对出来了。”
“谁呀?”瞑幽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清逸。”
“嗯?”这个是最让瞑幽吃惊的,清逸对出闻多情的对联,结果跟闻无情搞到了一起?这又是怎样的一出戏码?
“不是你想的那样,”闻无情缓缓向前院走去“清逸只是看不惯他的清傲,本想教训一下的,不想两人竟一见如故。”
“果然,变态认识的,都是变态。”
前院摆放着木质的桌椅,闻无情看见芍药仙子的时候,便知她是谁,微微颔首行了礼,便邀他们落座。
三只小巧的茶杯摆放着,木柴缓缓舔舐着壶底,闻无情静静的煮着茶,瞑幽和仙子面对面的坐着,一时间都不言语。
一壶茶煮沸,闻无情给他们都倾上,自己捏了杯子慢慢品尝,半晌才开口:“都生疏了。”
话说了这么久,似乎还没说到重点。
闻无情静心而制的茶,喝进瞑幽的口中简直就是浪费。
捏着丁点大的茶盏,瞑幽皱皱眉头,解渴不够,又不能醉,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喜欢这类东西,思付着,瞑幽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我还是想知道,我出生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如今,瞑幽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那不再是他的禁区。
闻无情的茶还未从进口中,便在唇边停下了。他额前的刘海遮着半个眸子,瞑幽看不清他的神色。
芍药仙子的手也停在半空,目光在瞑幽和闻无情之间循转。
“确实,”闻无情搁下手中的茶盏,抬起头看瞑幽,眸中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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