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事,师兄。当年我要娶美凤时,你劝过我,我知道你是暗示她以前的私生活混乱。我曾和你说过,古人都有讲,宁可娶妓作妻,不可娶妻作妓。只要她改我不会介意她过去。事实上这些年美凤确实收心过日子。可她那样对师傅,我绝不会原谅,且别说师傅救过她的命,单凭她自己的过去,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师傅?”
“嗨,妖精说话不经大脑,你又不是不知道。扯不到离婚上的,扯不到!都一把岁数的人了。”
“师兄,我的概念,一个女人,可以长得不漂亮可以犯错误,可如果没有廉耻、心肠不好,就不能要了。”
胡子彻底傻眼了,没想到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猴子是一根筋,真要犯浑离婚,那自己不成了罪人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想想,他转身找谢三力去了
莫小楠买了菜,到骆思敏家作午饭。没一会,骆思敏带着肖亦朵米回来,进门后,肖亦一把扯下头上的帽子扔地上,那几天降温很厉害,她头发没长长多少,骆思敏就特意给赶织了顶帽子。
骆思敏弯腰捡起来给她戴上。道:“又乱发脾气,再这样下次不带你出去了。”
肖亦又气呼呼地扯下扔掉,骆思敏再戴,两人就抓扯起来。莫小楠暗自好笑。师傅现在有时就跟个小孩似的,骆思敏偏就爱和她较真。便问:“师傅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在超市肖阿姨要买糖,妈妈不给买,她就生气了。”朵米道。
莫小楠笑:“师傅要就买嘛。”
“你就知道胡乱顺着她,这段时间她吃很多糖了。”
“鸡婆。”肖亦皱眉骂了一句。
“鬼婆,糖吃多了要得糖尿病的。”骆思敏瞪肖亦一眼,进厨房去了。
莫小楠拿着帽子给肖亦戴上:“天冷了,别摘帽子,会感冒的。”说着掏出一块钱,小声道:“你跟朵米去门口的小卖部买两粒棒棒糖吃,不生气了。”
肖亦接过,遂高兴地拉着朵米出门。
莫小楠进厨房,劝骆思敏道:“别发火嘛,慢慢来。”
骆思敏长叹一声:“莫非她后半生就这样了?”
莫小楠没作声,她不明白为什么从思敏到猴子一众人都认为师傅傻了废了,近两个月的相处,她觉得正如程丽丽说的,师傅除了记不得以前,其余都正常。比如师傅叫她兔子,叫莫薇兔崽,叫骆思敏鸡婆,叫朵米鸡崽,看看,逻辑思路多清晰!跳棋教了几次就会,现在都不用让她了。就算以后永远记不得从前,又有什么关系呢?师傅的以前不见得比现在快乐。
骆思敏又问上午他们开会的结果,莫小楠把情形说了。“现在妖精还在上面躺着呢。”
“就凭你那个师妹能把那家伙逼走?”骆思敏不相信地问。
“是啊,听他们说,师傅在七厂脾气好,人缘好。我听着都糊涂了,他们说的是师傅吗?”
“唉,在修造厂时,那家伙要是脾气好点,不四面树敌,我们日子或许好些。”骆思敏道。
莫小楠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才是她欣赏熟悉的师傅,她不喜欢他们口中七厂那个好脾气的师傅,还没现在失忆的师傅可爱。说着话,作好了饭菜,莫小楠不知道该不该上楼叫醒妖精,骆思敏道:“让她睡吧,下零点班的人吃饭不重要,补瞌睡要紧。”
吃过饭,收拾好,弄肖亦和朵米去午睡了,骆思敏就招呼莫小楠到了客厅。近来付逸给她电话了好几次,催她先过去看看,她本想着春节过去商量的,可付逸的意思,如果工作可以定下来,春节前就全家迁过去了。
“我跟车间请好假了,估计下个礼拜过去,跟付逸老板见个面,看他安排我做什么。”骆思敏道。
“这么快啊?”早知道思敏终究要去和付逸团圆,可这日子真的即将来临,莫小楠依旧有些怅然。“现在付逸在那边怎样?”
“老板很器重他,算是个技术骨干吧,每月可以拿1万多薪水。”
“那蛮不错了。”莫小楠点点头,付逸所在的城市比这里大不了多少,消费相当,1万的月薪就是思敏不工作也足够一家人的开销了。
“可我总觉得没着没落的。小楠,咱是八九年来这里的吧?十八年了,我们最美好的青春都留在这里了。在公司干了十五年,不管过去对公司有过多少怨言牢骚,可骨子里却始终认为,自己的根是在公司在这里的,猛然要离开了,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再有以后我和付逸都在一个老板手下做事,未来的变数就太大了。”
“先在那城市站住脚,熟悉了再慢慢跳槽换工作。”
骆思敏摇头:“三十几岁的人了,没什么机会象年轻人那样从头搏起,手里的文凭也太低。”
莫小楠不服气地辩解道:“别小看咱的文凭嘛,当年的自考在五大中是最过硬的。”
“那是当年,现在扩招后满世界都是大本生,咱那张杂牌的大专文凭没什么用处了。”
思敏的心情莫小楠是理解骆的,两人的经历相似,早已习惯了这平淡单纯的生活。骆思敏这一走,不仅要放弃现有的一切,重要的是,心里的那份宁静与安然自此不再。少时离家多少带有憧憬与豪迈,而今除了离愁便是对未来的惶然。可继续维持现状显然不行,婚姻中的夫妻,常年分居有几个会不出问题?她莫小楠就是前车之鉴。当下,她拍拍思敏的手,安慰道:“别这么悲观,往好里想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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