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招惹了谁的问题。”卓尔聪说:“肖亦,我和小楠理解接受你们,并不等于旁人能理解接受你们,毕竟你们选择了和大多数人不同的生活方式。”
“理解本来就是意识范畴的东西,谁稀罕他们接受了?我们只想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不行么?”
“不行,至少在这里不行。”卓尔聪道:“这里是个小地方,观念落后。你别试图做些什么叛逆的举动去挑战传统,没用的,到头来受伤害的只是自己,若你一意孤行,那就得永远生活在人们的非议和口水中。”
卓尔聪倒酒喝着,看看不作声的师傅,继续道:“小楠一直要我好好劝劝你,今天我索性把话给你讲透,对你肖亦,我是真心佩服的,你有思想有主见有追求。你今年有27了吧,你能不顾家里的压力,不顾周遭异样的眼光,依旧独身过着你想过的日子。但思敏不一定有你这样的抗压强度啊。你也知道,在我们公司,女孩子二十二三岁是恋爱的黄金季节,以思敏的条件,本该处个有文凭的大学生,或者找个家庭条件好的厂子弟,现在因为你的缘故,扯着个周青年做幌子谈朋友,你这样是在祸害她啊。”
“我在害思敏?”
“不是吗?你如果继续耗着她,只会毁了她名誉,如果再拖上两三年,等她过了二十五岁,那时侯恐怕思敏真没得选择了。你愿意看着她随随便便找个人把自己嫁掉?她年轻,很多事情考虑不周全,你大她几岁,你得考虑周全,得为她以后着想负责。我还是那句话,放手吧,如果你真的爱思敏。”
师傅沉默了,他们谈话时,我没插一句话。我觉得卓尔聪说的都很有道理,师傅也不可能没想过这些,只是由着卓尔聪说出来,把她仅有的幻想都毁灭了,有可能她就是那会感到绝望的。
后来,我送卓尔聪出门,他还再三嘱咐,怎样都不能松口,一定要劝师傅放手。回到宿舍,师傅仍呆呆坐着,我正要收拾桌子上的碗碟,她一把抓住我手腕,颤声问道:“小楠,我真的是害了思敏么?”
师傅当时的眼神是散乱和狂暴的,我避开她的脸,一咬牙狠心说:“师傅,我只知道思敏很痛苦,你没见她都瘦得脱形了?而且人也恍恍惚惚的,最近炒菜,不是没放盐,就是放几次,再这样下去,我怕她会崩溃掉。”
师傅听了,无力地松开我。我注意到她手臂红肿得厉害,她在以前舞厅打架被砍的那道伤上,呈九十度齐齐地烫了五个疤,象个十字。我在宿舍里没找到酒精,想起卓尔聪给我老爹买的那壶高度白酒,就倒了些,给她处理,我把硬壳挑开,挤出脓液用白酒反复涂抹,她都没有一点反应,只直勾勾地盯着我问:“这个家,就这样散了么?”
我低头没回答,那会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害怕她做出什么我无法控制的事情,我看了下时间,快十一点了,很后悔卓尔聪早走,又盼着你早点回来。于是,处理完伤口,我开始往师傅的杯子里倒白酒,劝她喝,想着她喝醉了就没事了。
师傅没拒绝,我倒多少她就喝多少,一边喝,一边喃喃讲述她第一次见到我们时的感受,讲我们住进宿舍后的欢乐,她记忆力很好,许多小事小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眼泪象开了阀似的往外涌,一滴滴汇到下颌,再重重地砸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师傅说话有些大舌头了,我觉得应该是喝醉了,就上前扶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刚准备去褪她外套时,她一把拽住了我,往怀里一拉,我就跌床上去了,然后,然后
莫小楠然后了几次,依然没能流畅地叙述出随后发生的一切,虽然事情过去了整整十年,而今面对思敏,她仍觉得羞愧难当。虚弱地把头埋进膝盖。
骆思敏的思绪也飘回到十年前,她记得那晚回宿舍,推开门满屋子的酒气熏人,进去几步,在不是很明亮的台灯下,她看见赤身的莫小楠卷缩在肖亦怀里,两人相拥而眠,熟睡正酣。当即她象是后脑给人重重击打了一棒,踉跄着栽到床前。
她的叫声惊醒了莫小楠,莫小楠瞪着眼,吓傻了一般从肖亦怀里挣脱出来,狼狈地爬回上铺,用毛巾被蒙着头哭泣,而床上的肖亦,任凭她怎样摇扯,都跟死猪一样不动,她站在床边,耳朵一直嗡嗡作响,刚才的那幕刺激胃部开始翻涌,便转过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你一出门,我就穿上衣服追了出去。”莫小楠抬起头,道:“后来见你坐楼下的石凳上,才返回房里。当时我心里乱成一团麻,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没能理出头绪。思敏,你知道平日里师傅对我很好,她当我是徒弟、朋友、妹妹,甚至有时当我是孩子,唯独没有爱恋在里面。我呢,尊敬她钦佩她喜欢她,可从没想过会和师傅有什么情感和ròu_tǐ上的往来。在我的概念里,师傅是你的。当时我只觉得没脸见你。”
莫小楠说到这里,弱弱地笑笑,又道:“其实,那会我和卓尔聪已经领了结婚证,但我们没有同房,那晚是我的第一次,就这样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给师傅拿去了。而且,她在我耳边一直念叨的是:‘朵,不走!朵,我们在一起’”
“别说了。”一旁的骆思敏别过脸,阻止道。
“多年后,回想起那晚,我依旧觉得对不起你。思敏,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伤害很大,请你原谅我,不过请不要怨恨师傅,这事也不怪她,或许只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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