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心中明白庄静挂心的是谁,心中微有醋意,却也不去说破,于是说些针织女红方面的事。庄静从小只喜欢骑马射箭,对女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谈的却是猎场秋围之类的事。说到最后两人都是兴味索然。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两人均是精神一振,同时站起来奔向门口,只听门吱呀一声响,进来的却只有吕波一人。
庄静还在往外瞧,却听到宝儿问吕波:“玉麟呢?”心中失落,说到底自己并不是谁的谁,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她?
吕波脱去大氅,淡淡地说:“货已经鉴过了,一切顺利。只是她翁婿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想要长谈,我为免钱老爷奔波走动,暂时将他们安置在一处安然之地,今晚断然是回不来了。”
宝儿冷哼一声,道:“有劳吕大公子。”
宝儿声音不小,这下可吓坏了吕波,生怕被别人听到。吕波道:“本额驸感觉睏了,格格我们一起回公主苑吧。”
临走时,吕波压低声音道:“你若做事再如此不知深浅,性情乖张,别怪我没提醒你。”
宝儿又是清脆回答:“额驸爷教训地是!”
吕波庄静离开后,宝儿心中十分焦急,却苦于无人诉说。正在这时又听到有人敲门,急忙赶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的却是吕童。
见宝儿冷脸不说话,吕童笑道:“你的爱郎今天艳遇不浅,正在消受美人恩,你也不去瞧瞧?”
宝儿杏眼怒睁,道:“快滚!”
吕童笑道:“就知道你不信。给,这些东西就是实证。”说完丟进一个包袱,转身就走。
包袱散落在地,却是玉麟早上离开时穿的衣服,甚至内里的贴身小袄。宝儿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捡起衣服用力一嗅,果然带有玉麟熟悉的体香,心中一揪,难道玉麟遭到他们的□□?
宝儿六神无主,情急之下,冲出房门,吕童却站在廊柱前胸有成竹似的点头微笑。宝儿一把揪住他,颤声道:“她怎么样了?”
吕童道:“你肯放下小姐的架子,跪下来求我,还是可以商量的。”
却说玉麟照顾了镛婷婷一夜,累地再也支不住,爬在床前沉沉入睡。迷糊中,闻到了一股奇香,玉麟深知不妙,却四肢无力,眼睁睁看着几个老妇人走进屋来。其中一人从头到脚给自己浇了一身酒水,再除去自己身上所有衣物,放她与镛婷婷同睡到床上。另一人貌似会点穴功,封了镛婷婷的穴道,也脱去了她所有的衣服。这还不够,几人七手八脚还将自己的腿搭到镛婷婷身上,将另一只放在镛婷婷的胸口上,并将她的胳膊从镛婷婷脑后绕过,让镛婷婷躺在自己怀中。
几番折腾完毕,老妇人顺手给镛婷婷解开穴道,匆匆离去。而沉沉入睡的镛婷婷却渐渐醒来,见玉麟抱着自己,心中大宽,脸贴了玉麟的脸,用手揽了玉麟的腰肢再次睡了过去。
玉麟心中又是担心又是奇怪,为什么镛婷婷没有中了迷香似的。再仔细一想,难道是那七情合欢散与这mí_yào竟然有相克的功效?正在揣测,却听到门被人急急推开,却是宝儿撞将进来。
听到宝儿喊了一声“玉麟”,玉麟情急,急忙用力想将镛婷婷推开,那料浑身使不上半点劲儿。镛婷婷此刻也醒了,惊问道:“是谁?”
宝儿看到床帷摇动,又听到真的有其他女人的声音,再也按捺不住,奔向前来哗啦一声扯开床帷,却看见两人依偎在一起。宝儿跺了一下脚,喊道:“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对不起我的事!”
玉麟道:“宝儿,我……”
宝儿怒道:“还舍不得起来是吗?好,江玉麟,我成全你。”说着,拂袖就要走。
玉麟心中一急,身上竟然有了劲,一把抓住宝儿的手,道:“不要。”因为用力太甚,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自己和镛婷婷赤祼的身子。
宝儿再也忍不住,反手一掌打在玉麟脸上,道:“江玉麟,你原来是如此好色之徒!我钱宝儿算是瞎了眼……”说完,甩开玉麟的手哭着跑出房去。
宝儿边走边哭,却看到父亲钱方孔站在前面不远处。宝儿擦了一把泪,叫了一声“爹”。钱方孔走过来,道:“宝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宝儿道:“你们不是设这个局让我看吗?现在反倒又来问我!”
钱方孔道:“宝贝女儿,在你眼中爹爹就是那种人么?江玉麟酒后乱性,我又有什么办法?”
宝儿道:“玉麟酒量极好,喝一坛酒都不会醉,要不是你们做了手脚,她怎么会……”
钱方孔道:“人总是会变的。你难道不知道江玉麟和余忠正结婚后,许久都没有同房,后来还是在杜承康家里喝醉了,余忠正背她回家,两人才有了夫妻之实。照我说,她这是故态复萌……”
“好了,”宝儿打断钱方孔的话,“不要再提这些事了!”
钱方孔道:“嗯,知人知面不知心。宝儿,你年轻美貌,又涉世未深,做什么都要留点心眼才是。”说着,递过一方手帕。宝儿用手接了,拿手帕擦了擦眼睛。
钱方孔“咦”了一声,抓住宝儿的手腕道:“你的手腕怎么了?”宝儿低头一瞧,手腕的红线已经有三寸多长,甚是骇人。
宝儿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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