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名字,我猛然记起这个叫杨国忠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也明白过来我会熟悉杨玉环。
杨国忠就是天下第一首富也是天下第一黑心商家,而杨玉环前段时间还在宫里和我互称姐妹。
我怎么会不熟悉呢,熟悉的很。
只是这里破烂地样子和天下第一奸商首富贪官的名号对不上号。
这破烂的房屋每一个角落力所能及地拿来种菜养鸡,哪里有一点富贵人家的样子。
“公公您辛苦了。”杨国忠双手抱拳,笑得像一尊被贡奉的弥勒佛。
“不辛苦。怎么会辛苦呢。”我一下子就进入了状态,做太监做太久了,一举一动都无比太监了。
杨国忠面露难色,说:“公公你怎么会不辛苦呢。”
“一点都不辛苦。”我想怎么跟他说话那么累呢,一直强调我辛苦干什么?
他脸色越发难看。
旁边那位姑娘看不过去了,从杨国忠口袋里抢了一把银子出来,对杨国忠说:“差人办事这点钱就别省了。丢不丢脸啊。”
杨国忠怒瞪了她一下,说:“败家子,就知道往外掏钱,你知不知道我们家穷的连米都买不起了。”
我眼角一抽,心想,这大概是比你说你杨式集团每年都亏本还要大的谎言了。
杨国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我手心最大一锭银子,笑眯眯地说:“公公辛苦了。一点点意思,我知道公公在宫里见惯了市面,也不在乎这点钱,拿这点钱贿赂公公是玷污了公公高尚的品格,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呵呵,杨国舅说的有道理。”我假笑。
无奸不商眼前的人最奸。
姑娘说:“喂,你拿了钱了,也该交代了姐姐叫你过来要传什么话给我们?”
小翠到底怎么跟她交代的?我还没底,一下子也说不出来。
我说:“奴才先问一句,眼前的姑娘叫……”
“我叫杨宝珠。杨家二小姐,现在还有什么问题了吗?”
“那就没有问题了。娘娘她要我出来是说她在宫里过的不舒坦……”
杨国忠一拍大腿,说:“娘的赔钱货,又缺钱要问家里要钱了,这不是要我命吗!”
我顺着他的话说:“娘娘的确有这样说。”
杨国忠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到我面前,如秃鹫抓兔,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我的命好苦,怎么有这样一个会花钱的妹妹,拿出去的都是白花花的钱,你知道这种感觉么,就好像无数把刀子齐刷刷地割你的心,让你生不如死啊。”
说着,他的泪水就齐刷刷地下来了。
他的情绪感染到了我,我也跟着难过起来,是啊,钱多难赚啊,杨贵妃怎么就那么奢侈,她哥哥辛辛苦苦赚钱容易吗,这样的女人该谴责!
杨宝珠杨家二小姐也就是那姑奶奶则是冷哼一声,说:“钱放家里也不怕发臭。”
“又一个败家女,又一个不孝女,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杨国忠以泪洗面。
我猛然醒悟过来,我居然对着一个万恶的资本家生出了同情心,简直是罪该万死。对于这些剥削人民的血汗钱还每天哭穷哭亏本的资本家就该投以鄙视的目光。
我说:“国舅爷,娘娘还说……”
“还说要我把钱给她是不是,简直是要我死!”他像陀螺一样在屋子里转动,一转身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吱呀了好几声才稳住。
杨宝珠对我说:“别理睬他,他就爱钱,姐姐要多少钱?一万两够不够?”
杨国忠猛拍桌子,说:“狗屁,前两天还给过她五千两。”
“还不够她喝茶的。”杨宝珠不屑地说。
“你……你……”杨国忠指着杨宝珠痛心疾首。
“给钱。利落点。想赚钱就要先下成本。”杨宝珠比他要干脆。
“给你。”杨国忠恶狠狠的目光要把钉穿,从破旧的衣服的口袋里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抽出一张给我,给我以后,他说:“回去告诉杨玉环,没把皇后拉到我们这边来,别想再问我要钱。”
“我替娘娘谢谢国舅爷。”我拿了钱就塞口袋里,原来这笔钱是来讨好的交际费,与其让杨贵妃用,还不如直接给我。
我问心无愧地收了钱,银票入我口袋,我依旧面不改色。
等拿了一笔不属于我的大钱,杨宝珠带我离开,我心里有些忐忑,就怕他们突然怀疑我的身份,然后把我咔嚓了。
杨宝珠走在前面,满头的珠簪摇摇晃晃,在阳光下只见金光闪烁五颜六色好不刺目。
等到花园里,杨宝珠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假山里拉。
我一时措手不及被她拉到假山狭小的缝隙里背靠在坚硬的假山上,全身都逼出冷汗。
“二小姐你这是……”我应该没露相吧?应该是……
杨宝珠冷笑一声,说:“你真是姐姐宫里来的太监?”
“是。”此刻命在旦夕不是也说是。我用力点头,眼神像钢铁一样坚定。
她说:“每次姐姐差人出来都会偷偷给我带东西,可是你却没有拿东西出来,就说明你是假的。”
我当然是假的,要礼物我也变不出来。
我说:“娘娘……娘娘她……她真的没给我任何东西。”我紧咬牙关,想如果这次露相了大不了死了算了。
但是该来的刀子没有来,而是眼前的人水灵灵的双眸变得更加水,如黄河泛滥,已经泛起了泪光。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盖住那双黑眸,双唇颤抖,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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