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洁,还没有回来。
转进被子里,拿起电话,顾总那里应该才下午吧,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打给她的话,会不会又打扰到她工作,想了想,还是作罢,发了条思念的短信,靠在床柜上,我这手机,等她的回复。时间滴答滴答,细长的秒针绕了一圈又一圈,分针慢慢走着,也快有一圈的路程了,而我的手机屏幕依旧陷入黑暗,没有任何的人将它唤醒。
看来,她很忙!
心里在嘀咕着抱怨忙碌的顾总时,梁洁走了进来,手里提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站在我面前,遮住了灯光,一片阴影笼罩着我,茫然的抬头望着她。
暗影中,她就站在床沿不动,盯着我,双眸里锋利的目光闪烁着,靠在床柜的我不得不仰视,看着她,梁洁的身形本来就高挑,而一言不发的她更让趋于弱势的我有些莫名的胆怯,空气里好像有危险的气息催促着我赶快逃。
就在我左手搭上被子的一角,想要起身的时候,梁洁举起了手中的塑料袋,“这是叫厨师专门给你做的夫妻肺片、麻婆豆腐,还有白米饭。”
先前压人的感觉没有了,我左手悄声放开,“我暂时还不饿。”在船上让我差点忍不住想要把昨天吃的东西一起吐出来,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那就等你饿了的时候再吃。”梁洁将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冷言着脸,拿起浴巾向浴室里走去。
很明显,梁洁生气了。
浴室里响起淋浴的水声,看着浴室的门,看着搁在一旁的塑料袋,胃到现在隐隐作痛,这会儿吃下去,这不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还是算了,梁洁会梁洁我的。
靠在床上,手上的手机依旧沉默着,按键,屏幕亮了起来,十点四十五,还是打电话吧,拨了过去,电话通了,可是许久没有人结,最终冰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无人接听。
梁洁披了浴巾出来,眼睛朝搁在一旁的塑料袋看了一眼,面色沉了下来,走到窗边,双手环抱,看着我,眼神里怒火燃烧。
“我的胃不舒服。”
我向她解释原因,可她却粗鲁的打断我的话,“我不想听这些。”
我一怔,看着她,她恨恨的瞪我,就这样,大家僵持着,从我下午醒来之后,我们之间的氛围一直都很怪,我想要维持我们之间的默契,可是梁洁却总是想要打破它。
梁洁突然走了过来,走到她的床边,扯下她的浴巾,看着她的我来不及转头,只好被迫欣赏她的泛着光泽美妙的胴体,我完全懵了,相交这么多年,梁洁还是第一次这么彻底的袒露自己。
看着她穿上粉色丁字裤,带上黑色蕾丝胸罩,穿上灰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等到她穿上黑色高跟鞋,走出房门,我才从刚才的震撼中走了出来。
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等到梁洁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她好像喝了不少的酒,身上的酒味很浓,酒的醇香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差点我也被熏醉了。
“我已经吃完了。”指着空空如也的饭盒,对着脱衣服的梁洁说道。
她转过头,看了看我,眼神变得复杂,冷漠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的松动,嘴唇蠕动,可惜,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我想问她,可是梁洁已经在床上了,侧着身子,背对我,冷声冷语的说了句睡觉,就再也不出声。
啪!梁洁伸手按向床头,房间里的灯应声而灭,周围陷入黑暗之中。
米粒将胃磨得生疼,刺激的辣味让胃不断的收缩,汗水再一次跑出来,心想的却不是身上的痛,梁洁,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也许,自作孽,真的不可活!
寂静中,谁也没有说话,梁洁也许是不想说,我确实不知道说什么,与梁洁的友情出现问题,我想弥补,却无济于事。
我躺了下来,闭上眼,只希望一觉醒来,我们之间这种怪异就已经消失,梁洁不再生气。
可惜,我以为畏水的不良反应已经过去,没想到,它才刚刚开始,之前身体的疼痛只是前序,而深夜,噩梦才是正式的开始。
睡梦中,自己一个人独坐在木舟上,四周都是水,蔚蓝的天空,宝蓝色的海水,看不见陆地,见不到海的尽头,我伏在船上,不敢看外面的风平浪静,乞求着陆地的到来,船突然剧烈的摇晃,自己像伏在波浪上,有节奏的起伏着,惊恐的抬头,黑压压的天空,乌云堆砌,海面成为一个漩涡,巨大的吸力让木舟在其中飘零,看着前面掀起滔天巨浪,幻化成尖牙青脸的魔怪,狰狞的朝自己扑来。
不,我猛的起身,才发现身体全是汗,寒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手脚开始抽搐,我隐约的知道下面自己会面临的是什么,六年前的那场炼狱之刑,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会忘记。
“梁洁?”
“梁洁?
控制住颤抖的唇,轻声唤了两声,见她没了反应,松了口气,接下来要发生的,不能让梁洁看到,不然她的内疚又要折磨她许久!
穿上鞋,趁着全身反应还没来临之前,跑进浴室,锁上门,找到自己的洗脸的毛巾,卷成团,塞进自己的嘴巴。
六年前自己能忍受,这一次我也一定可以。
啊呜,身体开始变得僵硬,整个心都开始冒着寒意,渗透近骨髓里,剧痛袭来,四肢自己已经不能控制,想要用力将痛楚甩出去,可惜却不能动它一分,血肉在身体里搅动,大脑像是被辣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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