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不管那人是谁。”
“嘎?不明白。”裘宝阳说。
韦紫夕知道裘宝阳在装糊涂。她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你有干妈和干爹这样的父母,他们对你,真是好到没话说。我跟父母的感情,还没有对干爹干妈的感情深。”
“嗯?”裘宝阳仰望着韦紫夕,问:“为什么?”
“我爸一直想要个儿子,在外面养了女人,但可能是他的身体有点问题,一直没要到他想要的儿子。他跟我妈的感情不好,两人为了面子,貌合神离,在外是恩爱夫妻,在家,冷脸相待。我妈,向来很自“我”,说难听点,就是自私。她从来不管家里的事,也不管我。也不算是不管我吧,她对我的要求很高,要求我样样优秀,给她脸上增光,却从来不管我冷不冷、饿不饿、累不累,心情好不好。老实说,小时候看到你那幸福又得瑟的小样儿,确实感到很讨厌和反感,因为自己没有,各种羡慕妒嫉恨吧。所以,我跟干爹、干妈的感情很好,却从来不搭理你,甚至偷偷地想过,要是没有你,我是干爹和干妈的孩子该有多好。”
“嘎!”裘宝阳闻言赶紧起身,说:“哇,那……那你当我媳妇不会是想和我抢爹娘吧?”
“哧!你就这点出息!这也担心?我抢得了吗?”韦紫夕喷她。
“也是,姐这么可爱。”裘宝阳又乐呵呵地躺回去,继续窝在韦紫夕的怀里。裘宝阳问:“那为什么后来你又喜欢上我了?”
“因为你像大白。”
“大白?”裘宝阳起身,朝摆在旁边霸占一个沙发位上的大白熊瞅去。想当初,她搬到这里来,那大白熊还要跟她抢床,她争了好久,终于打败韦紫夕的坚持,把大白熊赶到单人沙发上。“我和它哪里像了?”
“可爱,抱着你就像抱着它。”
呜呜呜!裘宝阳不干了!尼玛,原来姐是只大白熊公仔的替代品啊!裘宝阳想起身,但难得韦紫夕肯跟她说心里话,所以,姐忍!裘宝阳又忍不住问:“夕夕姐,都说没爱的孩子或者是小时候过得不好的孩子会长残,你怎么没残啊?”
“噗?什么叫长残啊!”
“多少有点心理缺陷嘛!”
“例如你啊?”
“呃!你——”裘宝阳重重地“哼”一声,她早养成不骂“你妹”的习惯。骂来骂去骂到自己,太二也太悲催。
“小时候也有点残有点二啦,喜欢过干妈!”
“啊啊啊啊啊!”裘宝阳翻身坐起来就要去掐韦紫夕的脖子。
韦紫夕赶紧补充句:“那是小时候嘛,干妈漂亮、风趣、温柔、俏皮,那么完美的女人谁不喜欢呀。”
裘宝阳的爪子停在空中,问:“那我呢?”把她妈夸得那么好,是不是传到她这里就长残了?泪奔!“不准喜欢我妈!”
“好吧,不喜欢了,以后我没事就跟她来个婆媳开战。”
“呃,你!你还是喜欢吧!”裘宝阳又郁闷地躺下去,问:“那你不会是爱屋及巫才喜欢的我吧?”
韦紫夕说:“我都说了是小时候了啊,那时候才上小学呢。”
呃!裘宝阳心说,原来你丫的小时候就有同性倾向啊!还有恋母情结!吖,不对呀,恋母情结该找一个成熟的女人才是呀,怎么又找了自己?
韦紫夕让裘宝阳一打岔,就又静默了。倒是裘宝阳听了一半,忍不住追问:“那后来呢?你长残了没有?”
“没残。很小的时候我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打理自己的一切。小时候也曾想过有父母疼父母爱,后来知道那不可能,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过来也习惯了没有父母依靠的生活。我和他们之间就像是一场交易,他们给我钱,我拿出优异的成绩供他们炫耀,亲子间感情交流极少。我们一家人同住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但眼中从来没有看到过彼此,就像陌生人,只有在需要对方陪自己搭台唱戏,或者对对方有要求的时候才会被想起。”
“呃!”裘宝阳听得头皮发炸!喵的,这是个怎么样的生活啊!“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呀?”
“我有朋友、有同学,也是因为从小习惯,所以没觉得不好。那时候小,遇到难以决断的大事时,我会找干妈。”
“干妈知道你们家的事?”
“隐约感觉到点,但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和干妈就像是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她会帮我分析给我参考意见,让我自己斟酌。”
裘宝阳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小得意,说:“我妈真好。”
“哈哈,所以叫宝妈妈嘛。”
韦紫夕顿了一下,又说:“他们已习惯用金钱权势来向我施压提出要求,呵呵,钱这东西,有也好,没有也罢,无所谓,饿不死人就成。我拿了他们很多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们的爱,哪怕一丝一毫。”
“呃!”裘宝阳不知道怎么答腔,心里有些难受。
“我喜欢你的事被他们知道以后,他们又用一惯的手法向我施压,以他们的财产继承权、我在韦家的关系网、地位来威胁。可是他们错了,我稀罕的不是他们的钱,我不会接受他们用钱来买断我的人生。我在韦家的关系网不是他们想断就能断的,我身上留着韦家的血,上面还有爷爷。他们那么好面子的人,也不敢向爷爷说我是同性恋把我赶出韦家。即使真赶了,我也过得下去,所以无畏无惧地走自己想走的路。”
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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