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躺在床上,右手放在额头闭上眼,发出“啊”的痛苦□□,“我到底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苏念觉冷冷回道,“世界上最好的人。”
谢泠喝了两杯热水,苏念觉给她测完体温,又让她喝了三颗退烧药,两人话还没说几句谢泠就困了。大概是药效发作,谢泠还没洗澡就爬进被子里睡觉了。苏念觉到浴室洗了个澡。最近天气转暖,苏念觉倒车又坐车出了一身汗,整个人有种虚脱的感觉。调了最热的温度,热水“砰”一洒在头顶,顺着头发落在身上。
洗完澡出去烧了一壶水,过了几分钟把水倒进杯子。她到阳台抽了几根烟,还没抽完听到谢泠叫她。进去一看,人醒了,说是渴了要喝水。于是到厨房端了一杯温水让她喝。谢泠喝了一口水,背上出了一层汗,人也清醒了一点。
“你没走?”
苏念觉突然意识到她还没把话说清楚,于是端着杯子言简意赅地告诉她,“我请假了,三天。”
谢泠张张嘴,“为什么?”
苏念觉耸肩,“当散心喽。”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苏念觉打着呵欠说累了,自己到隔壁搬了一套被子直接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和平常比起来更加安心。闹钟振动,正好是夜里一点,她在黑暗里找到拖鞋穿上,顺着记忆里的路打开另一间房门。
苏念觉没有借助一点灯光。谢泠的呼吸有些沉重,还带着浑浊的呼噜声。她轻轻摸索着,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毫无疑问,烧已经退下来了。
这一次终于安下心来,拖着拖鞋回到房间,用手机的手电筒一照,才发现拖鞋穿反了。
翻了个身,一觉睡到天亮。
吃早饭的时候苏念觉主动提起温绍。谢泠说两人相处得不错,只是过程需要循序渐进,她不想在这段感情里跃进,她更想要平稳。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苏念觉一边啃面包一边问,心里拼命吐槽,面包好难吃好难吃,面上也是狰狞几分。
谢泠回忆起来,“不是相亲,好像是什么婚恋网站。”
苏念觉看向她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你需要吗?我帮你注册,据说成功率很高的。”
“算了吧……”苏念觉捂住心口,“本宫大概是无福消受的。”
谢泠喝了一杯豆浆,顺便舔舔嘴角,“嗯,你就打算这么单着?”
“也不是啊!”苏念觉替自己辩驳道,“我也有认识新朋友,只不过好像不太合适。别担心,如果有合适的我一定不会放过的。”她说完,做了个握拳的姿势,在谢泠看来,笑得比花儿都要甜。
这样过了两天,谢泠身体没什么大碍,苏念觉打算回家。她想起来要给郑安远买一个剃须刀,于是出门到超市真的买了一个。
回家的时候是晚上五点,她买了两份外卖,敲门没人答应,只好掏出钥匙自己开门。家里空无一人,但依旧整洁干净。
苏念觉打开冰箱,看到填满空间的蔬菜水果和肉类。她合上门,歪歪扭扭的字体,一张横格纸,“苏姐,我找到工作了,谢谢你的照顾,你是个好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也许是害怕苏念觉三天不会回来,又或许只是不想面对面的告诉她,所以整理好行李就干脆利索的离开。冰箱里很多很多东西,但苏念觉对此并不擅长。她看了看桌上的剃须刀,想起戏文里经常讲的那一句,十里搭凉棚,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人的一生无论短暂还是漫长,无论他来到这个世界值或不值,说到底也只有一次。你想推倒重来,谁又能给你这个机会?可惜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所有人都是过客。区别不过是长一点,或者短一点。
苏念觉拿出冰箱里的酸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你说,如果人这一辈子真的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却终生要把它当成秘密埋在心里,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其实她知道,谢泠都知道的。
只是既然谢泠不想知道,她就只能假装不知道。不知道她的知道,不知道她的不想知道。
她也想过坦白,又觉得荒诞不经。
相爱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啊,她大概没有这个运气,等到那一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喜欢李代沫唱的那一首《遗憾》。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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