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些什么!你说是他,他就承认了,贪这救人的名头。”尉迟真金也有些惊讶,但是还不能消化这个两人在将近三十年前就见过面的事实。
“不是不是,我看见光远像那时候见过的那少年,适才想了很久才猛然想起的。”姐姐摇了摇头,想要回忆一下当年的场景。
狄仁杰也慢慢地梳理了一下当年的记忆,将一些细节回忆起来。
“让徐夫人一说,我也想起来一点,那时您带着少年时的尉迟大人,您身穿嫩绿的襦裙,肩上的缎带也和令爱一样,是鹅黄色的,结成了两个结。尉迟大人穿着一身利落的青色箭袖,眼睛确是蓝色,只是头发倒没有现在这么红……”
他还未说完,尉迟真金的哥嫂和姐夫就哄笑起来,笑今天潇洒无匹的尉迟大人当年还是个黄毛小子,直把尉迟真金笑得脸更红了。
在寺卿“再说就把你扔下水去”的杀人眼光中,狄仁杰笑着与这一家人告辞,临走时姐姐姐夫还连称两家有缘分,给了光远不少点心。
第二天是八月十五,两家人各自在家里拜月,赏花,吃月团,狄仁杰又将堂弟从并州带来的土产,命仆役送了一些给寺卿,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心里是无比满足。
咸亨二年的冬至时节,当亲朋们都各自回去,狄仁杰和尉迟真金在忙碌的公务之后再度相聚时,心里也为这段神奇的缘分感到惊叹,有一瞬间尉迟真金走了神,等他注意到狄仁杰的手放在他手上时,对方的脸也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中秋月圆之时,尉迟真金与大哥和姐姐一同在府里团聚,他给几个侄子侄女预备了礼物和节礼钱,谁知哥哥和姐姐竟然也给他预备了一份,还说父母去后,家里就剩这么个小弟还没成家,在他们眼里他还终究是孩子,因此也得了节礼,让他一边高兴一边唏嘘不已。
大哥尉迟景华送了他一个大的黑漆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枝老山参,姐姐和姐夫则送了他一个小小的黑漆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精致的玉佩。
老参自然名贵,那玉佩也很好看,一块冰种翠玉,拿在手上看着几近透明,与他的银质链球相比大小相近,雕琢成葫芦,周围还有云朵纹样,有“福禄,如意”之意,将这只玉佩放入一只装满水的碗中,玉佩会因为质地透明,轮廓几乎隐入水中不被看到。
姐夫先前曾经进献给二圣两只玉雕,都是满绿的翠玉,个头也大很多,扔在小水缸里时,整缸水都泛着莹莹绿光,这只玉雕比起那两只就是没有绿色,颜色淡然。
“大哥和姐夫这么大的礼,小弟我不敢收了。”这只玉佩的价值比他和狄仁杰的玉佩加起来还要多,多年在官场上的敏锐,让他担心姐夫有什么想法,希望他去实现,但是又想着中秋家宴,拒绝了不太好。
姐姐青岚笑了,让他只管收下。
“熠宣,我与你姐夫自然知道你在神都谨言慎行,只要不行差踏错,便是保我们两家平安,又怎么会还冀望你去做什么事?你尽可放心。”
“多谢哥哥姐姐的体谅。”
“一家人说些什么,你每日平安康泰就好。”
看他感慨不已的样子,哥哥姐姐又安慰了几句,便坐下来一起赏花饮酒,席间又说起现在赋税加重,丝、盐、铁、渔各行业均有微词,姐夫是个红顶商人,自然也受到波及。
孩子们都在旁边游艺,姐夫继续说着:
“那户部狄仁杰倒是个有见识之人,看得出税法症结,你往日曾保荐他入户部,想来他与你交情不错,此人又不似我们这些功臣之后,我等家大业大,且又盘根错节让人忌惮。他们那些不靠祖荫吃饭之人,可供圣驾驱策,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你与他定要常相往来。”
常相往来?要是他与他什么都没发生,往来往来也不错,只是这话在尉迟真金耳朵里听来总有些别扭。
中秋过后,狄堂弟与光远又要返家,尉迟真金从自己的兵器库里挑出一柄短刀送给光远,还笑说让他回去好好练习水性,胜过他爹,光远也欣然答应,弄得狄仁杰高兴之余,心里还有一丝微微的醋意。
亲朋们都陆续离开洛阳,尉迟真金却是有意无意做到了与狄仁杰“常相往来”,只因全国各地上报的一些关于赋税加重引起偷税漏税的案子,让户部和大理寺有了往来。
三公九卿中自然有不少有见地的长者,说到税法症结,均田制的问题等,不需要尉迟真金出来谏言,他自然也乐得在旁观看。只是案子什么的,最终会落到他手里让他去判决。
“若是减免一些贡赋,不仅战事吃紧,只怕众卿的俸禄也要有问题了。”陛下和天后也有些为难,颇有些得过且过的意思。
果然一说到个人的得失,就有不少人哑口无言。要是百官都减少一些俸禄,也不至于过不下去,国库里也会多不少银钱,只是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多,尉迟真金也自问不能免俗,更何况他不会去做自降俸禄这种特立独行之事。
后来有一天,狄仁杰那只狐狸却说:
“事情来了再说,现世安稳,身后事如何皆可不计,尉迟卿也无需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本来就瘦也吃不了几石米饭,狄某也养得起的。”
前面一句本来还好,后面一句却让狄仁杰吃了一拳和一个肘击,这也是后话。
咸亨二年的冬至节庆到来,很快又要过去一年,二圣祭天之后,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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