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一切好象都是假的。我两个月前都还为了负担每月五万五千圆的房租,必须在时薪九百园的家庭餐厅打工。后来突然被告知是御所泉家的直系子孙,才得以出席这么高贵豪华的派对。这一切常让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颗棋子。」
「晶……」
「就好象是上帝一时兴起,就把原本平凡的我移动了一下似的。」
「……」
当初在皇的公寓密谈之时,三人把「鞘」的选拔和当家的教育说的像游戏一般的事并没有让晶知道。所以,司听到这番话就突然变的沉默,不知道是因为替晶感到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会听到母亲的事。」
「那个时候我也才八岁吧……在她离开御所泉家之前,我也在大屋子里跟她见过几次面。要先生身为长男,在家中是很受宠的,她似乎因此受到漠视而很寂寞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换了话题,司一脸轻松地回答着。他从心底唤出过去的记忆,以温暖的语调说着。
「耀一郎先生交代我,希望能偶尔去看看女儿和孙子,这是在香小姐生病入院的时候吧。」
「咦?」
「在那之前,耀一郎先生也曾经去说服她回到家里。在她离家出走这几年间,耀一郎先生虽然说过很多气话,在心底还是很疼爱着女儿。所以香小姐生下晶没多久丈夫就死了的这件事他也知道。」
「所以就说了现在已经可以原谅她,要女儿带着孙子一起回来的话?」
「没错。」
但是母亲却拒绝了,晶在心中不断念着,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母亲从外表看来是一位楚楚动人又高雅的气质美人,但内心却是个倔强的女性。一个人坚强地把孩子带大,从来没开口抱怨过一句。
晶置身于盛夏的暖风中,被嫩草的味道包裹着,他悄悄地往司靠近。
「那么,司也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事情啰?」
「听说香小姐生了一场重病,耀一郎先生无法置之不理,吩咐我即使是从工作之余抽空也好,一定要帮他照顾香小姐母子俩。或许是因为我可以严守秘密,也因此耀一郎先生才不想委托用钱请来的人吧。我也曾有一次陪同他前去医院探访。因为要先生还健在,所以香小姐作梦也没有想过儿子会被迎接到御所泉家担任当家。他还笑着说,从来没有因为离家而后悔,而且到死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儿子」
「……」
「但是,她也说了如果决定让儿子继承就要告诉他。」
与夜晚相衬的低柔声音,逐次打开了尘封的记忆之箱。晶对于司谈起这个话题的真意突然感到疑惑,就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他的侧脸。
「司,那个……」
「关于遗产的继承与家的问题,耀一郎先生想让晶自己决定。香小姐也是这么希望,他认为晶拥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利。只是如果事前就先把你母亲的话告诉你,你一定会起疑心吧。为了避免这种情形才不对你说。」
「是这样的吗……」
「你……」司稍微迟疑了一下,立刻又下定决心地继续说:「你愿意留在御所泉家真是太好了。」
「为、为什么?」
「芙纪子夫人和客人们看到谈笑中的晶,就感觉到原本就要断绝的过去已经有了明亮的未来而安心。这也是你靠自己的努力赢来的,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
「司……」
「我的工作也有同样的意义,过去被寄予了感情的物品,不想让它就此腐朽,就转移给其它更珍惜的人来承继它的未来。能够居中促成这件事,我自己也会觉得非常高兴。不管人或是艺术品,都是在别人的鉴赏之下才会逐渐成长的。你不这么觉得吗?」
司表现出前所未见的多话,晶发现自己看着他的双唇都看呆了。司轻轻地转过头来,沉静地投射来炽热的眼光。此时的晶并不会焦急地想着该说些什么,反而真心希望这平静的一刻不会被破坏。
「我好象说太多了,也差不多该回去派对了吧」
「咦,啊……那个,这么说起来……」
想要再单独相处多一点时间。
这种心思瞬间发挥作用,晶连忙开口说道:
「那个,对了。我听说了司在纽约买了戒指……」
「……嗯嗯。」
司的两边眉头轻轻拉近,看起来似乎有些困惑。
「又是这个阿,真服了你。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呀。」
「有、有什么关系嘛,又没啥大不了的。我本来还以为是要送给情人的,没想到是送给母亲的啊。我还真的会错意了呢。」
「情人?我的?」
没头没脑地说些什么啊?司露出满脸的错愕。如果只是普通的闲聊那也没什么,但是被胡思乱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那可不太愉快。晶好象非常在意那个戒指的去向嘛,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提起这种无趣的话题……司一想到这里就低下头,一副打算逗弄晶的样子贴近他的脸。
「如果我有交往的对象,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没什么……」
「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有想说的话,尽管说没关系呀。」
「没什么特别的。什么都没有。抱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忘了它吧。」
「这种事哪有可能啊?」
司坏心眼地穷追猛打,不肯轻易放过晶。如果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这样逼他说明好象也没什么用。
「难道,你想帮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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