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一边吃着酒菜,一边看着若湮,“三姐,难不成她还想强夺书呆子不成?”
浣臣怔了怔,“合欢姑娘,你就别笑话我了。”
暮离点点头,“按云歌的性子,今日不怒不急,处事处处井然,反倒是不想她平日的作风。”
若湮轻轻一叹,“这也正是她反常之处,我想她必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只是一时我还猜不出来,究竟她想做什么?”
“启禀大王,公主,前方海域有异,无风起浪,似乎有危险。”一个喽啰在舱外突然开口。
“果然来了!好,传令下去,全军转舵返航,我们照原路回去。”若湮话音落下,回头看着众人,开口问道,“云歌最擅长的是什么?”
“唱歌御兽。”浣臣顿时明白了几分,脸色惊变,“难道说,前方海域之中无风起浪的是海蛇?”
“她是不想我们走。”若湮镇静地想了想,“我们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调转船头,回去。”
“可是……”合欢不明白若湮的意思。
若湮抬起手来,落在了合欢肩头,“我们四人当中,除了我,便只有你会武功。而我若是不出现在她眼中,她必然会起警戒,所以,成败的关键,就在你了,七妹。”
“我?”合欢更是不明白。
若湮点头,“大诏也好,大越也罢,始终都是活生生的人,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枉死。所以,要想化干戈为玉帛,只有里应外合,擒贼先擒王。”
“若是能拿下云歌公主,不管她究竟布下了什么局,也可以直接破局!”浣臣不由得一声赞叹,“若湮,你好聪明!怪不得你要让小珀子与五姑娘随云歌回去。”
若湮淡然一叹,“小珀子与五妹,论心机,绝对不是云歌的对手,只怕现在已是云歌的笼中鸟,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打开这个鸟笼的人,而此人,正是七妹,合欢。”
“三姐,你是要我偷偷潜进大诏战船,救出五姐跟小珀子,一起联手拿下云歌?”合欢终于明白了若湮的意思。
“不错,我会与浣臣一起拖住云歌,合欢,靠你了。”若湮深深看着合欢。
“好!包在我身上!”合欢拍了拍胸膛,对着暮离眨了眨眼,“暮离,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一切看我的!”
“合欢,当心些。”暮离关切地瞧着她,忍不住伸手握紧了她的手。
若湮摇头一叹,深深地瞧着浣臣的脸,“这世间总是有一些人,秉持一些执念,入了魔障,虽然罪不及死,可是却会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浣臣对着若湮温和地笑开了,“所以,我们就一起来帮她破障,解开心魔吧。”
若湮有些疲倦地轻轻笑着,“浣臣,其实我好累。”
“过了今夜,我陪你好好休息休息。”浣臣心疼地为若湮捋了捋青丝,“可好?”
“好……”
大诏战船缓缓而行,突然船身一摇,竟然停了下来。
正在猛吃的小珀子,“姐姐,这怎么回事?”
云歌对着小珀子笑了笑,“你好好吃饭,我出去看看。”说着,云歌的眸子对上了怀冰一双疑惑的眼睛,“你可是也想出来看看?”
“是!”怀冰虽然觉得饿,但是身处这样压抑的地方,叫她如何吃得下去?
云歌淡然一笑,“那你就来吧。”
怀冰跟着云歌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之上。
云歌看了看列阵凛凛的战船,满意地一笑,“如今就等猎物送上门来了。”刚刚说完,云歌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向了身边侍卫,“前方探子可有回报?”
“回禀公主,探子来报,大越战船已经返航。”侍卫拱手答道。
“很好。”云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一脸震惊的怀冰,“你是不是听到了你想听的?这次不用再那么疑惑的看着我了。”
“你果然不安好心!”怀冰忍不住指向了云歌,“从入长生陵开始,我们姐妹哪里对不起你,你一而再地暗害我们,究竟是何居心?”
“怀冰!”小珀子听到了舱外怀冰的怒喝,慌忙走了出去,看着一脸怒容的怀冰与满脸淡然的云歌,“究竟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云歌负手而立,仿佛已是胜券在握,“大越、大诏本就有恩怨,父王当年一心便是要荡平大越,统一南海,我身为王女,怎能不为父王了却夙愿?况且……大越还有一件我稀罕的宝物,此物不到手,我誓不甘休!”
“你想对书呆子她们下手?”小珀子绝望地摇头,“姐姐,为何你要那么执着?天下太平,相安无事不好吗?为何非要打个生灵涂炭,冤魂无数?”
“为成大业,牺牲在所难免!”云歌冷冷看着小珀子,“你身为大诏太子,岂能妇人之仁?”
“姐……”
“多说无益!我们先拿下她!”怀冰忽然打断了小珀子的说话,已然一掌劈向了云歌。
“啦啦啦……”古老的歌声突然响起,云歌只是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怀冰的手掌却永远都劈不下来。
只见一条白鳞海蛇突然从船外钻出,缠住了怀冰的手掌,将怀冰猛地往后面一拽。
“怀冰!”小珀子一声惊呼,想要抓住怀冰的手,想要用力,却发现全身酥软,竟一丝气力也没有。小珀子惊然回过了脸来,看着云歌,“你……你竟然下毒?”
“不是毒,不过是软骨散而已,过五个时辰,你自然会好。”云歌淡然一笑,“你终究是我的亲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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