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屑之情,却都表现在眼神中。语气虽然和善,可那眼角眉梢的讥讽,显而易见。
赵佑棠心底一惊,他吩咐过,谁也不许入后山。没料到赵寂居然胆大包天,独自前往后山。
不行……
这幅神态……要是被自己的徒弟发现的话……
赵佑棠头晕目眩更为厉害,眼前天旋地转:“你怎么知……”
“我当然知道。”何星洲打断他,丰姿灼烁,桃花眼中充满玩味:“好得很呢,若是他闯入山洞,见到你我之事,不知作何感想?——”
何星洲的假设,听起来竟十分真实。赵佑棠被他的眼睛盯着,下意识跟着他的思路,只是稍微一想,便羞耻的满面通红,睫毛飞颤,身体微微颤栗,好似赵寂已经发现了两人翻云覆雨的全程。
他满心羞愤,身体却好似有所感应,一团热流自腹部缓缓升起。
这种无法控制的反应,都让何星洲一一收入眼底,他弯起一边嘴角,道:“幼棠,你又想要了。”
赵佑棠颤抖着身体,竭力遏制饱含欲火的呻吟,何星洲伸手碰上他的肩膀,赵佑棠“嗯”地一声,无力抵抗,倒在床榻间大声喘息,眼底蘸满晶莹水光。
不行……小寂……会发现……
赵佑棠抬起手,想要推开覆上的何星洲,无奈整条手臂都麻软无比,半分力气也无。他心下焦急,听得山洞外的脚步声更近了些,不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是惊悚又是羞耻,急促道:“何星洲……何星洲……”然而身体却已下意识缠住何星洲,发起浪来。
何星洲完全打开了他这具身躯。
他进入的时候,赵佑棠心中大惧,只是喘着气拼命道:“小寂!小寂要来了……你快停下!停下……啊……!”
正说着,突的洞外传来赵寂的叫喊:“师父?师父?你在吗?”
赵佑棠不敢再看何星洲,瞳孔剧烈收缩几近涣散,紧紧抿着唇,生怕溢出一丝不该有的声音。
他的手脚发软,何星洲火热的下体复钉入体内,力道之大几乎快要将他摇散架了。
他神智一恍惚,再也忍耐不住,泄出既痛苦又愉悦的低吟。
“师父?师父!”
那阵慌乱的脚步就近在耳边,赵佑棠身体绷紧,狠狠咬上何星洲肩头,脑中阵阵白光,炸得破裂开来,竟是在这种尴尬情形下攀上高潮,心下茫然空洞,想道:我该如何再面对小寂,如何为人师父?
思及此,眼中泪水自是止不住的扑簌簌落下。
何星洲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冷笑道:“你怕什么?他又未曾进来。”扶起赵佑棠,让他的脸对向连接洞口的通道:“啧,幼棠,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不是设过屏障么,你那小徒弟有本事进得来?”
赵佑棠睁开布满雾气的双目,果然未见赵寂影子。可刚才的脚步声,分明就在耳边……他寻思着,转眼想到另一种可能,那便是何星洲故意动用术法,让他误以为赵寂站在床头。
他气得嘴唇发白,哆嗦着唇道:“何星洲!你莫要欺人太甚!”
何星洲侧目斜视,半闭着眼睛,懒洋洋道:“嘴里虽然骂着我,可你下贱的身体十分愉悦呢。”
“你……!”
话未说完,便被何星洲往手上扣了一物。赵佑棠骇然,发觉是左手被套了个碧绿的翡翠护腕。护腕仅有一半,恰好扣在他的手腕间,宛若半环滴水碧带,牢牢锁住,无法摘下。
这半弯绿色是如此澄澈,就像多年前春色满目的苍陵山,千万杨柳堆烟凝翠,生机勃勃。
“这是什么?”赵佑棠指着护腕,话里含怒,薄薄的眼皮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哭的。
何星洲悠然道:“这几日你伺候我,伺候得很好,赏你了。”
赵佑棠凄然苦笑,轻轻的想,原来之前,我求而不得的珍宝,不过是他可以随便赏人的玩物。
这半环翠腕,他少年时曾多次恳求何星洲赠予,但每每都被婉拒。因他不答允,赵佑棠还以为他极珍爱此物,便更执念。谁想……居然只是……云雨后的奖赏,是个服侍他的人,都能得到。亏他之前竟然如此愚笨……
他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右手翘了半天,都未能将它弄下。厉声道:“何星洲!……你、你又使了什么花招?!”
“唔,忘记说了,这玩意有我的血作引子,戴上就会附着皮肤,摘不掉呢。”
何星洲伸出手臂,对着护腕一弹,又道:“另外,你既然戴着它了,就得记得给我摘芦芽去。吃人嘴短呐,幼棠。”
他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本事,赵佑棠连万分之一都不及,闻言深深皱眉,垂着眼,不知怔怔然在想什么。
何星洲一手放于脑后,枕在他腿上,悠然闭目,一手摸着他垂下的头发,道:“幼棠,我累坏了,先睡一会。你可别打坏主意,不然蛊虫发作,对谁都不好。”
他面上渐渐显出疲惫神色,似乎是很温柔的笑了笑,眉眼弯弯,敛去了周身魅邪妖异气息,手指挪到了赵佑棠跳动的胸口。
他慢慢闭上了眼。
解决蛊毒颇耗心神,何星洲已成强弩之末,若是寻常人,定要大病数旬。但他眼下已非凡身,便陷入了无知的沉眠当中,补充体力。
咚咚……
望着那张安静的熟悉脸庞,赵佑棠的心口不争气的鼓动。何星洲的冰冷指尖,有如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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