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乐跃跃欲试。
叶修觉得张佳乐这个人,真的是不走寻常路。
扯完了闲话还是要干正事。据叶修说这索道是走不得的,这些铜铃别看风吹不动,可如果有人想用轻功从钢索上跑过,就立刻会发出警示之声。
“那只能从这跳下去。”
张佳乐看着谷底的波涛。他轻功比叶修好上一截,自然是身先士卒,坚韧的麻绳朝腰上一绕,纵身一跃就朝悬崖下跳去。叶修站在上面盯着张佳乐的背影,看他衣袖翻飞,像一只自由的鸟。他停在峭壁上向另一边张望,似乎在估算这距离是不是能够跨过去,然后他又跳下去了几丈找了块勉强可以站两个人的平台,原地跳了好几下,就仰着脸看着在上面叼着草叶围观的叶修,扬手叫他下来。
“老不修的快给你爷爷滚下来!”
他扯着嗓门大喊。
大风刮走了他的声音,只剩下那张灿烂的笑脸。他笑得如此开怀,仿佛从未遇到过不平事。
于是叶修也笑起来。他完全听不到张佳乐的声音,却也依稀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可这张笑脸已经可以让他无缘无故地觉得开怀,他举着千机伞朝着张佳乐指了指做了个挑衅的姿势,然后抓住那根绳子就滑了下去。
峡谷下面烈风阵阵,而这块平台恰好只能容两个人站着。于是两个人只好勉强挤在一处,都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叶修勉强撑着眼皮遥遥看着另一边的峭壁,觉得以自己的轻功,要跳过去实在是有些艰难。
他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张佳乐。
“你行不行啊张当家。”
“当然行了。”对方漫不经心地回答。
“一代大侠,摔死在这里可是很丢脸的。”
“呵呵,如果我都摔死了,以叶大侠的轻功,可就要不上不下地困死在这里了。”
他看了一眼叶修,伸手把腰上的绳子解了下来,满不在乎地挂在叶修的手腕上。
“别吓哭,要是哥出事了,你就顺着这个爬上去。”
“你一般做好事都这么讨人厌吗?”
“滚!”
结果两个人都平安无事地跳了过去,一边跳,嘴里还你来我往地不见消停。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互相搭了把手,之前看着特别远的坎,也不过就这样轻轻巧巧地过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剩下了攀爬。这漫长的岩壁上有许多鹰的巢穴,岩石上还遗留了当年供捕鹰人攀爬的铁制长钉,不过因为年代久远,不少都锈透了,触之即碎,站不得人。
他们两人把一条长绳的两端系在腰上,互相对骂几句不要拖累我一脚踹飞你的间隙里,便已经几个腾跃,各自都攀爬了数十丈高。轻功耗神,更何况在这悬崖峭壁之间又要控制身形,又要寻找踏脚借力之地,一个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两个人也因此收了玩乐之心,一时无话。
张佳乐轻功更好,爬得也自然更快。眼见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程,他觉得有点气喘,掏出一把三棱刺插入岩壁,想稍微歇一口气。
他朝下看了一眼叶修。
然而就一眼的当儿,叶修一脚踩了个空。
那根长钉的根部已经锈了,张佳乐踏上一脚的时候还勉强可以支撑,叶修再踩了一下,就直接碎了,他背着沉重的巨伞,身法更受肘掣,这一脚踏空,就直直地跌了下去。
张佳乐一看,急得眼都红了。然而他心思极快,抬头看见头顶上方丈余远之处有一处树丛,当即拽着腰间麻绳,运起心法就朝上一跃,手扶住最粗的树干便是一个鹞子翻身跳了上去。待绳子绕了树两圈之后他两手一松,借着体重之势就朝下坠,电光火石之间一串动作一气呵成,算是把下坠的叶修给拽了上来。
峡间风大,吹得绳子左右摇晃,他受伤的右肩一下子撞在石壁上,刹那间简直疼得眼冒金星。可情急之下哪管得了那许多,他远没有带着千机伞的叶修沉重,掏出手刀劈手就在石壁上戳了两把攀住,朝着在身下几尺处吊着直晃的叶修开口要骂。
“你慌什么慌。”
结果叶修掀开伞面仰起脸,倒先呛了他这么一句。
“我撑着伞慢悠悠地飘呢,结果被你这一个千斤坠一下子拽了上去,简直早饭都要吐出来了,张当家看着那么一丁点,倒还挺沉,也不知是吃什么……”
他看着张佳乐比划在麻绳上的小刀,终于住了嘴。
“来,叶庄主,说句人话。”
张当家笑嘻嘻地说。
他们依旧互称张当家和叶庄主,如此肆无忌惮地戳对方的痛处,在唇齿间咬着重音的时候简直像是最恶毒的诅咒。可偏偏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唉。”叶修叹了口气。“你这个人真是开不起玩笑,没劲极了。”
他又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刀锋。
“谢张当家救命之恩,叶某心领了。”他轻轻一笑。这一笑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亮得晃眼
张佳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虽然此时的境况狼狈不堪,但能让叶修服了个软,怎么说都足够使人开怀一场。刚想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再讥讽叶修几句,突然听到咔嚓一响,两个人抬头一看,双双脸色大变。
悬着两个人的那棵树,眼看是要折了。
拾壹.
等死自然从来不是大侠的风范。
张佳乐有两把手刀攀着尚算是性命无忧,而叶修依样画葫芦,抄起背上的千机巨伞,就朝石壁上扎去。可本应该固定在石壁上的伞尖竟然一下子把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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