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前往黄泉,最好的时段自然是逢魔时刻。所以,待到血阳染红河水之时,我们便出发。”
“逢魔时刻?传言中的黄昏吗?”千手扉间微微挑眉,忍者不信神佛,对这种房间怪谈通常没有概念,不过他不是,为研究开拓思路的时候,他经常会看看这种看似毫无逻辑的东西,自然也就多少了解一些。
“是的。”初云应道,“那是生死两界最为接近的时刻,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查克拉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在这样的时刻,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法,确实是可以前往彼岸的。”
“只是,去时容易归时难。在黄泉之中有几点必须要记住的事情,第一,绝不能吃喝那里的任何东西,否则身染‘死’的力量,便再也无法回到这边;第二,无论何时听到谁的呼唤,都请不要回头,在黄泉之途上迷路的灵魂很多很多,一旦回应了他们的声音,便也会迷失在途中,那时即便是我也很难再将众位救回。至于别的……坚定意志,无论所见所闻为何,都不可为之动摇,这点想必三位并不需要我过多担忧。”说到这里,初云看了看千手柱间的卷轴和宇智波斑带来的团扇镰刀,以及千手扉间随身的忍刀,出言进行提醒,“只有深刻羁绊之物才有可能携带入黄泉,这点我并没有进行过专门的测试,所以若是三位所带的忍具消失,也请不必奇怪,只要思念足够强烈,它们自然也会应召唤出现。”
“羁绊与思念,请记住这两个词,当找不到路的时候,就试着回想吧。”
“以上就是全部需要注意的事情。”
接下来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宇智波斑出来之前带了食物,虽然只有他和初云的份,看得出来,有吃的初云还蛮开心的,尤其这食物还非常符合宇智波的口味——一水甜口。
“豆皮寿司,我真的是很久没有吃过了。”拿起看着就很甜的寿司,初云表情很愉快地往嘴里放,尽管条件简陋,她吃东西的姿势依然很优雅。
“初云小姐你并不是忍者吧?”吃着千手扉间带来的饭团的千手柱间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很奇怪了,虽然查克拉忍术都做不了假,但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被教养很好的贵族女,身上没有半分血腥杀戮之气不说,甚至言行举止都毫无忍者最基本的干练。
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带他们前往据说凶险万分的黄泉?千手柱间觉得初云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多到他到现在都没法对这个人评估出一个结果来。
初云放下手里的饭团,擦干净手才去回答千手柱间的疑问:“我确实不是忍者,但现在这样也只是习惯而已,我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和人动过手,不过柱间阁下并不需要担心我的作战能力。”
“虽然这样说……不过你的状态并不是非常好吧?”千手柱间看到初云的神情明显的顿了一下,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是没有错的,“我的医疗忍术水平还是可以的,初云小姐的肤色明显是常年不见日光造成的,久居黑暗之中,再强大的人都不可能毫无影响。”
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初云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变得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复杂。
“是呀,我很久没有见过日光了……”她独自一人在黑暗中等待了很久很久,就为了等今天的到来。
然而这样的情感表露也只有短短几秒,初云很快回到了之前神情淡淡的模样,轻柔而冷淡地说:“您可以不用太过在意我所隐瞒的事情,等到能够明说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告知您和斑阁下,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以及,斑阁下,多谢您的款待。”最后行了礼,初云整整衣服,便离开坐到河岸边去了。
☆、8
他好像说错了什么话。千手柱间苦恼地托腮,刚才的话确实有点引人误会了,虽然他确实对初云非常不放心,但也确实没有想特地试探什么,刚刚单纯只是作为医生看着眼前明显比他还小的年轻女人身体状况不好而没控制住而已,毕竟她状态不好的话,他们几个也可能要跟着遭殃。
想了想,千手柱间决定去道个歉,无论刚才是什么情况,考虑到他们这种比较微妙的合作状态,话还是说开的好。
想到就做,千手柱间在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冷漠的注视下,跑到了河岸边初云所在的地方,“抱歉,我能坐这边吗?”
“您请便。”
千手柱间于是坐下,酝酿了一下,他直接入正题:“刚才很抱歉,我可能说话不太妥当,但……”
“我知道您的意思,不是您的问题,我只是想到了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而已,请您不必在意。”初云微微侧过身,向千手柱间倾了倾身,“说来该是我向您道歉才对,刚才言辞过激,真的是非常抱歉。”
“没有没有。”千手柱间立刻摇头,说实在的,初云这个接连不断的敬语他真是不太习惯,说多两句话就会不自觉地端起来,感觉真的是有点别扭。
初云似乎已经不打算再说话了,眼看要冷场,千手柱间顺势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也是他好奇的事情:“你想到了什么,介意说说看吗?当然如果不能说就算了。”
初云摇了摇头,眼神怔怔地对着水面出神,沉默了有一会儿才轻轻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出乎千手柱间的预料。
“我……是个不被期待和祝福的孩子,我的生父从不知道我的存在,生下我的人虽然教养我无比尽心,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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