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特朗普尼斯即将游览北海21个加盟国。
什么?
“天龙人?!”
格兰不禁低声惊叹道。
此时罗推开酒吧的木门,扫视了一圈,望见了金发青年那看上去手感很好的脑袋,提着鬼哭靠近。
罗站立在格兰身边,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气息。
那是一种格兰独有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气味,令人心安,也令人想不顾一切接近。
是夏日里颤动羽翼的荧光,是睡梦中绵延而至的海潮。
“罗。”
格兰没有抬头。
两年的相处给予了两人极大的了解与默契。
他总是知道身边的何时来到。
在任何自己想念他,需要他的时刻,那么恰当又体贴。
两年的时光,两人从少年略显羸弱的身形,成长为青年健硕的模样。
言语里透漏着自信与张扬,眼神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原本两人性格中的阴暗面被磨砺地有些消散的趋势。
也是得益于这段情同手足般长久的航行。
永远不要小看这份属于年轻人的锐气。
“怎么样了。”
格兰微微抬起下巴,灰蓝色的眼里透着笑意,日光散射在他的瞳仁里,如同迷路的星尘。
“本来是打算从维拉坐船去斯威岛买一搜船。”
罗的语气平淡。
“嗯?不准备直接抢一艘?”
罗无奈地撇了撇嘴,手按了按格兰的肩膀,示意他向里挪一点。
格兰露出有些不情愿的表情,一点一点磨蹭着挪动。
“抢来的不合适,我的手术室要求很高,尽量要保持整艘船在航行时的稳定。”
“那?你来找我,就说明肯定已经想好解决措施了。”
“恩,刚刚在船坞遇见一个老船工。他有一张很有创意的设计图,不过那些材料不太好收集。”
罗非要和格兰挤在一张沙发里,原本舒适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尽管北海平均最高气温也就二十多度,但衣服布料摩擦和体温的热度还是一种不大不小的考验。
“哦?”
“需要生命之树的枝干。这种树木的硬度高于钢。可以用它来做外壳来耐压,内壳的话可以用非耐压钢。”
罗耐心地给格兰解释。
他的右手抓起桌面上格兰刚刚喝了一半的玻璃杯杯角,那是一杯浅褐色的加里亚诺香草酒。
味道很不错。
罗赞许地点了点头。
格兰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还带着点点湿漉漉的水汽,他开口。
“我小时候在一本异闻录里见到过生命之树的记载,它生长在极北之地。我们要去试试吗?罗。”
仿佛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疑问。
两人都知道,这一趟前往极北之地的旅行,会是新的故事的开始。
他念着罗的名字,发出最后一个音节时嘴角缓缓上扬,像是调笑又像是揶揄。
一股暧昧的氛围环绕在两人的鼻息间。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把顺序发错了
二修 细节加加加
☆、隐秘
“我们坐这艘船吧。”
维拉的港口,客船商船甚至海贼船一列排开,在海浪的冲击下微微晃动。
格兰的食指指着不远处装饰的富丽堂皇的游轮。
罗无奈地抓着他的手腕,顺应着他这样偶尔天马行空的行为。
“怎么突然想坐这种船?”
“偶尔...也想换一种体验。”
格兰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沉重,嗓音压的有些低沉,带着些低吟的沙哑与微不可见的叹息。
罗扭头,直接地盯着格兰的双眼。
阴霾从灰蓝色的虹膜里一闪而过,格兰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弯着眼睛,猛然眨巴了一下。
“跟你混以后都没有睡过软趴趴的床了。”
罗被这突然地一呛,猛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默不吱声,似乎对格兰的身份有一些眉目,握着刀柄的手掌紧了紧。
透着微光的象牙色墙壁包裹着整个船身,不断有客人踏着鲜红软垫的楼梯缓缓登船。
格兰付了小半袋金币,和罗一前一后地上了船。
游轮内部的构造较为简单,格兰很快就摸透,他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和罗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配备整洁又完备,一个半身高的窗户被乳黄色的丝制窗帘遮住。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深邃的充满张力的海洋。
“怎么只有一张床?”
格兰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样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
罗没在意两人要睡一张床的事实,他看了看,这张床的型号算得上是巨型。放下手中的鬼哭,刀穗微微地晃动了几下,罗挨着床沿坐了下来。
他的臀部很快就陷进去一块大坑,却丝毫没有触及到床板的实在感。
柔软舒适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纸醉金迷生活的边缘。
“这是天鹅绒?”
罗扯开嘴角,语气带着一丝轻微的嘲讽,随后,懒散地翘起腿,随意地搭靠在另一只上。
“不,不只是。”
格兰瞥了一眼床铺,双臂环着,开口道。
“外面的布料是丝绸,接口处是一种韧性很强的织锦。”
“哦?”
罗稍稍翘起尾音,意味不明地拉长了一声疑问。
而格兰的重点却莫名放在了他那颤动的喉结上。
他咬着下嘴唇,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不受控制,想要转移话题来缓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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