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夜风有了些寒意,向晚靠着我的肩上睡着了。
2个月到期之后,向晚还是搬出了我的住所。这一次,我没有挽留,她走得悄无声息,直到那一天从咨询室下班回家之后,我才发现,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都不见了。那一晚,熟悉的敲门声再也没有响起。
向晚走后,我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独居生活。只是刚开始,会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就像小时候,外婆每次来到我家小住一段时候,每次的离别都有太多不舍。走之后要花时间来适应没有外婆的生活。
在无数个单身独居的日子里,我把时间放在创作中。付出总有回报,我在网络上创作的文章收获了很多读者粉丝,她们的鼓励,留言成了我精神动力。
还有一些死忠粉直接在网络上高调地向我表达爱意。采薇说,如果遇上合适的,不妨试着交往交往,要放眼整片森林,没有必要死守着一棵树不放啊。
但是小妖始终是一个谜题,我只有解开她,才能化解我的心结。
8月,我所在的城市是一年中最热的季节,鸡蛋放在地上都能烤熟了,正午的大街上几乎不见行人。我告诉采薇我要去新疆伊宁的时候,采薇说:作为一个已经30加的女人,不得不佩服你为爱而生的勇气。但是若如,你要知道,有时候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相对于高温天气,七月伊宁气温正好,20多度,我穿一件棉麻面料的衬衫,薄长裙,一个人在伊宁机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向晚只告诉我,青年旅社的大概位置和名字,说是靠着解忧薰衣草园不远,但是我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我唯一的线索便是旅社的名字,那个给人无限温暖的名字:从此幸福旅社。
在伊宁住了一晚,我便去了解忧薰衣草园,紫色的花海,起伏的远山。行走在花间,花影绰约,蜂蹈蝶舞,花香草香沁人心扉。可是纵使景色再美,我依然无心久留。
那天,我问了无数路人都无果。眼看着夕阳快要沉入地平线,我打算先回伊宁市住一晚,明天继续寻找的时候,一个哈萨尔的小姑娘告诉我,她知道这个旅社,她说她家就住在这家旅社的附近。小姑娘语气肯定,不像是骗人的样子。跟随小娘走了20分钟,终于看到了旅社。从此幸福旅社,那几个木头雕刻的大字赫然在目。
旅社不大,一排木质的两层小楼,但是门前有个很大院子,院子种植着些花草,摆放着一些座椅,住客大多都是一些背包客,晚饭过后,大家都坐在院子里乘凉、聊天。
这时我非常熟悉的感受,几年之前,作为一名背包客,独自一个人从青海进入西藏,然后从西藏的樟木边境来到尼泊尔,在蓝毗尼的圣园,一呆就是十天。长途旅行是一场自我的寻找与放逐,在生活的风刀霜剑中,旅途是照进单调贫乏生活的一束光,能够暂时忘却生命的苦痛。
接待我的是一个20多岁的哈萨克小哥,办理完入住手续之后,我便和小哥聊了起来。从伊犁的风景聊到新疆的饮食,我和小哥的聊得不甚欢喜。
最后,我拿出小妖的照片问,你认识她吗?
哦,认识,这不是我们的前任老板嘛。
她是我们这家旅社的创始人,不过一年前,她将这将旅社转手给了现在的老板,然后便离开这里。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这个,我不太确定,听人说,她好像去了芬兰,在芬兰的赫尔辛基开了一间画廊。
她是一个画画爱好者,旅社墙上的画都是她画的,我顺着小哥手指的方向望去,大厅的墙上挂着她留下的画作。和她传给我的这些画作一样,除了薰衣草、向日葵,雏菊这些风景画之后,还有一些抽象派的画作,那些狂放的线条,可以看出激烈的情绪涌动。动与静,平和与激越,在小妖的身上统一的如此协调。
小哥说话的样子很诚恳,不像是骗人的样子。像被一种精神指引着,在伊犁呆了十天后,我办了个加急的签证,买好机票,我按照小哥说得线索飞到了芬兰的赫尔辛基。
这座港口城市,既有着欧洲古城的浪漫情调,又充满国际化大都市的韵味。漫步街道,处处可以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整洁和优雅。但是我却无心静下心驻足观赏。
我不清楚画廊具体的地址,我寻遍城市的每一家画廊,都未曾见到小妖的踪迹。我拿出小妖的照片,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人的潜能是可以被强烈的yù_wàng激发出来。我甚至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我把小妖的画像打印了一大叠,用寻人启事的方式贴满了市区的街头巷尾的墙壁,搞得自己有点像侦探的警察一样。
然而在赫尔辛基找了十天之后,希望落空,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街角的一家画廊,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油画像,画上的女人站在湖边,有着一张清冷的面容。不是我,又会是谁呢?
伫立人来人往的街头,我的泪不自觉流下来。原来小妖是喜欢我的,但是我依然不知道小妖为什么要抽身而退。
我问画廊的主人认识这幅画的作者么?
画廊的主人告诉了我关于小妖的一切。不过听说,一个月前,她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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