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与黄少天说的一模一样。
喻文州想了想,掏出口袋里的折叠刀,在那十个字旁边用力刻了“荣耀”两个字,略一思忖又画了个简单的鱼形图案。叶修看得有趣,随手在鱼旁边画了一片叶子。
黄少天一拍脑袋,颇为懊恼。
“还是队长……还是喻文州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刻一个,失策失策!不然就可以知道我们能不能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重复进入时那些痕迹会不会保留了。”
喻文州失笑,“要说痕迹,你已经留下了,我们也知道的确能保留。”
“什么痕迹?我怎么不知道?”
“她啊。”喻文州眼望南方,“她认识你,记得你,这不是最明显的痕迹吗?”
黄少天愣愣的,他还记得独自置身这个世界时,当头轰然浇下的孤独无助,那大半天像是踩在悬空的玻璃回廊上,每一步都触目惊心。
“少天!”叶修在前面唤他,他们都用布包住了下半张脸,布内侧塞了南方拔来的碎草叶,抹了味道发腥的草汁,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闷,“你来看看这路是不是跟你上回走过的一样。”
“哪个上一回?我自己那次还是融合的记忆里面的?”黄少天问着。
“你自己那次。”
“路是同一条路,具体的有没有变化说不清,反正找不到那个蛇……灯管。”黄少天瞥了张佳乐一眼,“主要还是那个手印,你看看前面的路是通着,还是到手印那里结束了。我上次就发现是死路。”
前方出现了骚动,南方手里的提灯砰然落地,人像虾米一样蜷了下去,血色充盈的面孔一下褪尽颜色,汗水大滴大滴滚落。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叶修扶抱着她,她挣扎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拔开盖子,一线金光射出,又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
叶修看得真切,那是一条通身金色的蛇。身后黄少天一凛,迅速在手机里翻找到被蛇咬过后拍下的照片,两相对比,围过来的职业选手面色都变了。
竹筒特意做成了外宽内紧的制式,金蛇窜出一半就被卡住,南方颤抖着将手凑近它,蛇牙刺入她的手腕,她全身都打了个哆嗦,痛苦的神情却逐渐平缓下来。
叶修感到怀里的女孩慢慢站直,伸手卡住了蛇头,蛇牙一松,她立即把竹筒拿开,拾起提灯向四周照着,眼睛也到处逡巡。当捕捉到青褐的石头表面上一条颜色略深的花纹,她沿着这条花纹摸索过去,在花纹最密集处用指甲刮了刮,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
有细细的黑色颗粒落在她手心里,南方双手还在颤抖,毫不犹豫取出一小块纸裹着的干肉,用水浸湿,再将黑色颗粒撒在肉表面。她拿一根尖锐的发簪挑着干肉,一点点靠近蛇,金影一闪,快捷无伦,几乎在那块肉不见的同时,南方猛然合上了竹筒的盖子。
“你还好?”叶修问道。
南方扶着岩壁站了一会儿,她突然间变得无精打采,说话也是恹恹的:“没事,过去就好。”
“你给它吃的什么?”
“一种蘑菇,很小,肉眼很难看见……你可不要去吃,有毒。”她牵起嘴角笑了笑,“所以我让你们蒙上脸啊,长时间在这么封闭的山洞里,四处都是这种蘑菇,闻久了,很容易有轻微的恍惚感,反应大的还有恶心头晕的。”
昏暗的手电光下,大家的脸色十分难看。
自然界确有许多菌蕈类植物,如墨西哥裸盖菇、古巴光盖伞、见手青等,人误食后会产生幻视、幻听,每个人的幻觉千差万别,有人说看见花花绿绿的钞票,有人看见亡故的亲人,还有人产生“小人国幻视”,看见满桌子15厘米高的尖耳朵绿帽子小人跑来跑去……可是像这样闻一闻就出事的,很多人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对,”肖时钦喃喃说,“如果我们走不出去是因为幻觉,那每个人的幻觉应该不同,可所有人都看到同样的事物,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而且我们探路时,石壁上很多地方都用手摸过,不可能一点察觉不到。”
“就算潜过去水洞,进入‘副本世界’,每个人的感官开始出现差异,也是明确无破绽自圆其说的,和中毒头脑发昏的幻觉绝对不一样。”喻文州补充。
“谁说会有幻觉?你们再自说自话,我可生气了啊!”经过这一折腾,南方的脾气显然变坏了,脸上甚至出现了认真的恼意,“最多是你本身正幻觉着,它让你更加沉浸其中……喂,你们到底说什么?干什么来的?”
“应该是我问你这句话吧!”黄少天一严肃,南方竟然有点害怕。
“别急,”叶修打断他,弯下腰和南方一般高,“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被蛇咬过?你应该见过他,”他指指黄少天,“那时候毒性发作的样子,和你很像。”
南方张大了嘴,活脱脱能塞进去一个轻风七。
“他被蛇咬了?不会吧?可是、可是它只能咬我啊!”她震惊得语无伦次,“我没有放蛇出去,真的没有,这洞里的蛇也不在外边,就算进洞了也该咬不到,不是,我我……难道有人偷偷进去放蛇出来?不会啊,我会知道的!”
这段话颠三倒四,众人实在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黄少天抢过手电,对准了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南方看见他指尖上狰狞的齿痕,瞳孔放大,狠狠一跺脚,拉着叶修向前跑去。
一束暗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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