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没那么容易!”转身冲站在旁边的警察吼道,“把他给本大爷带走!”
默默蹲下,跪坐在地上,把手冢轻轻搂在怀里,看着那张苍白而没有生气地脸,泪水再也止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爱人的脸颊上。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许,往事如梦般在迹部脑海中闪现。总喜欢欺负你,因为我怕失去你,以不断伤害来确定即使在最恶劣的情况下,你也不会离开我;总是不可一世,因为我怕你发现除了华丽以外我一无所有;总是不敢袒露自己的心情,因为我怕你发现我的懦弱;总是想跟你说对不起,可每次话到了嘴边,都被自己的虚荣淹没。我一直想,只要你好好活着,好好地珍惜自己,我有的是时间弥补你,我会把全世界当成礼物送给你;即使分手后,我仍然告诉自己:哪怕今生今世你都不愿再见到我,哪怕今生今世你都恨我,至少我们还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这样就已经很幸福。我会好好加油争取天天上新闻,好让你在不经意间就可以知道我的情况,如果走运的话你还会对着电视里的我笑笑,而我也可以期待没准哪天自己运气好,还会在茫茫人海中追逐到你的身影,虽然是种奢望,但是只要活着,不就是希望吗?10年,20年,30年,哪怕到白发苍苍,哪怕到牙齿掉光,我还可以等,一直一直地等,可为什么你就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你为什么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我,我不是一直都是你最爱的景吾吗?你怎么舍得?国光,你醒醒!给我说句话!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很贪心的人,我一点都不希望你恨我,我希望你能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希望你能天天和我在一起,我还希望你今生今世来生来是生生世世都只爱我一个人,我有一大堆的希望还没告诉你,你就这样离开了。国光……
“小景,你冷静点!”不知何时,整个仓库又归于平静。沉浸在哀伤中的迹部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被忍足一声呼唤,才怔怔的缓过神来。
“你走,我不想见你!”
“小景……”
“走,有多远走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迹部无限温柔的擦拭着手冢脸上的污迹,泪水的泛滥却也掩盖不了内心的绝望。
一滴泪,滑过泪痣,轻轻拭去,仿佛当年手冢躺在自己怀中似的轻抚:“景吾,你真的不适合掉眼泪……”
☆、第24章
忍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那间仓库的,心脏似乎早就停止了跳动,留下的不过是一句空空的躯壳。不敢回头,再也经不起泪水的肆虐,经不起任何的生死离别。夜风吹来,冷得有些噬骨,但再冷也抵不过内心的凄凉。
国光,你能明白我当时的感受,对吧?你不会怪我开枪的,是吗?呆呆得看着自己残存着枪支余温的右手,忍足开始颤抖!明明在开枪的一瞬没有任何犹豫,明明知道手冢不会这么短命,可是当子弹出膛后,心里还是不可遏止的后怕。怕那一枪打得不是地方,怕手冢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怕自己无法面对失去手冢的痛,越怕就越不敢去接近真相,至少躲在远离真相的地方还可以自欺欺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又不肯彻底离开呢?站在这里,不还是有所期待吗?
记得自己还在上大学时,因为神经性紧张,只要拿起手术刀,手就会不停的颤抖。虽然很清楚这只是心理作用,却怎么也无法跨越这道鸿沟。更因为自己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全国著名的专家学者,所以学校里的教授、同学都是以一种期待的目光静观自己的发展,自己任何的偏差,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那时的自己很着急,也很彷徨。不能拿手术刀,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就等于士兵在战场上不会打枪,所以为了不让别人发现真相,自己会经常逃课,特别是解剖课。后来,细心的手冢发现了问题,每周都会抽一两天陪自己去练习射击。开始也是只要拿起□□,手就会不停的颤抖,脱靶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但只要手冢的掌心附上自己的手背,一种安心的感觉就会布满全身,自己的手也会好些。慢慢的,从7环、8环到9环、10环,甚至最后练习的可以和专业运动员相聘美。再次拿起手术刀时,也不会紧张。但在那段最最痛苦和迷茫的日子里,是手冢在一点一点安慰自己,是他带自己走出了迷雾的沼泽,所以忍足对自己的枪法一直都很自信,所以他今天才敢开枪,可是……
难道真的错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国光,如果真的是我亲手断送了你的一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后怕吗?”
“后怕!”
“后悔吗?”
“不后悔!”这仿佛就是忍足心里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一遍遍反复不断垂问着自己的心灵。如果当时的情况再重新来一次,忍足相信,自己一定还会选择把枪口对准手冢,那是唯一的机会,那是救迹部唯一的机会……凭着对手冢的了解,凭着自己和他一样,有着一颗深爱迹部的心,忍足不后悔,他知道手冢也不会后悔,即使因此而失去生命,但是救下迹部之后呢,谁又是谁的救赎?
猛然发现,刚才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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