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湿热感消失了,高城奇怪的转过头来,看到的却是背着光的,渐渐放大的脸庞,眼里闪烁着的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yù_wàng,恍惚间,高城以为自己身上压着的是那个人,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双眼在袁朗快碰到自己的时候陡然睁大,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袁朗坐了起来,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领,微微的颤抖着。
“怎么了?”袁朗不解的看向高城,感觉到他在害怕,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能像平时一样抓住高城的手给他安全感。
“没,没什么。我想洗澡,都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浑身痒痒的难受。”
“可你身上的伤口刚结疤,不能沾水。”
“那就擦擦呗,反正,反正我要洗澡,我都快臭了我!”高城很是别扭的说。
“那我帮你吧。”说着袁朗就要扶高城下床,高城虎着脸说:“不用你,我自己洗!”
“听话,你身体这么虚,逞什么能!”见高城还要反抗,袁朗又加了一句:“怎么,你想让我抱着你上浴室吗?”
一句话很成功的让自尊心超强的高城闭了嘴,抱着上浴室?忒丢人。
下
高城在袁朗的搀扶下,慢慢的下了床,来到浴室里,一切袁朗之前都准备好了,热水,沐浴露,一应俱全。
高城站在浴室里看着袁朗在那忙活,自己一动不动。袁朗先接了半盆的凉水,然后往里面兑热水,用手试了试水温,不错,刚刚好。转头去看高城,看到他还没tuo衣服,便恬着脸笑着说道:“tuo衣服啊,水都给你兑好了,还是你想让我来给你脱?”
这一次高城没有因为袁朗的话而红了脸,手不由自主地往后探去,摸上了身后的那道伤疤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袁朗注意到了高城的小动作,眉头微皱了一下,却还是笑着说:“怎么,都是大老爷们,你还怕我看?”
高城不说话,默默的开始tuo衣服,不是怕你看,只是怕你看到自己丑陋的身体,浑身上下全是伤痕,最惨的是后背上那一条从肩胛骨一直横到腰处的狭长伤疤,就是这条疤,当时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一刀下去,几乎见骨。
衣服渐渐敞了开来,袁朗的笑容在看到高城的身体时几乎就要挂不住了,除了胸口上包着的纱布以外,高城的前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比他这个老a的中队长还要多。
眼角好像有东西要流下来,开口要说话,却发现嗓子突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高城见他这个样子,又把衣服给披上了,苦笑着说:“我说叫你出去的吧,你不听。”
袁朗抬头看向高城的脸,满脸的落寞与凄苦,咳嗦了一声,依旧用他所独有的狐狸式腔调说:“遮啥呀遮,我看挺好的,当兵的吗,身上哪能没有点伤啊,再说了我身上的伤比你少了,那叫军功章,懂不,遮啥呀遮。”说完去扯高城的衣服说:“你不是要擦澡吗?穿着衣服怎么擦,来来来,赶快脱掉,再慢点,水都要凉透了。”
高城知道袁朗在心疼自己,嘴角不自禁的往上扬了杨,还好他没有嫌弃。顺着袁朗的意思将病号服全给脱了,然后在腰间围了一块毛巾,遮住了外泄的春光后,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后,伸手去拿袁朗手中的毛巾,袁朗将毛巾沁湿以后,抓住高城伸过来的手擦了起来,一边擦还一边说:“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让我来做呢?我来我来。”
毛巾擦过高城的手臂,滑过高城的脖子,掠过高城的胸腹,在每一道伤口上停留着,用冒着热气的毛巾捂着,想要将他们捂热,幻想着在毛巾拿开的时候那些疤会消失不见,连带着高城那痛苦的记忆也会消失不见,可这终究也只是一个幻想而已,毛巾拿开的时候,那些疤还是停留在那里,除了颜色鲜艳一点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替高城擦完前面以后,袁朗示意高城转身,高城面有难色的看着他说:“还是我来吧,后面……很难看,真的很难看。”
“难看啥呀难看,我的城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城,有疤怎么样了,我也有啊,不信我脱给你看。”说着袁朗作势就要tuo衣服。
高城被袁朗的话和动作给逗笑了,转身转了过去,将背后的那一条丑陋无比的疤暴露在袁朗的面前,然后静静的等着袁朗的反应。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在乍一见到高城身后的那条伤疤的时候,袁朗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锤子锤过了一样,痛得都快要麻木了,手颤颤巍巍的摸上那条伤疤,从上而下,然后一滴热泪滴在了高城的那条伤疤上,袁朗从后面将高城环在自己怀里,在高城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高城,高城,高城……”
高城抓住袁朗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说:“我在呢,你想说什么?”
“我们搬到一起住吧,让我好好的照顾你,每天都给你煮你喜欢吃的菜,每天都给你煲汤,为你做一切的事,好不好?”袁朗在高城的耳边说。
“你个死老a说什么呢?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可是老a的中队长,你有时间做这些事吗?”高城的心里暖暖的。
“会有办法的,我要把你牢牢的抓住,放在自己的身边,弥补我们失去的那些时光,再也不和你分开。”
高城笑着,从脸上到心里。
end
番外 第2章 同居
上
说是要搬到一起住,但实际上执行起来却并不那么简单。首先袁朗所说的搬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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