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秋别手里的药材被捏断了。
左寒笑了笑,“我等了好几天,你都没来,原来是去了京城了。”
秋别鼓足了勇气,叫了声左寒:“左二哥……”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他们就听见了从隔壁传来了捶打墙壁的声音以及左宣的哭泣声。左寒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起身去了左宣的房间。
秋别也背上药箱,去了隔壁房间,只是秋别没有进去,而是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左寒。
不得不说,左寒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兄长,在左宣身旁温言细语地安抚着左宣。秋别不愿意走近,怕打扰了他们的交谈。
等左寒安抚好了左宣,把他抱回床上之后,秋别才进了房间里。为左宣把了脉,处理了他手上的伤口。
结束之后,秋别回了自己房间,就看见左寒一脸郁色地坐在那儿,右手上还有着流着血的鲜红伤口。
秋别心里一紧,急忙上前去给左寒处理伤口。
处理好了,秋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和自己过不去的?”
秋别没有听到左寒说话,以为对方在生气,正准备转过身去,就被身后的左寒抱住。
秋别愣住,继而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着。他低头看着腰间左寒的手,有些控制不住想握住对方的手。
对方似是越抱越紧,秋别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左寒把脸紧贴着秋别的颈间,不住地叫着他的名字:“小别。”
秋别到底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眼睛也微微酸涩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寒终于恢复正常。他放开了秋别,带着歉意说道,“抱歉,小别。我失态了,吓到你了吗?”
秋别摇了摇头,“看见弟弟那样,你做兄长的自然会心疼的。”
左寒沉默着,只看着秋别。秋别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终于,左寒还是开了口,“小别,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秋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觉得,我们本不该分别了一年的,小别你觉得呢?”
“嗯。”
“那天你连个信也不留就走了,是不是觉得我乘人之危了?如果是这样,那我道歉,的确是我酒后……”
秋别急忙打断了左寒的说话,“不是的,那天我是自愿的!”
左寒一愣,继而笑出声,“好,自愿的。”
“那天早上我不告而别,是因为……”秋别脸微红,却鼓足勇气继续说了下去,“只是因为害羞……”
左寒正经地点点头,“然后呢?”
秋别快速地看了一眼左寒,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知道的,我师父十分严厉,回了师门就被禁了足,过了年就被师父发配到了京城去给一位师兄当学徒,师命难违,我就只能一直待在京城了。”
“就没想过联系我的?”
说起这个秋别就很委屈了,“你还说?我们认识也有几年了,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知道你是官宦子弟,其他信息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想给你寄信都不知道寄给谁!”
左寒也没想到他和秋别的分离会那么突然,原本他也是想着带着秋别去老家看看,只是前一次中秋的邀请被拒绝了,后来想过了年再带秋别回来,却不料过了年就再也找不到秋别了。
“好好好,我的错。”
说起在京城里的日子,秋别就会想起那段时间里孤单的自己,“你说你平时一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家会在京城呢,那大半年里,我都要把瑞安城走遍了,就是为了看看别人府邸的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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